陈玮识家里顶多算个小康,之所以会花这种钱,完全是酒店的营销行为导致的,前几天住酒店抽奖,抽中一个一次性的二折卡,可享受一次二折埋单的待遇。
陈玮识上了大学之后就注意到了余笙,一直想找机会搭讪,无奈余笙这人独的很,就算是刻意去偶遇,也碰不见几次,更别说发展些什么了。
初恋嘛,总是带点浪漫纯情的梦幻色彩,被回忆过分美化,总觉得余笙是最好的,谁也比不了,过了这么多年,总是念念不忘,每次想起来都还会咂摸一会儿俩人不到三天的恋爱,然后笑出声音来,太美好了。
虽然他也说不清美好在哪儿,就觉得每次想起来,心口都是软的,软乎乎的,像裹了一层糖霜,甜到心口去。
大学和余笙在一个学校,怎么都是一种缘分,陈玮识就想着怎么着也得表白一把,是死是活总得试试。
好不容易策划好了,万事俱备只差东风,结果出师未捷身先死!
他们走出酒店房间门的时候,就看见姜师兄把余笙压在墙上的画面,叶琛挑了下眉,直接把一群人又赶了回去,靠在门边儿傻笑,跟卓诚打电话,“诚诚,我跟你说,六哥今天可牛逼了,直接把人压墙上了!你说我要不要考虑直接给开个房?”
卓诚不知道说了什么,叶琛笑成了个神经病,“闷骚,六哥绝对属于闷骚那一款的。”
陈玮识一口老血啊,憋在胸口,差点把自己给憋死。
过了大概有十几分钟,姜博言才敲了下门,说了声,“我先送余笙回去了。”
叶琛拉开门,“六哥,不用我给你开间房啊?”
姜博言吐了个“滚”字。
出门的时候,焰火冲天而起,酒店外广场的音乐喷泉和楼顶的天顶led屏幕一起亮起,屏幕上是一个微电影,名字叫《恋初》,当时拿去参加大学生微电影原创大赛的时候还得过一等奖,编剧和导演都是陈玮识,他觉得十分有意义,特意准备来告白的,可惜……半路被人截胡了,这怎么能是一句操蛋可以抒发的情绪。
什么叫赔了夫人又折兵,这就是了。
他看着前方,姜博言攥着余笙的手扯着她往前走,背影衬着绚丽的焰火,看起来简直梦幻,陈玮识一下子悲从中来,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边哭边念叨余笙的名字,那壮观程度,比焰火更吸引人。
陈玮识实现了自己校园头条的目的,只是这过程有点儿叫人蛋疼,第二天自觉丢脸,连课都没去上。
陆玥一口气讲完这件事,幸灾乐祸地笑,“笙笙啊,你要不要去慰问一下?”
余笙翻了个白眼,骂了声“滚蛋!”
然后就挂了电话,不想听她瞎逼逼,她这会儿脑子乱的很。
姜博言昨晚做了一件特别丢人的事,他打了卓诚的电话,问他,“我要追余笙,你有什么建议吗?”
卓诚在那边乐半天,狠狠地嘲笑了他一顿,“哟哟哟,那是谁说的,没打算追人家,这么快就打自己脸,您这好歹缓几天啊!”
巴拉巴拉嘲笑了一刻钟,然后才发表了高见,“这追女孩子嘛,送花看电影,万年不变的主题,当然,您老逼格高,要想玩点儿高级的,我也没意见,这事儿没什么准则,要的就是快准狠,一举占领高地,剩下的慢慢攻占,千万别犹豫,放心大胆的上,畏畏缩缩的都是脑子缺筋的。”
姜博言觉得卓诚难得有点儿高见,虚心地接受了。
这时候的确是得乘胜追击,一举拿下。
他一大早就去了学校,打算陪余笙上一节课,结果人压根儿没来。
不过收获倒是不小,教写作的老师,上课夹着一沓稿纸进来的,声音洪亮地里叫了声,“上课!”
然后把稿纸一一摊开放在桌子上,手撑在桌子上问:“上次我们写作的主题是什么?”
一群人稀稀拉拉地回答,“我最讨厌的人。”
老爷子点点头,“很好,现在我来念几篇范文,大家注意听,一会儿我叫人起来点评!”
老爷子把眼镜拿下来擦擦,然后又戴上,眯着眼睛去看那一沓稿纸,从中抽出一份来,“甲班余笙,写的很有特色,我来给大家念一段。”说完清了清嗓子,扫视了一下众人,大家对此早已见怪不怪,点点头,吃饭的吃饭,睡觉的睡觉,场面其乐融融。
姜博言挑了挑眉,本来打算走了的他,又安安稳稳地坐下了。
“我最讨厌大师兄,他眼睛像刀,又冷又利,有时候他看我,我总觉得他能用眼神剥开我的衣服,而且怀疑他是不是能看见我穿了什么内裤……”
姜博言只听了这么一句,直接靠在椅子靠背上笑了起来。
教授念了一段,然后放下,随手指了个学生,“你,起来说一下听后感,写的怎么样?”
姜博言左右看了眼,才反应过来是在叫自己,他揉了揉自己笑僵了的脸,对着老爷子点了点头,评价说:“嗯,很形象,很生动!”
她今天不仅破了她的变态生物钟,更重要的是,作为一个爱学习的五好学生,她还旷课了……一连旷了三节。
今天上午是上写作课,她们教授是个六十多岁爱岗敬业的老爷子,倍儿较真,每节课都留课堂小作业,随机抽题写篇文章,第二次上课前十几分钟,挑出几篇在课堂上念,然后点评,而余笙被挑中的几率是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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