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熊话还没说完,一股比方才浓郁数倍的杀气就罩了过来,他的脸色立刻大变,随即就听见铁鹰道:“再敢多一句嘴,死!”
暴熊闻言,果然不敢再说话了。
唐泽在他身边蹲下,望着他,冲他笑了笑,露出一排晃人的白牙。
“我问,你答,好不好?若是本公子满意了,兴许会饶了你。毕竟你也只是依命行事,罪不在你们,对吧?”
这话一出,暴熊的络腮胡子一抖,瞳孔猛地一缩,随即他就“呸”了一声,大声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你熊爷爷既然选择吃打家劫舍这碗饭,就早料想有这么一天……”
唐泽不等络腮胡子把话说完,就摸了摸下巴,笃定地道:“看来,果然是有人通知你们了。”
暴熊愕然地瞪大了眼睛:“我说小子,你听不懂人话是么?我是强盗,打家劫舍天经地义,什么人?什么通知?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唐泽点头笑了:“方才还不太确定,现在我已经有**分的把握了。你啊,太不懂得隐藏自己的情绪了,脸上的虽然做着掩饰的表情,可那些微表情却出卖了你。况且我只一说,你就急着去辩解,露出的破绽更大。”
暴熊心中大怒,他将脖子一梗,喝道:“你到底在说什么鬼话,我一个字都听不明白。”
唐泽将目光转向旁边那个瘦小青年,轻笑道:“你不明白,那么这个人呢?他或许会明白的吧。他很担心你呐,一直都在偷偷的看你……一个人在危险的时候,会下意识寻找自己最亲近的人,他跟你的关系,应该不会太浅吧?”说着,目光盯着瘦小青年的眼角,眼中闪过一丝凶厉,问道:“你会告诉我,是谁派你们来的……对吗?”
朱小七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只感觉眼睛一阵刺痛,直透心神,他想了想,反问道:“这位公子,是不是我说了,你就肯放过我们?有道是冤有头债有主,我们拿了人家的灵石……”
“朱小七,你闭嘴!说了就能活嘛……”
朱小七的话被旁边一个有些尖锐惊恐的声音打断,却还不等他说完,唐泽抬手就射过去一道剑气,“呲”地一声,却是直接射穿了他整个头颅。
鲜红的血液混着乳白色的脑浆,飞溅出来,落在朱小七的脸上,让他惊恐的哆嗦了一下。
杀了一个人后,唐泽轻描淡写的对朱小七笑了笑:“好了,现在没人打扰你了。”
朱小七吓地脸都白了,又要开口说话。
“啊!王八蛋!狗-曰的!你有种冲我来啊……”暴熊猛地大叫,状若疯狂的喊:“小七,我们虽然是匪盗,但死也要将道义,你给老子闭紧嘴巴,大不了就是一死。”
唐泽有些意外的看了暴熊一眼,按照方才他们的表现,分明已生恐惧之心,再吓一吓就该招供了,可这个络腮胡子,为何表现地这么有气节?心中不由又有了一丝好奇。
他看向朱小七一眼,果然,这个小伙子很听话的闭紧了嘴巴,那即将要说出口的话,又从新咽进了肚子。身体,却因为死亡的恐惧,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对于这样的情况,唐泽并不着恼,既然威逼无效,那就只好实施暴力了。
唐泽挥了挥手,对双鹰道:“地上另外四个人,你们带两个到一旁分开用刑,再回来对口供。”
两人闻言,将另外四人分了,各自去了一个方向。
等人两人的身影消失,唐泽便笑问道:“你看,我马上就能知道背后主使了,你藏着秘密又有什么用呢?不如告诉了我,我给你个痛快。若是你再说几句好话,我兴许一心软,就放了你们啦。”
“呸!”
暴熊又呸了一声,唾沫冲天而起,却在引力的作用下,又重新落在他的脸上,他仿佛没有察觉,只是冷笑道:“儒门鹰犬,放了我们?你以为老子会信你。你们说我们为妖魔,恨不得我们死绝了才甘心。嘿嘿,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哼,你得不到任何消息的,那几个人又能知道什么?即便是搜了他们的魂,你还是什么都不知道。我气死你,哈哈哈哈——”
唐泽没有生气,听他说的肯定,挑了挑眉头,然后道:“也罢,我敬你是条汉子,就不为难你了。现在只要你随意回答我三问题,等下我就给你个痛快。……诶,你可不要急着拒绝哦。想想我们巡捕房那些刑法,你受得住,旁边这位小伙子就不一定了。”
暴熊怔了片刻,仿佛在做激烈的思考,随后,他咬了咬牙,警惕的道:“你想要知道什么?”
唐泽又笑了,竖起一根手指道:“第一,你为何带人在谷外设伏,而不是选择一线峡,或是一线峡北面的那片森林?”
暴熊恨地牙根痒痒,这个时候,是他最好的翻盘机会,那两个恐怖的家伙已经去到一边,他只要挟持了这个只知道躲在远处射冷箭的公子哥,就可以反客为主了。可他体内的禁制,是神通境下的,哪里能挣脱,他只得瞪着唐泽,看着那张俊秀的笑脸,恨不得一拳打碎他那完美的牙齿。
他瞪了一阵,眨了眨有些干涩的眼睛,想到这个问题无关紧要,回答了就能让他的小舅子少吃点苦头,便瓮声瓮气的将他为何选择在这里设伏的缘由说了。
唐泽听了这个“两深一浅”的理由,也不仅为他的悟性感到佩服,换做是他,从那些事情上,是绝对悟不出兵法来的,只能说,这货的个兵法银才。
他又问道:“第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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