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翻过一个山头,在一个树叶搭成的小帐篷前蹲下。这帐篷搭建得极其巧妙,虽然是凸了起来,但却让人看不出一点层次感。
“小白?”枫揭开一片树叶,只见里面空空如也,帐篷的后方还破了个大洞。枫心中大急,疯狂地寻找着小白,然而枝叶之间却无半点小白的气息。忽而枫眼神一凝,在地上看到了一排小小的爪印,那爪子的形状正是小白所有。随着这排脚印追去,枫来到了一个洞穴之中,似是某种灵兽的窝。扫视一圈,枫的眼神突然僵住,随即瞳孔再次变成了骇人的灰色。
“是谁?”枫蹲下,手中紧握着几缕白毛,毛上似乎还有未干的血迹。至于那不远处的一团白骨,枫则看都不敢看。
“吼、、、”一只狮状灵兽从远处一路奔来,看见侵入自己领地的枫本想大吼,却被枫那冷的无法描述的灰瞳吓了一下。
“是你吧、、、”枫抬了抬头,瞟见那灵兽嘴边的几根明显不属于它的白色毛发,站起了身,“我要你死!”
那灵兽本来畏惧,看见如离弦之箭般射来的枫却突然觉得耻辱,当即大吼一声,抬起兽掌狠狠拍去。
“咚!”
一声闷响,枫的身体撞到岩石之上,砸出了一个大坑。
枫起身,咳出一口鲜血。这灵兽,竟是心阶中上级的存在。
“吼呜呜~~”那灵兽见一掌拍飞枫,恐惧一挥而散,兴奋地吼了几声,向着枫狂奔而去。
“就是心阶,我也要你死。”枫拍了拍腿上灰尘,提剑上前,眼中尽是狰狞之色。一兽一人顷刻间接近,那灵兽一掌下去必能让枫毙命,但枫的一剑也能刺破它的眼睛。忽然,那灵兽眼中亮起了智慧的光芒,头一偏,竟有让枫一剑完全刺空的打算。
“哼。”枫灰瞳中凶光闪烁,一手按住自己胸膛竟要自爆。
“好了,给我停下。”
一个略有冰冷却悦耳异常的声音响起,说了一句不知对谁说的话,只见那灵兽一听此言,不顾强行停止攻击的反噬,硬生生地退后,双眼露出惊恐之色。枫一愣,看向突然出现的白裙少女,仍旧一剑挥去。
“枫,给我停下!”
白裙少女一跃而起,挡在枫身前,握住了他持剑的手。
“白,这只凶兽杀了我一个重要的人,请让我杀了它。”
白一怔,脸上露出了一抹莫名的微笑,转身而去。
“傻瓜。”
白身上一点点白光闪现,那窈窕俏影渐渐缩小,变为一只白狐的样子。白狐抬头,盯着那灵兽轻吼了一声,那灵兽不知为何,以它比白狐高出不少的境界竟会对白狐恭若帝王,当下慌乱地蹬腿,跑向远方。
“你、、、小、、?”枫吃惊得合不拢嘴,指着那只带着狡黠眼神的熟悉兽影,那个“白”字是没有叫出口。
“像以前一样叫我小白便好。”小白一下幻化回人形,扭头看天,隐藏起了脸上的潮红。
“小白、、你已经心阶了么?”枫看着那具能让无数男人疯狂的**,仍是不敢相信。要知道灵兽要想幻化人形是需要很高的修为的,虽说像白狐这样等级极低的灵兽只需心阶就能幻形,但心阶仍是现在的枫未能企及的。
“早就是了。”小白抚了抚脸边白发,看见枫异样的眼神叫道:“我才没有到幻化人形的地步呢!我又不是白狐,我是妖。”说着,小白碰了碰头上的短耳,摇了摇臀间的小尾巴,殊不知这样更让枫心跳。
“是这样吗,小白你真强呢。”枫从吃惊中恢复过来,由衷地赞叹。
小白一笑,脸色更红,然片刻便消。她很高兴,因为枫并没有对她作过多的询问,也没有问她当时是为什么会被师阶之人刺伤,害得他与李狐生死相斗。不过小白知道,这就是枫。
忽然枫好像是想到什么了似得,脸上的笑容僵住,眼神低迷。
“妖啊、、、”枫转过了身,心中百味杂陈。
妖与兽不同,每一只妖的潜力都无比巨大,他们的地位与人类齐平,甚至高于大部分人类。而枫自认不过一个小国的落魄公子,没什么配得起小白跟随。如今再看见小白的倾国绝色,眼中更是复杂。
“呐,小白是为什么跟着我呢?”
“啊?”小白一怔,嘟着嘴道:“才不是跟着你呢!只是觉得好玩罢了。”
“呵、、好玩吗、、、”枫眼中的光芒好像瞬间消逝,轻叹一声,却并没有看见身后小白傲娇的神情。
“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小白再愣,心中腾地生起一丝怒火,“哼!我现在便走!”
枫摇了摇头,不再说话,只是收起手中的长剑,独自走出树林。那背影中包含的落寞,任何人都看得出来。小白见得枫真的离开,心知他是有了什么误会,小脚抬起了几次,却还是没有追去。
“哼!不管你了!”
“竟是如此。”枫坐在悬崖之上,感受着划过身边的冷风,只感觉无尽的悲凉。他与她十几载的陪伴,虽不长却沾满鲜血的并肩,好像她的一句“好玩”便都随了风去。
就像那骄阳,娇艳,热烈,似乎要将那大地融化。却不知夕阳渐冷,那火焰本就不属于大地。月光飘洒,星辰照耀之下,除了冷,还是冷,只剩下那一抹如火的亮光尤存记忆之中。昼夜更换,阳光再现之时,那片土地,不知是否当初。
就在这时,枫忽然感觉体内一阵颤动,竟有突破的迹象。
“心阶、、、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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