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何讲?”
“说不清楚,反正就是压抑,你瞅瞅王府内的人吧,主人不像主人,仆人不像仆人,甚至于儿子居然敢跟老爹对骂,一口一个操你妈、操你妈的,老爷啊,您说说,这成何体统啊?王老爷有三个儿子,王大憨是长子,是一个十足的大白痴,已经三十多岁了,除了吃饭睡觉其它什么也不晓得;次子名号二懒子,乃是个好吃懒作之徒,讨点地租子回来,除了喝酒便是逛窑子,三子虽然年龄尚小,不过也是劣迹斑斑,大的坏事目前还做不了,在庄内专干一些偷鸡摸狗的营生。
因为没有家教,地租子谁讨来谁花用,结果啊,因为分配不均,府内经常吵闹,邻居们说,每当吵闹之时,王府内‘操你妈’之声此起彼伏,彻夜不绝于耳!“
“呜呼,”赫老爷闻言叹息道:
“如此说来,这哪里是什么人家啊,简直就是牲口圈啊!”
“老爷啊,您算是说对喽!”仆人凑过面庞,一脸神秘地说道:
“有些情况,我真不好意思向老爷言明啊,”
“哦,”赫老爷立刻追问道:
“我和你虽为主与仆,可是你在府内已经做了二十余年,彼此早就以兄弟相待了,至于某些不中意的话,有必要向我隐瞒吗?”
“老爷,这事实在难于出口啊,”在赫老爷的逼问之下,仆人只好将了解到的情况和盘托出了:
“报告老爷,奴才走街串巷,只要问及王府的情况,街坊邻居均流露出不屑之色:哟,那还是人家么,高墙大院之内俨然圈了一群牲口啊!奴才便困惑了:请问此话怎讲啊?你猜邻居们怎么说的:王家那个老太爷,不仅在外面偷女人,去窑子里狂嫖,还喜欢掏灰!”
“啊,”赫老爷大惊失色,心中暗道:王家有这等畜牲,本老爷怎么能把闺女往牲口圈里扔啊!可是,赫老爷转念一想,又犹豫起来了:唉,自己的闺女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啊,当真想寻个正经人家,谁能要哇?考虑及此,赫老爷将信将疑地问道:
“果真如此么?是不是邻居们妒忌王家的田产,背后讲人家坏话啊?”
“老爷,开始,奴才也表示过怀疑,可是,听人家讲得有鼻子有眼睛的,让奴才不能不相信啊,所谓的无风不起浪啊,咳咳,”仆人干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
“邻居某甲与王府隔壁而住,据他说啊,王家最喜欢半夜里吵闹,往往吵得四邻不安,连觉都睡不成啊,听那话音,是儿子斥责老爷子!”
“儿子是如何斥责老爷子的啊?”
“邻居们向我学了:操你妈,老不正经,不在你屋内睡觉,半夜三更的溜进我宅内做甚?嗯,他妈的,还爬到我的床上来了,抱着我媳妇的脚丫子就啃,啃得我媳妇嗷嗷乱叫。老爷啊,”仆人补充道:
“王家父子不但经常吵闹,吵急了,还会动手呢,邻居某乙告诉奴才,有一次他赶场回来,刚刚走到王府门前,看见王家老太爷手裹着膏药,一瘸一拐地往门坎里迈呢,看见王老爷子那个吃力样,某乙便帮了他一把,看见王老爷子伤得如此严重,某乙便关切地问道:老爷子,您这是怎么搞的啊,让谁给揍了吧?老太爷慌忙摇头:不是,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刚刚去郎中那里包扎一下!可是,某乙回到家里时,他老婆告诉他:王家昨天吵了一夜,最后竟然劈哩叭啦地打了起来。那老太爷的伤啊,一定是儿子给揍的!”
“老——爷,”赫老爷正向仆人了解王府的情况,忽然有家丁来报:
“王府派人送礼单来喽!”
“哦,”赫老爷深感惊讶,轻声嘀咕道:
“这王家人真够迫不急耐的,”嘴上这样嘀咕着,赫老爷心中自有主张,他从王家的仆人手中接过礼单,大致瞅了瞅,然后吩咐家丁道:
“给客人看茶,我且与夫人和女儿商量商量去!”
赫夫人一百个不允,认为与这样的人家结亲,有损赫府的形象,赫老爷冷冷地言道:
“谁不想好啊,所谓水往低处流,人向高处走么。我还想把女儿嫁给皇太子呢,不过那可能么?皇帝如果当真就下旨同意了,一旦发现皇妃是个破身之瓜,还不得治我个欺君之罪,满门操斩啊!唉,算了吧,夫人,你就不要心高喽,到什么时候说什么话,登上什么山,就唱什么歌吧!”于是,赫老爷手执礼单又来到赫娜小姐的闺房里,将王家的情况原原本本地、毫不隐瞒地陈述给了闺女。
“情况就是这样,是否同意,全由你自己拿主意,否则,不要瞒怨爹爹往火炕里推你!”
经过这场暴风骤雨的洗礼,赫娜小姐成熟了许多。曾几何时,在淫画的撩拨之下,无知的少女情窦初开,对性充满了朦朦胧胧的神往,无知者无畏,为了体验那种让人无限憧憬的“男女相悦”之感,赫小姐胆大妄为地偿试了。不过,一片薄薄的chù_nǚ膜居然如此重要,重要的险些让赫小姐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在妈妈无情的斥责之下,在父亲的全力呵护之下,惊赅、绝望之余,赫小姐痛悔不已: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可是,此时说什么都晚矣!今天,听了父亲的叙述,赫小姐心中暗忖道:牲口圈又能怎么样,我身已破,还能有何奢望啊。
于是,赫娜小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首先咚咚咚地给父亲叩了三个响头:
“爹爹不杀之恩,女儿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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