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吕国的时间论得到了证实,因为陈鹏在楚东军尖叫被吵醒后,也同样看了下时间。
凌晨已经是第三天。
一天一个,上岛第三天,死了三个人。
要说谁现在还不把孙吕国之前所说的“死亡邀约”听进心里,这会儿就像是洪水猛兽爆发,一阵阵直冲天灵盖。
陈鹏把被他劈晕过去的李末解抱回三楼她房间,给她盖上被子,再轻轻关上门回到二楼楚东军房间。
区子平已经把楚东军给放了下来,他仔细在尸体上看了看。
前两回他没看,因为根本就没想看,也是因为萧爱琳和胡眉子都是被毒死的,没有外伤,看也看不出什么来。
这回他把楚东军的尸体搬到床上去后,就做了一番检查。
虽然他是扫黄的,并非刑侦,但基本一些现象他还是睡得出来。
孙吕国在看到楚东军也被杀后,本来就六十九岁高龄的他瞬间像是又老了十岁,整个人越发暮气沉沉。
搞了老花眼镜擦了擦眼角的泪花,他问区子平:
“怎么样?是被勒死后再吊上去的,还是直接被吊上去勒死的?”
毕竟当了半辈子的检查官,孙吕国一问就问到了重点。
陈鹏也上前去查看楚东军颈间的勒痕,以尸体上有无别的伤口。
区子平说:“颈间有两条勒痕,一条深一条浅,深的那条是凶手在东军还活着的时候,硬生生拿着粗绳把他勒死的。勒死后,凶手再把东军的尸体悬挂到墙上去,布置成一个上吊的情景。”
陈鹏点头:“除了这个,你们看他的手臂。”
他指着楚东军左小臂上的一个小针孔,明显楚东军死前被注射过什么。
“我注意到了。”区子平说着转身看向大床正对着的吊着楚东军的那面墙,那里打了三个死结的粗绳还牢牢挂在铁勾里,一旁的椅子也还翻倒在地,跟之前一模一样的场景:“除了那把椅子,这房间里的所有一切都没有打斗挣扎过的痕迹。”
孙吕国意会过来:“你是说这针孔注射的大有可能是麻醉剂之类,所以小楚在熟睡中被勒死,也只来得及尖叫一声,便毫无反抗之力地被谋杀?”
区子平点头:“就是这样。”
陈鹏也赞同这个推测:“我觉得也是。”
三人同时沉默了下来,诡异的空气开始在三人之间流窜。
焦皇岛上有一个凶手,一个杀人不眨眼,且跟视频中被欺负的女孩儿有关系的人。
已经连杀了三人,萧爱琳背叛女孩儿,胡眉子对女孩儿见死不救,那么楚东军呢?
陈鹏说:“应该很快就会有第三个视频。”
区子平和孙吕国都同意。
等到李末解醒过来,且和三人一起坐在楼下客厅的时候,已经是近中午了。
被楚东军的死一闹,做木伐的事情,一早上谁都没想动,连提都没有。
四人各坐一角,一组沙发两单一长。
区子平和陈鹏各在单人沙发上对坐着,孙吕国和李末解一老一女坐在长沙发上,中间茶几上摆满了未开封的熟食罐头,还有未开封的纯净水、饮料和啤酒。
啤酒在这个时候只要不喝多到醉,倒是一个压惊的很好选择。
四人沉默了很久,都在想着这个潜伏在岛上一天杀一人的凶手到底是谁。
他们互相怀疑,却又毫无证据,最多只是疑心。
陈鹏抬起手表看了下,已经是十一点十七分了:
“大家说说吧,说下看法,说下……”
像是憋着一口气,他说到第二个说下就再也说不出来话,一口气泄到底,整个人都半焉了。
李末解嚅嗫着:“说、说什么?”
区子平冷笑下:“还能说什么,说凶手啊!”
孙吕国是四人中最年长,心境也算最沉稳最镇定的,他看了看如同考妣的三人,语重心长:
“倘若这岛上再没有第八人,只有我们七个人的话,那凶手只能是在我们之间,跳不出我们四个人的范围。”
这是句大实话。
也是余下三人心里想的最有可能的可能。
又默了默,陈鹏提议:
“木伐的事儿要不先放放,下午我们先把这整个岛翻一翻搜一搜,看除了我们,还有没有第八个人的踪迹?”
“行!”区子平第一个赞成。
李末解没异议,她也不敢有异议。
孙吕国觉得这也好,算是个法子:
“那就这么办吧,我们七个人已经死了三个,剩下我们四人就不要再分开行动了,要真发生什么事儿,也有个照应。”
除了互相能有个照应,也是互相能有个监督。
说干就干,区子平第一个开了瓶罐装啤酒,说:
“那咱赶紧吃些东西吧,吃完好开始搜岛!”
他还示意陈鹏喝喝啤酒,陈鹏总他摇头:
“你喝吧,我对啤酒过敏,不喝。”
区子平一听觉得稀奇:“这还有对啤酒过敏的?”
陈鹏解释:“啤酒里面有个成份,我喝不得,一喝就得全身发红发痒,喝多了还会全身抽搐喘不过气来。”
他也不往深的解释,具体成份没说,只着重说了喝了之后的后果。
他说得明白,在场其他三人也隐约明白他特意借区子平的话说出自已弱点的意思。
他这是在表态——他相信他们不会是凶手,所以他不介意把弱点暴露在他们眼前。
三人听后心里都多少起了些变化。
别两人是怎么样的,李末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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