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剧团光戏好是不够的,出去演出,场上,没有几个说得过去的美人戳着,会令大众失望,人家看演出不光是为了看戏,还为了看人。
这段炎热而逍遥的暑假时光慢慢地流逝,学校再过几天就要开学了。周惠手攥着几张零碎的钞票,她从冰室宽敞的玻璃窗朝里一望,却见嘉伟和少芬占了一张桌子,头顶上是一架吊扇吹着,水磨石的地面渗着凉气。少芬紧挨着他。她笑逐颜开的脸已乎贴到了他,手中的勺子在铝制的小碗里舀着,一勺一勺送进嘉伟的嘴里。
少芬用那似水柔情的眼光抚摸着嘉伟棱角分明的脸,他毫不客气地张大着嘴,也许是吃得太急了或是烫嘴,噎得他泪流满面。少芬笑了起来,并且用半握的拳头捶打了一下他的背。她拍打的动作是轻柔的充满了温情,这使就在外面周惠的心如同泡在苦胆汁里,一种莫大的悲哀弥漫在她的心头。这一亲昵的举止,无疑宣告着他们的关系已到了亲密无隙的境地。
嘉伟大笑了起来,残留在他口中那些白色冰渣在笑声中喷出,如同横飞的弹片。随着笑声,他的头颅在抖动,头上蓬松的黑发跳跃,宛若啼鸣雄鸡尾巴上的翎毛。周惠推开玻璃的门进去,于是就同他们俩打了个照面。她很夸张地退出门去,弹簧门打了几个大大的来回。首发
周惠的火气陡然上来了,她在外面又有意地拖延了几分钟,才从那一端的门重新进了冰室,装作很专心的样子,看着柜台里的零食,好像一点也没看见他们。嘉伟先给周惠打招呼,少芬对周惠点点头,又挤了一下眼,扮了一个鬼脸。
周惠的心里一下子打翻了五味瓶。黎少芬和和她的故事像一个光源一样不停地往她大脑里放送刺激的光,五颜七彩颜色交替闪烁,虽然她不相信,但听多了也由不得不相信。
周惠看得很疲倦,每当演出结束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疲倦让她的脸有了一种异样的美。然后她开始一件件地脱去衣服。看着身体从紧绷绷地水衣里露出来,就像一股眩目的水从打碎的瓶子里缓缓地流出来,向着柔和的特别的光泽。
皮肤如缎一般的屁股,显得苍白而赤裸,她的身上并没有异于往日的痕迹,但她却觉得已经有一种方式被烙印了。男人的手曾抚摸过,男人的yīn_jīng曾经侵袭到了ròu_tǐ中一个神秘的角落,她知道自己绝不再是以前的周惠了。
感到体内及体外都有一股即将爆发的热;她的小腹那些毛绒绒的发梢已经敞露,她的yīn_chún变得肥大饱满,而且因湿润而闪闪发亮。她的淫液像是蜂蜜一般一滴一滴地流下大腿。生活的秩序被搅乱了,跟男人有了那一次之后,那阵突而其至的快慰像一头紧追不舍的鬣狗,牢牢地跟在她屁股后面。并且如形随影经常出现在她顺水而漂,漂向未来的难以设想的航行中。
以致在往后的一段时间里,面对那些面目可疑,手持鲜花或méng_hàn_yào,牙齿闪着亮光,一心想让他们那些馊牛奶似的东西喷薄而出的家伙,周惠只能让自己变成一块石头。而对于嘉伟,这个体态优雅像鹳鸟一样修长的男孩,却时时能激起她那几乎混灭的感情,这是不可思议的、没有逻辑性的感情,富有幻觉。
“周惠,我向你保证,我跟傅嘉伟什幺也没发生过,至于我们在一起,也是跟你有关的。”若干年以后,已成了她嫂子的少芬对周惠说。而那个时候,周惠也名花有了,长得一表人材的东平正疯狂地追琢着周惠,他们已准备步入婚礼殿堂。
周惠的头皮开始发麻,她并不是后悔,对少芬也不埋怨,只是黯然伤感,是她自作多情地了结了那段既销魂又伤神的奇缘。这对那个男孩是一种煎熬,她不想过多回忆那些甜蜜的细节,五花八门的情话,林林总总的恩怨。
他害惨了!”周惠说,她们已亲上加亲,加上多年的友谊,在对方跟前口不择言。“周惠,我倒觉得当年你甩了他是个英明的决定。”少芬说:“要不,你怎会有现在的东平。”少芬的婚床上堆满了各式的衣服,俩人你挑一件我捞一条,见那颜色鲜艳的也你争我抢了一番。
“你就是嘴头上损,有女的尽往自己身上泼脏水的吗。”周惠末免有些恼怒,少芬说:“那都是小孩子的意气用事,我就是不服你,干嘛天下的好事都让你一人遇上。”
“你看东平,人家到底是练体育的,胳膊上和胸脯上的肌肉一股一股的,真的像一匹良种马。”她不无羡慕地说,周惠挑了条裤子穿上:“要是你还不嫁人,又要横刀夺爱了。”
“现在也可以争抢的,偷个情人总可以吧。”她开过一个很不正经的玩笑,向周惠悄悄耳语说,上了床一定要东平这类型的,换做嘉伟那可就差太远了。周惠说:“你羞不羞,拿人家床第上事开玩笑。”
她又对周惠刚穿上去的一条裤子品头论足:“你这裤子你穿着太紧了,把屁股包得圆溜溜的。”“废话,不紧还叫贴身吗,你说你喜欢就得了,让你吧。”周惠把裤子脱了,又换过一条裙子来。
“嘿,你看,这胸前不会太露吧?”周惠问道,她也没看,自顾拉扯着自己身上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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