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秋的认知被拾儿一句话就给颠覆了!
合着她不是现在才倒霉,是早就倒过霉了而她自己不知道啊。
玉水真人当时也去了镇上查看情形,然后把秋秋给带回修缘山来的。他在山下发现什么秋秋可不知道,也许他啥也没发现,也可能发现了但是他谁也没说。
真是人心难料啊。
“也是噬心魔吗?”
“不是。”
秋秋半张着嘴好一会儿都合不上。她一直以为自己生活在一个太平盛世里头,群魔乱舞什么的那都是书上写的传奇故事了。可是没想到这几个月里她身边已经发生了两起妖魔为祸的事。
陆姑姑曾经下山过,她说镇上的人都失踪了,都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和现在的情形对比,显然不象是噬心魔所为。
那又是另一种魔物吧?一样的可怕……无声无息就害了整个镇子的人,还重伤了师父。与之相比,噬心魔倒好象没那么厉害。
“吓着你了?”拾儿的手缓缓盖在她的手背上。
他的手还是象以前一样冰冷冷的,但是也和从前一样,让秋秋觉得很安全。
“这世道是怎么了?不是说魔物已经被打败封印,销声匿迹几百年了吗?”
“世事无绝对。”
是啊,保不齐在哪旮旯就藏着几个,休养生息。真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这个话题实在太沉重,秋秋打开乾坤袋,把大白二白放了出来。两只兔子可一点都不认生。见着拾儿就围了上去,虽然碍于他的面瘫脸不敢挨挨蹭蹭的。可是那股亲近的样子看得秋秋直窝火。
两个小没良心的,天天谁给它们吃谁护着它们周全的?一见了更粗的大腿就忙不迭的往上抱。让她这个当主人的真是没面子。
拾儿摸了一下大白的耳朵。
“你这次是为了魔物的事儿来的?”
他要敢说是……
“我动身的时候,并没有听说修缘山也出了事。”
对哦,可不是么。虽然不知道他是哪天动身的,可是肯定不是三五天的路程。修缘山出事儿也就是这几天,他当然不可能是为了出事儿才来的。
那就是专程来探望她的了。秋秋忍着笑,抿了抿嘴:“好吧,算你有良心。”
总算没辜负了他们近两年的姐妹……那个之情。
一想起姐妹二字秋秋还是别扭得不得了。
她就不信拾儿以前没看出来她误会,可是为什么从来都不肯说一句呢?这女扮男装是佳话,男扮女装却被人认为是件屈辱的事儿吧?这人可真怪。
难道他那时候有什么难言之隐?方真人家是不是也有什么嫡庶之争。宗派相斗之类的?拾儿只能出来养伤兼避祸?
真没准儿。
乡间其实也有这种事儿啊,秋秋老家就有过,说怕儿子养不活当女孩儿养,都要娶媳妇了才给换过来。
这么一想秋秋怒气顿消。
对,肯定是有什么不得已,哪能纯是为了戏弄她啊?要不然师父和师姐肯定也会看出什么不对来,一定会提醒她的。
荧石的光映在拾儿的脸上,显得他的脸象是玉雕一样。
“你的样子怎么不太一样了?”
“用了点障眼法。”
这倒是,要不然他的长相实在太扎眼了。秋秋会误认他这么久,一大半原因也出在他的这个相貌上头。
看起来他又长大了一些,轮廓比过去显得也更分明英挺了一些,可是还是太过清秀了。
秋秋看看外面的天色。昏黑的天,但是雪光映在窗子上,并不显得太昏暗。
“不早了。你晚上在哪儿安置?”
山上地方挺大的,单给客人住的地方是在半山腰的地方。拾儿是跟乌楼山的人一起来的,差不多也安置在那里了吧?
拾儿刚才是握着她一只手。现在把另一只手也握住了,掌心相贴,这种感觉秋秋很熟悉。
他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秋秋微微垂下头,说起来他们是很久没有在一起练功了。
她其实也不太在意别人的看法。师父都允许的事,宗门里的人就算有什么想法,秋秋也不在乎。
“那我们一起修练?”
拾儿轻轻点了一下头。
秋秋起身去关上门。
这人,明明自己也想留下来,偏不肯说,还非得她主动开口邀请他修练,他才象勉为其难一样的同意。
端什么架子啊,这人就是这点儿不好,有什么全闷在心里,换个不了解他的人来试试看?能猜出他的意图才怪呢。
拾儿已经把斗篷解了,端正的盘膝坐在蒲盘之上。幽微的荧光照在他的脸上,一切都和从前一样,他们在一起,其实没有那么多猜疑和埋怨。
秋秋在他面前坐了下来,两人双手相抵,开始缓缓运功。
秋秋闭起眼来,她能感觉到自己心灵深处传来欢腾的跃动,拾儿的灵力就象溪流在她身体里沿着脉络涓涓流淌,这种久违的亲切和畅快让秋秋觉得全身的毛孔都舒展开了。
她已经筑基了,灵力和以前相比有了质的飞跃。以前他们修练的时候她是弱势的那一个,节奏和缓急都是拾儿来掌握的。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秋秋感觉自己已经能跟得上他的轨迹,两股灵力缠绕着,试探着,很快交融在一起。
四周很安静,雪一片一片的落下,檐角的雪积得厚了,檐瓦被压得咯吱咯吱响。再远的地方,风吹得雪片打转,落进院外深不见底的深渊。
感知向外无尽的延伸出去,天地广阔,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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