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远带来的信长阳真人看了,点头说:“上头的东西差不多都齐备,少的两样明天也就差不多了。你们在这儿住两天,也散散心。”
静远谢过长阳真人,领着三个师妹出来。
小僮笑眯眯的过来招呼他们去后面客房歇息。
长阳真人这儿一共就两间客房——这当然不可能四个人平均分配,只能按性别来,静远一个人住一间,静兰带着两个小师妹一间。
静菲进了屋就好奇的这儿摸摸,那儿摸摸,架子摆着一个她不认识东西小声问静兰:“师姐,你瞧瞧这是什么东西?是法器吗?”
静兰笑着摇了摇头:“别胡说,净招人笑话。这个不是法器,这是个算盘。”
“算盘?干什么用的?”
“算数用。你不记得上次带你下山,在绸布庄那里,那后头柜台上面也摆着一个。”
一看静菲的样子就知道她不记得了,小丫头拿着算盘跟得了个宝贝似的,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又问:“师姐,这个怎么用的?”
这个可把静兰也难倒了。
这位博学多识的大师姐对这个小小算盘的认识也停留在:买卖人可以用它来算账,可以算得又快又好。但是具体怎么用的,她可没有认真研究过,只看见人噼里啪拉拨得挺热闹,不懂里面的门道。
“这个我知道。”秋秋挨着静菲坐下:“底下这五个珠子,每个算是一。上面的珠子,每个算是五。个十百千这么一根根的排过来……”
静菲一下子就懂了。
“原来是这么用的。”她兴奋的开始拨算盘珠子,还扭头问了秋秋一句:“你怎么会用这东西?”
“以前见过。”上辈子的事了。
静菲的新鲜劲儿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就对算盘失去了兴趣,又瞄上了屋里的一架纺车。这个秋秋一样也会用,她还没跟静心师姐上山的时候,母亲就会用纺车纺线。
静菲摇着纺车吱呀吱呀的响,这声音一下子勾起了秋秋的回忆。
因为那时候家里很穷,晚上点不起灯,母亲常趁着午后的空闲纺一会儿线。秋秋那时候还小,路还走不太稳,就趴在她旁边看。纺轮吱呀吱呀的缓缓的转动,空气里飘浮着细碎的纤维,被阳光映成了透亮的金色,这些细细的絮毛有时候会沾在母亲的眉毛上,她也顾不上去抹一把。
静兰的手轻轻放在她的肩膀上:“静秋师妹?”
秋秋回过神来,转头看她。
静兰轻声问:“怎么了?可是想家了?”
秋秋点了点头。
真的有些想家了。最想的是母亲,还有姐姐。离家也有些年头了,不知道她们过得怎么样。和师父师姐在一起的时候还好,现在在离水剑派,她等于是孤零零的一个人,除了大白二白它们还能给她些许慰藉,而一到晚上,万籁俱寂,心里那种空落落的滋味儿特别的难受。
静兰摸摸她的头,微笑着说:“行了,静菲别玩儿那东西了。好不容易下山一趟,你不是要去镇上吗?我带你们俩去逛逛。”
静菲嗷的一声跳起来,纺车也扔下不管了,牢牢抱住了静兰的胳膊,甜言蜜语不要钱似的滔滔不绝:“师姐你最好了!我就知道师姐最疼我了。师姐师姐,咱们去上次的绸布庄吧?你看静秋她也没什么衣裳穿,扯几块料子给她做衣裳,师姐今年也没做新衣裳,干脆一起做了。象师姐这样的大美人,整天布衣素面的多可惜啊,真该好好打扮打扮才对。”
“行啦,可咱们也得约法三章,不许惹事,天黑前就得回来,还有……”
静菲忙不迭的点头:“师姐放心,别说约法三章,约个三十章,三百章都没问题。哎呀咱们快走吧。”
这屁功夫实在令人很难招架,静兰去隔壁同静越说了一声,带着秋秋和静菲出了门。
镇上比上午还要热闹,她们先去了一趟绸布庄,不管秋秋怎么推辞,静兰还是给她买了两块料子,一块是嫩嫩的樱桃红,一块是黄澄澄的果橙色。照秋秋来看,这两个颜色都太娇嫩了,静兰把衣料在她身上比了一下:“嗯,你年纪还小,穿这个正合适。”
静菲也买了一块儿,静兰也扯了一块料子,秋秋则买了一匹大红的绸缎料子,准备给自己家那一大窝兔子一人做件马甲穿穿。
秋秋还注意到,静兰还买了两块别的料子,一块是淡青的,一块是苍灰色的。这两种料子她们三个无论谁穿都不合适,只可能是给静越买的。
静兰师姐心眼儿是小了点儿,不过人倒不坏。而且她对静越师兄也算是一片痴心了。秋秋心里觉得有点对不住她。要不是静菲和她硬插进来搅和,说不定现在并肩而行的就是静越和静兰两个人了。
那多有情调啊,花前月下,孤男寡女的,肯定容易擦出点火化来。
在山上人多眼杂的,静越又忙,想两个人单独相处机会可不多。这回下山本来是培养感情的好机会,又让她们俩给搅黄了。
秋秋有点儿发愁,妨碍别人恋爱这可不是件光彩的事儿。就是不知道静越师兄是怎么想的,他好象对所有人都是一视同仁,对静兰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待她和其他师弟师妹一样。
唉,这时候的人就是太含蓄了,有什么话总是藏心里不说。光这么羞答答的爱你在心口难开,磨磨矶矶拖拖拉拉,也不知道猴年马月能有个结果。
不过他们的事情自己说了只怕也不算。秋秋想起关于师傅和掌门人的八卦。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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