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是个厉害的人,工部的河道图就曾经她的手,不如让本宫过去说说?”
甄明玉看了看女酋长,凑到她耳边低低道:“本宫是三公主,那河道图井泉的数目可以随意……”待说完便清了清嗓子故意道:“要救族人就要识趣些!”
女酋长知道甄明玉的意思,微微敛了敛粗眉,接过黑衣人递过来的毛笔。
那河道图井泉和亩塘的位置,都是周璟亲自监工的,这女酋长之所以能经手河道图,是因为工部那六品主簿曾夜里宿在她房里,有些风月,所以借她看了看,至于临摹的那副是真是假就更难说了。
左右那些吐蕃人也不知道其中的道道,他们认定女酋长会画,那便让她画。
片刻,那女酋长便在宣纸上画出了蜿蜒的河道,甄明玉转身望着远处的山川,淡淡道:“其实本宫也有一副河道图,是驸马给的,是真是假本宫不知,左相可愿随本宫去弥勒山取?”
宋麟凤眼微沉,淡淡的打量跟前这个狡诈的小女人,还未说话,就见甄明玉蹙着细眉,粉莹莹的小嘴儿冒着嘲讽刻薄的话,“还以为左相勇气过人,如今看来也不过是钻营之辈。”
宋麟听到她的话,唇角放肆的一扬,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女人怼,而且还是被个不完美的小瘸子怼,他垂首看着她,那白皙的瓜子脸,透着一种沉淀的娴静和智慧。
他益发的对着小女子起了好奇,再说那弥勒山和这里不过半里,算算也不会出什么事。再说只要是个男人,听到女儿家说一同去哪里,脑子中就会自然而然营生出一些浪荡来。
月黑风高,草木葱茏,佳人体软,只消得宽衣解带,那便是一番舒爽的云雨滋味。宋麟是个讲轻重的人,可是遇到这么个对口的小女子,一时间也有些收不住心猿意马。
想到此,便直接抱起甄明玉,往另一侧的弥勒山走。那弥勒山虽说在罗州,可是山形高大且圆顶,在山头大喊,一嗓子就能把眠宿的刺史嚎起来。
宋麟不知甄明玉心里的打算,只是想到河道图和佳人能双得,心里就一阵愉悦,都说上都人喜欢玩弄那些身有残疾的女子……脑中忽然盈上被这小女人推拒的情景,不由自主的加快了步子。
刚到了形似弥勒佛的圆石处,甄明玉就觉得宋麟的手有些不安分,整个身子也被他箍的紧紧的,皮肤传来的炙热,让甄明玉一惊,先前她被周璟欺负,自然知道那与马鞍一般硬的,磨起来又多疼。
她捂着胸口,额头冒了一层汗,一双眸子微微的垂着,“左相可否放下本宫,本宫身子不适,怕是吃了些什么不当口的东西,仔细吐脏了左相的衣裳。”
宋麟一听便顿住了脚步,扫了一眼她苍白的脸蛋,凤眼一挑道:“公主该不会是怕本相弄疼你?”
甄明玉听到这放浪的话,不由的火冒三丈,可是还是压住性子,有气无力道:“本宫想吐,还请左相离远些。”
看到宋麟往后退了些距离,她便朝着山头大喊了三声,山间的猿猴听到了,便一声声的哀嚎相接起来!
待宋麟晃过神儿来,甄明玉却倚在圆石上淡笑,如今惊动了山猿,这山猿不叫一宿不算完,听说刺史最怕山猿吼叫,必然会带兵来此查看。
其实,除了刺史外,她倒更想试试那彭季同是否真的耳力惊人,隔了万水千山都能听到的话,那便是人间奇事,就算进了阎罗殿也不枉此生。
宋麟皱着眉,一把揪起了甄明玉,不过还未来得及反应,就看到远处数千兵马蜂拥而至。
“左相办成了松维二州的大事,是我上都的贵客,本宫定会在父皇面前为左相美言几句。”
别人都说女子毒如蛇蝎,他初初不信,如今竟被一个小瘸子算计了,顿时火冒三丈,他一把掐住甄明玉的脖子,恼恨道:“你的命在我眼里,如同草芥一般,本相稍稍用力就能捏死你!”
甄明玉有些喘不过气,可是眸底却依旧平静,“左相可知道来的是何人?你若是掐死了本宫,却发现来的人是本宫的驸马,你以为驸马会眼瞎这腌臜气?本宫的父皇会咽下自这口气?!到时驸马率军入吐蕃,你也将成为赞普手下的一枚弃棋!”
宋麟扬唇大笑,听动静倒不少于数千兵马,还真不想罗州刺史,倒像是一开始就埋伏好的兵马,若真叫这狡诈小女子说准了,自己就真的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他松开大掌,垂眸看着那大口喘息的甄明玉,“好个狡诈的小狐狸!周璟自负战功彪炳,可不想人家那昏庸的老头早把一只九尾狐送进他怀里!枉他还迷了心魂的护着你!哈哈……愚不可及,愚不可及!”
宋麟抬手擒住她的下巴,看了半晌,却眯着凤眼准备亲过去,可是唇还未贴上,数枚玄铁寒钉就狠狠的飞过来。
一个穿着黑袍的男子,青丝飞扬,数千精兵站在其后,倒像是天上突降的罗刹,那男人挑着一双懒洋洋的眸子,玩味道:“左相想来罗州,跟本将说一句便是,何苦月黑风高的逼迫本将的妻子!”
黑夜里的阎罗,懒洋洋的眸子睨了宋麟一眼。待说完,却阴鸷浓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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