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政深也看到了这一幕,啧啧感慨:“年轻就是好啊,小打小闹的玩,”然后,扭头跟后排的郁庭川聊起顾家那几个小的:“前两天商量着组个团去泰国玩快艇滑翔,还让我给凑个人头数。”
说着,他又放眼瞅向便利店:“小丫头挺忙的,周末应付刘德顺,平日还得跟小伙子谈恋爱。”
郁庭川已经从车窗外收回目光,换了个话题:“志远昨天联系你了?”
“打了个电话,想叫上你一块打牌。”
恰在这时,红灯变绿灯。
顾政深发动引擎,往右打了半圈方向盘,嘴里继续说:“年纪一大把,毛病倒是不少,他这会儿恐怕都在办公室里坐立难安,玩什么女人不好,玩未成年,也该庆幸是被你跟我碰见,换做他那个母夜叉老婆,啧啧。”
“不过现在的小姑娘,受韩剧的荼害不轻,就好大叔这一口。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大叔有三好,成熟隐忍易推倒。”顾政深一边开车一边打趣:“跟志远勾搭的那女孩,是他回母校参加校庆认识的,还是学校选出来的学生代表,当晚吃饭时直接往他腿上坐,第二天就认下了他这个干爹。”
郁庭川在饭局上喝了不少酒,这会儿闭上眼,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怎么,不舒服?”顾政深看向后视镜。
“……”
郁庭川摇头,转而问顾政深:“你是不是有个堂妹在福利机构工作?”
“是有这么回事,怎么了?”
“有空帮我问问她,有没有会手语的愿意来家里做兼职。”
顾政深立刻就想到什么:“joyce那边也该放寒假了,你打算把人接到南城来住?”
郁庭川没有否认。
顾政深点头:“那行,我到时候问问。”
……
元维的校门口。
宋倾城从小电驴后座下来,摘掉头盔还给沈彻:“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
“有事给我打电话。”沈彻说。
宋倾城点头。
直到看不见沈彻骑车的身影,她才转身进了学校的大门。
宋倾城没急着去教室,趁着夜色清爽,她漫无目的地踱步在林荫道下,脑海里的思绪还乱作一团。
为什么会突然跑去找沈彻?
宋倾城心里明白,不仅仅是想让沈彻帮她在皇庭弄一份兼职,更重要的,因为沈彻是唯一一个串联了她前后两种人生并且还在她身边的人,也只有在面对沈彻的时候,她才觉得自己还真切的活着,才能消除心底冒出来的那点彷徨跟迷茫……
九点半,自习结束的铃声响彻整个校园。
宋倾城没再耽搁,回了宿舍。
“回来啦?”有室友跟她打招呼。
宋倾城冲对方笑了笑,拿上洗漱用品去洗手间。
站在盥洗盆前,宋倾城刚把牙刷放嘴里,手上的动作却顿了顿,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又记起傍晚在另一个洗手间里发生的事。
口腔里仿佛还有男人留下的味道……
。
夜晚,宋倾城躺在床上,断断续续的做了好几个梦。
有些像真实发生过,有些又像是虚假的,到最后真真假假难以判断。
十岁那年的夏日黄昏推开四合院掉漆的大门,院子里摆着两个大大的皮箱,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刚巧从隔壁沈奶奶家里出来,枝叶茂盛的梧桐树下,少年露出阳光的笑容:“你就是倾城吧?我叫沈挚,是沈奶奶的孙子,以后会在这里住下。”
梦中的画面一转——
是十六岁,她刚到陆家的第一个冬天。
陆韵萱手上一个不稳,锋利的水果刀掉在她左脚上,钻心的疼痛从脚踝蔓延至全身。
凌乱的梦境,交织成一张大网。
最后画面定格在郁庭川办公室的洗手间里。
那是她以前没有过的经历。
男人的吻来得很霸道,却又带着些强势的温柔,即便在梦里,她依旧记得他身上的味道,不是香水味,甚至也不是须后水,就像是男人与生俱来的,莫名的,让她觉得安心,同时又感到一点点的忐忑。
……
宋倾城一晚上睡得不安稳,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天色已经开始放亮。
她看了看手机,只有早上五点多。
睡不着,干脆起来,换了身运动服,洗漱好去跑步。
清晨的操场,没几个人。
跑了两圈,宋倾城席地而坐,满头大汗,呼吸也有些喘,肚子又有些隐隐作痛,但她却好像没有察觉一样,这具身体对她来说,健康与否,早已变得不重要。
等她回到宿舍,其她人已经去食堂吃早餐。
宋倾城冲了个澡,换上干净的校服,然后才去教室。
。
上完一二节课,出操回来,宋倾城已经有了感冒的迹象。
安冉从课桌抽屉拿出一盒感冒清:“我这有药,你先吃两颗,过两天就考试了,这会儿生病可不行。”
尽管吃了药,宋倾城还是在隔天发起低烧。
中午,在食堂碰到郁菁。
郁菁端着餐盘一屁股坐在宋倾城对面,看着宋倾城没血色的脸,咋呼起来:“后天都要考试,眼看就能解放,你怎么还生病了?”
“有些低烧,不是多大的事。”宋倾城答得漫不经心。
郁菁伸手,在她额头摸了一摸,再摸摸自己的:“好像是差不多。”
“对了,你下午有没有空?”郁菁问。
宋倾城抬头看她。
郁菁边啃着鸡腿边说:“我还有些数学题目不会做,老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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