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摊手,做无奈状。
褚翘重新抓起手机,又给阮舒去了电话。
阮舒从浴室里洗漱出来。便听到手机的震动。
寻了一圈,才在床尾凳上找到她先前落在宴厅化妆间里的包。
取出手机时,震动已停止。
阮舒点开屏幕,发现原来褚翘先前已经断断续续地来过四五通电话。
她回拨过去。
褚翘很快接起:“小阮子,你今天怎么回事?生病了吗?我看到你是被抱出化妆间的。”
早料到她是为此事来表达关心,阮舒有所准备,扯谎道:“嗯。就是有点累,头晕。所以提前离席了。”
“现在怎样?”
“没事了,准备休息。”
“噢,那就好。我没打扰到你吧?”褚翘笑笑。“你这订婚搞得跟普通人结婚似的,今晚算你和你未婚夫正式的洞房花烛夜。我的电话也不知打得是不是时候。”
“没关系的。”阮舒微抿唇。
褚翘倏尔神秘兮兮地压低音量,笑得别具深意:“我可全瞧见了,当时抱着你的是个陌生男人。小阮子你行啊行,该不会是什么前男友,听说你今天订婚,来抢婚的吧?”
阮舒微微一怔----她看见闻野的样子了?
褚翘未追问深究,仿若只是单纯地这么一调侃而已。
“行了,你照顾好自己。我不打扰你休息了,回头再联系。”
结束通话。阮舒盯着手机屏幕的暗下来之后,颦眉----这通电话,怎么听怎么像是打来试探的。
闻野啊闻野
他今天真是太疏忽大意了。
从屠宰场出来,傅令元送走陆少骢,再返回,栗青和赵十三刚从后面回来。
“什么情况?”傅令元问。
“按小爷的吩咐,给那个佣人上药了,吊着气,没让死。”栗青汇报,“手底下的人在洗皮上的血和肉沫。之后会放在通风处晾干,等小爷再来的时候收战利品。”
“下次来估计另外一只手的皮也要被剥了。”赵十三嘟囔,“小爷不是说了正好先练练手。”
练练手,之后要剥的就不是佣人的皮了,是黄金荣的皮
栗青更深一层次理解到的是这个意思,顿时沉默。
赵十三则还在碎碎念:“小爷今天换了一只手拿手术刀,不习惯吧,要不就是小爷几个月没用刀,生疏了。我瞅着刀法不如以前利落了,伤口有点不齐整,还切到血管了,刀划过去的血滋呼啦,流得有点多。不过剥皮的过程还是比较顺利的。”
“最近几天得让兄弟们注意点,别在小爷面前冒头,否则肯定会被寻到由头拖进屠宰场里继续当试验品。”
栗青觑了眼傅令元面上的沉凝,打断赵十三:“你话怎么那么多。”
赵十三懵了一脸逼:“欸?我在琢磨着护住兄弟们的安危,有什么问题么?”
栗青啧一声:“说你前面复述剥皮过程做什么?还嫌在屠宰场里看得不够恶心,要细细再回味一遍吗?”
眼看赵十三脸红脖子粗,傅令元唇际一挑,出声:“你们先去休息吧。”
话落。他自行迈步上二楼,径直前往书房。
坐进大班椅里,他若有所思地沉默着,不多时,抬手臂嗅了嗅自己身上。
确认萦绕在鼻息间的难闻味道确实出自方才在屠宰场内的气味被沾染到衣服上,他深深折眉,起身将外套脱掉,塞进垃圾桶里。
重新落座后,他往后靠上椅背,仰脸。盯着上方的白炽灯。
“首要条件是,你得答应我,保证荣叔不受陆少骢的骚扰,在医院相安无事地接受治疗。”
她的清冽嗓音回响脑海。
傅令元闭上眼。
当时答应得太爽快了吧?
现在真真要做起来,还是比他想象得更为棘手。
色令智昏。
说的就是他这样的啊
傅令元伤脑筋地捏了捏鼻梁骨,唇边泛出无奈又自嘲的苦笑。
翌日清晨。
阮舒穿戴齐落,甫一从卧室里打开门,就看到闻野和庄爻二人都杵在外面,明显是在等她。
“大小姐。”
“姐,早上好。”
荣一和庄爻均问候,唯独闻野,双手插在裤兜里,惯例地冷嘲热讽张嘴就出来:“够大牌,每天早上都要让人这么等你的?躲在里面化妆?也没见你的脸上多开出朵花来。”
阮舒平淡如水地忽视他,而转眸回应庄爻:“早上好。”
旋即举步就朝楼下走。
闻野踢踢踏踏地行于最后,臭着脸眼睛灼灼盯阮舒的后背。
快要从二楼转至一楼的阶梯时,阮舒停下,扭头看闻野。
因为在一楼会碰到庄荒年和仆人,两人必然得继续演戏的,她这意思就是要他跟上来。
闻野眼里带讽,并没有顺从她的示意,一脸傲娇地照他原来的步调不紧不慢地走,经过她身侧时,甚至并不等她,而径直掠过。
分明就是要换成让她追他的脚步。
阮舒:“”
她自然不会像闻野小肚鸡肠地去争这个,加快脚步,赶在下楼前,和闻野并肩而行。
而一到楼下碰上几位仆人,上一刻尚趾高气昂的闻野,已一秒钟收回成梁道森该有的神情姿态。
所以,她刚刚确实没有和他争的必要。他就是个见不得人前的。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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