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渊笑着拍了拍吉祥的后背。
了悟在一旁看了半晌,亦从后边儿拍了拍吉祥,安抚道:“三王子是个善心人,自会有好报。”
吉祥转回头,看着了悟,狠狠点了点头。最近她也着实太伤感了些,总觉得会有大事发生。一种隐隐的担忧在心底滋生,挥之不去。半晌,她又看向博渊,嘱咐道:“三哥,王位能争则争,若是伤及性命,就罢了。吉祥不求你能登上王位,只求你能平平安安一生。吉祥还等着三哥娶妻生子呢。”
博渊正欲说话,牛车却忽然停了下来。车内几人一个趔趄往前冲去,片刻后,几人好不容易重新坐稳,却突听车外传来一道阴沉的声音来。
“车内可有和尚?”
闻言,了悟与吉祥对视一眼。博渊皱着眉,抿着唇,撩开了帘子,朝外看去。
“来者何人?为何挡本王子去路?”
那人一身黑衣,带着铜面具,只露出一双阴冷的眼睛来,盯着博渊,“哼,到底有没有和尚?”
博渊看着那人,甚是森冷狂傲,心下顿时火起,“放肆!有没有关你何事?识相的给本王子让开,否则休怪本王子不客气!”
久驰沙场,博渊向来不惧生死,对方越强,他反而斗志越强。后者听了博渊的话,握紧了手中弯刀,双眼微眯。
小白紧张的放下缰绳,双手朝腰间长剑握去,一时间剑拔弩张,气愤很是紧张。
正在这时,一阵清脆的笛音自林间悠扬而起,由远及近,那笛音清亮悠远,入耳不由心神一静,洗尽尘俗,曲调如松涛阵阵,万壑风生,让人听了不由得放松下来。须臾,那黑衣铜面人朝天上望了望,随后另一黑衣人跃至他身侧,低语了几句。那黑衣铜面人便冷哼一声。
“和尚,我家主人要你的命,你跑不了。今日有事,且放你一马。”说完,他像来时一样,如鬼魅般隐入黑暗。
车内,了悟微微皱眉,他很是疑惑。自己何事得罪了人?听那人口气,就是冲着自己来的。如此想来,了悟忽然记起,那一日在大牢前的场景。若水阁的人奉了博渊之命,前来救自己,这毋庸置疑。然另一伙人,到底是何目的?
今日这人是否也与他们一伙?那么,他们的主人又是何人?为何要置自己于死地?
一大堆问题,蜂拥而至,让了悟很是疑惑。半晌,他抬起头,吓了一跳,“为何这般看着我?”
了悟发现,吉祥与博渊皆盯着自己,一时间尴尬起来。
“琬琰,你确定自小失去双亲?”吉祥疑惑道。
了悟一愣,随后点了点头,“的确。我是被师父抱进寺庙的,并无父母。”说完,了悟垂首,皱起眉来。
吉祥见了悟神色,忽然觉得很是心疼,她握住了悟的手,轻轻一笑,“以后,你有我。不再是独自一人。”
“吉祥,我并无不适,只是……我也不知那些人为何而来?是我连累了你们。”
“琬琰,你这说的什么话?你我已是夫妻,怎能是连累?”
了悟抬首看向吉祥,笑了。“我知道。这一生有你便够了。”
博渊在一旁看着,心里很是酸涩。他咳了咳嗓子,转过头去,“无论是什么目的,他们都已经盯上你了。自此后,你等要更加小心。”顿了顿,博渊忽然很是担忧,“看来,光小白一人还不行。你们身边还得再多些人。”
在外边儿赶车的小白,心里其实很是不开心。听王子这意思,是要将自己送去保护公主。可是,他还要跟着王子上战场呢!怎能自此跟着公主浪迹天涯?不行不行!
忽然,一道绿色身影翩然而至,落在小白身侧,款款坐下。那女子仍旧戴着绿色面纱,笑看着小白,“白哥哥。”
闻声,小白吓了一跳,“笛子?”
车内几人听见声音,纷纷一愣。吉祥撩开帘子看了过去,“你是何人?”
少女正是若水阁的笛子,她回首笑看着吉祥,温婉有礼道:“小女子笛子是也。刚刚那吹笛子的便是小女子。嗯……小女子是白哥哥未来媳妇。”说着,她再次看向小白,亲了上去,“白哥哥,上次的谢礼,笛子想了很久,觉得实在太便宜你了。笛子觉得,劫囚这种事怎么着也得以身相许才能报答,是不是?所以,笛子来找你了,咱们成亲,如何?”
小白吓得差点儿跳下车,他连忙往一旁挪了挪,“笛子,我正在赶车,别闹了。”
“笛子没有闹,笛子说真的。小白哥哥,娶了笛子不亏。我们阁主说了,笛子若是嫁人,会给很丰厚的嫁妆的。”
吉祥放下车帘,笑着看向了悟,“如今我才觉得,这生活这般美好,活着也这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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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到驿站时,已是半夜。
小白一路上被笛子缠着,心里是既高兴又纠结。好不容易到了,他赶紧跳下车,没想到笛子紧紧跟在他身后,不离不弃。
“主子!”
刚下车的吉祥便听见了菲儿的声音,她抬头便看见菲儿哭着奔了过来,紧紧抱住自己。
“主子,奴婢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呜呜……”
吉祥轻轻拍了拍菲儿的后背,“我没事。别哭了,也是苦了你们。”
“主子。”
此时,另一道声音在面前响起,吉祥不用看就知道,是七七。
“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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