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仲夏的夜,每一阵风儿吹过,都淡淡的带着些凉意。”虽然很是嫌弃所点的这道食物,但是奥尔卡还是将一盘沙拉吃了个精光,这会儿看着还没吃完的罗柏便有些无所事事,摸着旁边的毛绒熊头自娱自乐起来。
“我抱紧了双肩,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啊。”奥尔卡看着熊脸,突然做出一副受惊的样子,一边这么说着一边也抱紧了自己的双肩瑟瑟发抖。
“你的眼睛,就像是莎士比亚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盯着他,盯着他!”她有些悲凉的女声轻轻地在罗柏的耳边回荡,惊恐的眼神在泰迪熊的小眼睛和罗柏之间飘忽不断,直到罗柏被瘆得慌再无法继续吃下去,才笑着对着他做了个鬼脸。
放下手中的餐具,用干净的纸巾擦了擦嘴角的油脂和番茄酱,罗柏才对着奥斯卡翻了个加长版的卫生眼。
当他将手伸进口袋摸索准备要去结账的时候却发现口袋里面已经变得空空如也,低头环视了一下周围的地面也毫无收获,这才皱着眉毛对着奥尔卡有些踌躇地说道:“伙计,我们可能有麻烦了!”
“为什么啊?”奥尔卡有些疑惑地问道。
罗柏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奥尔卡身上了,他有些期待地问道:“你出来的时候身上带钱了吗?”
不过在看到奥尔卡理直气壮地摇了摇头之后他又泄了气,哀叹道:“所以我说,我们可能有麻烦了。”
“什么麻烦?”奥尔卡的心情丝毫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
“我的钱包不见了,我们现在可没有钱来支付,”分别指了指两人面前的剩盘子,“这个‘天堂的沙拉’或者这个‘泰晤士报中的真诚’,说不定我们真的要体验一下伦敦的凄风冷雨了。”
这时候罗柏都愁得已经开始用上爱尔兰口音了,就像是嘴巴里面含了个热茄子,掺杂着奇怪的卷舌点,所有t,语速贼快且音调上扬。
“你说什么?”身为德法后裔的奥尔卡一脸懵逼,表示虽然心里感觉这种口音有点萌萌哒,但是基本上完全没有听懂这是在说些什么,甚至有一种错觉就是罗柏并没有在说英语,而是某种她完全不会的鸟语。
“我说…我的钱包…丢了,我们…待会…要…怎么…付钱?”罗柏一字一顿地回复道。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为什么要说话说得这么慢!”奥尔卡的思维跳脱的很快,吐槽完才恍然大悟过来,不过仍然没有什么愁绪,而是对着罗柏大声地惊叹道:“啊哈!我就说了之前撞你的那个人不是什么好人吧,不然怎么会跑得那么快,你居然还说是被我吓得,现在真相大白了吧!你这不是冤枉了我这个好人嘛,快向我道歉!”
“?”罗柏呆若木鸡,现在是考虑道歉的时候吗,不是应该先寻思寻思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嘛。不过马后炮这么简单的事情完全没有什么难度啊,基本上是个人都能精通这项技能:“既然你这么确信的话,为什么当时没有拦下他!”
奥尔卡指了指座位边上的泰迪熊,又一脸古怪地指着自己问道:“你觉得我当时还能够有手去拦着他吗?”
“那我们应该要怎么办?”
“不知道啊,反正当时是你说他不是坏人的,所以这件事情当然是由你来解决啦!”
罗柏泪流满面。
……
在店门口抱着一把从店内借来的木吉他,回头看了看仍坐在座位上和泰迪熊愉快地窃窃私语的奥尔卡,和瞬间完成变脸动作如同雄狮一般怒目而视过来的店主大叔,罗柏表示自己压力山大。
因为完全不需要笨手笨脚的两人来代替店内的服务员做些杂活,也不需要似乎是下了很大决心奥尔卡才忍痛推出来的等身泰迪熊玩偶装饰店面,最后罗柏只能选择通过街头卖唱来尝试获得13.99英镑。恩,其中两道餐点总共是?8.99,剩下的五镑是借吉他的费用。
“卖唱?你以为你是米克·哈克诺啊?”店主大叔当时是这样冷讽道。
罗柏也是微微失神了片刻,才想起来店主大叔所说的是那位“就是红合唱团”(ick-knall)。
ply-red乐队是1984年初成立于曼彻斯特,属于英国最成功的灵歌风格流行乐队之一。乐队的领袖人物是米克·哈克诺,正是他高亢的嗓音使得乐队给人一种真正的灵歌感觉,并最终使得乐队同那些仅仅称得上熟练的灵歌乐队区别开来。作为就是红合唱团的主唱,米克·哈克诺那一头火红的卷发几乎成为了乐队的标志,大概店主大叔就是因为相似的头发才这样取笑罗柏的吧。
罗柏当然没法将自己和那位放在一起比较,他只能有些不确信地回道:“呃…虽然比不上您说的那位,但是应该大概还是可以凑合一下的吧。”
奥尔卡倒是对他很是相信,当时就拍了拍罗柏的肩膀,留下一句“交给你了”就准备返回座位上。不过当她走到一半的时候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眼珠子轱辘轱辘地转了一会,跑回来在罗柏耳边小声说道:“如果你不想我们明天才能回家的话可要好好表现,最好是选一首悲伤些的曲子。当然如果能像奥黑尔机场时的那样出众就更好了,托德回来以后可是好好和我吹捧了一番你当时的表现。”临走时还甩过来一个“我看好你哦”的眼神。
坐在从店里搬出来的木椅子上面,看着满是星光的夜空和比白天少上许多的行人,罗柏闭上了眼睛深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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