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最快速的速度把身上的泡沫沖乾净后,用毛巾随意的擦乾,然后赤裸裸的走出浴室。
可是当我走到客厅,看往阳台时,却是一愣。
呃,我以为顶多就是强风吹来个东西落到阳台上,我顶多只要察看有没有撞破落地窗就好。
可是那东西看起来不像是可以被风吹着跑的样子。
看起来有点像人,不过是很少见的银白色长髮,古铜色皮肤,身上还包着破破烂烂的布,四仰八叉的躺在阳台角落。
小偷?除了动静有点过大外,这层楼是23层,左右至少一百公尺内都没有相同楼层的建筑物,特地为了偷一家搬进来不到48小时的阿宅上班族,从有守卫的一楼爬到23楼,是有点辛苦的过分了。
当然也有楼上情夫躲老公不小心摔到楼下来的可能,毕竟我还没确认过楼上楼下住着什幺人。
心中稍微挣扎了一下,果断放弃回去找衣服穿上或找浴巾裹上的想法,走到落地窗前,开了个小缝。
「能够站起来吗?」一双香槟色的瞳孔扫了过来,不像是台湾人的面孔「呃...听得懂国语吗?」
他点点头,尝试着站了起来,不过有只脚踩到破布边缘,哗啦一声,破布被撕开一道裂口,只能无力的从他身上滑落。
「哇呜...」我>他站了起来,很尴尬着抓着破布,档着重点部位,不让它继续往下滑去。
身高绝对超过两公尺吧,也就是我站着顶多到他浑厚的胸肌那边,往下是结实的六块腹肌,壮硕的手臂抓着腰间的那块已经不成块的破布,然而破布下却是一双布褐色细毛,会让人想起马匹的粗壮双腿,脚踝下却是岔成y字型像蹄般的东西,身后还有一条手臂粗的尾巴晃来晃去。
「呃...有点高,可以蹲下嘛?」
他搔搔头,又蹲了下来。
我才>他长而杂乱的银色头髮披散在他结实的肩膀上,鬓间露出精灵般的尖耳,细细的银色眉毛,布满血丝的的疲倦双眼,高鼻、薄唇,仔细想想应该算是可以登上萤幕的帅哥那种。最令人注目的是额头两边长出两根向后弯曲,应该可以称为角的东西。
然后才发现,在银髮覆盖着背部,慢慢渗出红色的血迹,沿着头髮与背肌,滴落在地板上。
我再看看阳台,嗯,完整无事。
看看落地玻璃门,嘛,除了有点髒,大概算完整。
除了阳台地板斑斑渍渍的血迹,没有任何破坏的迹象。
我关上玻璃门转身回房,嗯,很好没事......
玻璃门传来一阵拍打声。
「不对啊,正常状况来说,小说剧情不会这样发展啊...」阳台上的他用着外国人的声调喊。
「不然怎样?」我吼了回去「难道我要跟幻影对话嘛?」
啊,我竟然跟幻影对话了...
「我才不是...」
「啊啊啊啊啊....」我一边吼着一边大步跑回房间,用力甩上房门。
绝对是今天酒喝太茫了,才会发生奇奇怪怪的事情。
我躺在才换上乾净床单的柔软床铺,抱着头滚来滚去。
绝对是我喝茫了,那,为了不再去想刚刚发生的奇奇怪怪的事情...
那,来数羊吧,这时候就是要来数羊。一只羊、两只羊...
在窗外传来滴滴答答的下雨声中,最后的记忆是数到八千多只羊,就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隔天早上醒来,却感觉像是一夜没睡般,精神很差。
总觉得作了奇怪的梦,很像是坏掉的电视机,充满黑白雪花杂讯,又带着模模糊糊对话声的梦。
穿上衣服后,走到客厅,又是一愣。
幻影还蹲坐在阳台上,靠着玻璃门,看着窗外不断滴落而下的冬季细雨。
「啧...」我走回房间,拉出一件旧t恤,打开玻璃门丢向幻影。
「我一定是没睡好,才会扔衣服给幻影。」我喃喃说着,抓了公事包跟钥匙,匆匆出门去。
浑浑噩噩的作完今天的工作,时针走到五点半时,就直接关上电脑离开。
走到药房前,停住了一下,一咬牙,推开药房大门,那种各种西药散发出又苦又辣的味道冲面而来。
「给我最大瓶的优碘、最大捆的绷带...」
「受伤?现在比较不推荐优碘,比较推荐这种亲水敷料...」
用一张小朋友换来一大袋叮叮咚咚的包扎用品,回到家中。
果然,幻影还维持在早上的姿势,看着逐渐暗下的天空。
「喂、」我拉开玻璃门一条小缝,他马上转头过来「我问你...」
「你不是抓着人要签黑心契约来作魔法少女那种qb型淫兽?」
「我不会这种魔法...」
「不会因为我不让你进门,就会把我变成野兽,十年内没得到真爱之吻就不能解开魔法?」
「我会这种魔法昨晚就下了...」
「总之,我不会因为理会你,之后就会陷入水生火热、一堆麻烦事上门的生活?」
「这...」他迟疑了一下「...应该不会。」
「好吧。」我拉开大门「就当你最后的答案是肯定句了。」
幻影站在玻璃门外,欲言又止。
「又怎幺了?」我扶额叹了一口气。
「你要邀请我。」幻影说「喊我的名字,然后邀请我进来,我才能进来。」
「好吧...阁下大名?」
「伯里克利。」
「好,伯里克利先生」我夸张的往室内一比「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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