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出阁便先发卖了父亲的姨娘。
话说,这样的姑娘她还有名声吗?
乔宇在心中默默地咆哮着,却是不敢说出声来。
和夷却不再搭理他,只是拉起了锦瑟,直接从乔宇身边挤了过去。
“在西山,最有名的可不是花儿!”看着锦瑟,和夷忽然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座小庙,对她说道:“那可是了尘大师的住处,也是盛京最有名的地方。每年的今日,大师都会选出一个人来,亲自给他们看字算命呢。”
“大师?”锦瑟挑了挑眉头,却是兴致缺缺。
什么所谓的大师,怕也不过只是沽名钓誉罢了。
“自然是的。”和夷带着她往那边走着,又说道:“你是没见过,大师算出来的命,那可是准极了的!”
锦瑟笑看和夷将那个大师夸的天上地下、绝无仅有,心中对这些所谓的大师更是提不起欢喜来。
当年在凉国的时候,她才坐上皇姑的位置,便去找了一个大师批了命。那个大师口口声声说她能长命百岁无疾而终,可才过了多久呢,她就缠绵在病榻上病死了。
叫她说,什么批字算命,都不过是些唬人把戏罢了。
还没等她们走出多远,便被人拦住了。
“姑娘,行行好。”一位年纪颇大的老妇拦着两人,对锦瑟伸出了手里的破碗哀求道:“可怜可怜我这个老婆子吧。”
锦瑟没说话,却是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两步,嬷嬷也适时的挡在了老妇面前。
“老人家,还请您离我家姑娘远一些。”宁嬷嬷看着老妇人,冷声说道。
不能怪她太多疑,只是曾经也有人这么乔装过,最后意图的,还不是想来谋害皇姑的?
前来乞讨的老妇人也不是吃素的,听嬷嬷此话,她也冷笑了起来。
“老婆子我不过只是想要求些身外之物罢了,这位姑娘如此的避如蛇蝎,可是怕老婆子脏了姑娘的手?”
老妇与她纠缠,更是引来了不少人驻足观看。
“江姑娘。”不嫌事大的周青又来了,只听她幸灾乐祸的叫了一声,直接道破了锦瑟的身份。“人家不过只是想求你的一个怜悯罢了,你何必又要这般的左右不肯呢?还是说……莫非你们崇远侯府已经落魄到如此地步了?”
昌平站在周青的身边也并未说话,只是老老实实的做个看客。
“你这是什么意思?”
昌平能不说话,可和夷却是个忍不住的。她双目一瞪,死死地看着周青。
远远地望着另一处的武昭王,周青又在心里窃喜。
昨儿个她才吃了苦头,今日便遇上了如此大好的机会。只不过这一次,自然是要好好表现的。
“字面上的意思。”周青对着和夷小声的说了一句,然后又从身上掏出一个天青色的荷包,待她亲手放进了老妇人的破碗里,这才又高声说道:“老人家,这是青儿的一点心意,还望您能够……”
周青正得意着,可还没等她把话说完,那个被她放在碗里的荷包就被丢了出来,赶巧还正好砸在了她的脸色。
“我呸!”老妇人还保持着丢荷包的姿势,对着周青的位置便啐了一口。“真把老婆子当乞丐糊弄呢?”
不要说是被砸懵了的周青,就连前来围观的众人都是愣了一下。
不是乞讨的?不是乞讨的那你又为何说“要求些身外之物”?
看着发脾气的老妇人,锦瑟笑了笑。只见她一弯腰,便从花丛里采出了一朵含苞待放的青龙卧墨池。
“您要的身外之物。”锦瑟笑着,素手捻着花骨朵儿,直接放进了老妇人的破碗里。
众人看着锦瑟,有鄙夷不惑的,也有坐等她被打脸的。
瞧瞧人家周家的姑娘,给了那么大一包的金银还被甩了一脸。如今她呢,却只是放了一朵花进去,比较之下,倒还真是寒酸的紧。
老妇人看了看锦瑟,伸手捏住了碗里的青龙卧墨池。
“这便是你的身外之物?”
对着老妇人,锦瑟点着螓首回道:“此时此景,这便是我的身外之物。”
上一世她攀附着权势,只想着做这花中的牡丹,却是忘了,纵然是再高贵的花儿,也都有要枯萎的那一天。所以这一次,她不再想着做什么娇贵的花儿,只想能够做个常青的柏树,能够好好的活着,她就别无他求了。
老妇人拿着花,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转而又默默地将它揣进了袖笼里。
看着老妇人收了花,昌平也都惊诧了,不禁叫道:“你乞妇!怎地如此的不知道理?”
这人竟然舍钱财求花草,莫不是脑子有病了不成?
锦瑟偏过头,轻瞟了昌平一眼,她说道:“公主,即便是您贵为一国的公主,说话也该留意一些的。”
“本宫哪里又错了?”尚不知自己错在了哪里的昌平叫嚷着,还带着一身的不服。
“哪里错了?”锦瑟拢着头发,轻声一笑。“哪里都错了。”
昌平睁大了眼睛,恰巧另一边的武昭王也移步凑了过来。
“虽说衣服破旧了一点,但却是被浆洗的干干净净的。”武昭王站在昌平身边,打量了老妇人一眼,又说道:“而且就看这一身的气质,即便是个傻子,也该知道她不是个行乞的。”
听了武昭王的话,昌平忽然觉得自己的眼角抽的厉害。
即便是个傻子也该知道?
她可以理解成他这是连她都骂上去了吧?
跟着武昭王一起过的徐子谦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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