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莎玛听到这里很吃惊:“那可是左贤王的妹妹,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鲁莎玛心地善良无害,都无法理解身为匈奴护于之妹的楼嘉。
蔡琰从祜古渠那里了解过一些事情,但确定之后无法掩饰自己心中诧异:“护于因为楼嘉才会仇视汉人的?孩子的父亲是汉人!”
这是匈奴的秘事,从来无人敢提起,左蠡向谷王只能以点头来回答:“匈奴尚未平定,东王庭竟然传出如此丑闻,护于为了东王庭的声望要楼嘉放弃孩子。协商不成。楼嘉离开东王庭,再也没有回来。”
鲁莎玛想起左贤王对曾祖母的态度,问:“左贤王对婆婆尚且如此关心,不可能没有派人去找吧?”
谈话至此,左蠡向谷王满面阴郁,仿佛在叙述一件可怕的事情。由于顾及左贤王心情,左蠡向谷王尽量将过去留在过去,然而记起当年之事,就是如此可怕。
“楼嘉住到边塞,想要以此来阻止汉匈之间的战争。护于疼惜妹妹,从不派兵前往楼嘉的所在地。楼嘉生下一儿一女的时候,护于因为匈奴内政无法迎接他们。后来得知那个儿子在五岁时被带回汉朝,女儿则在十四年前的黄巾战乱中失去消息。据说那个孩子非常出色,拥有比楼嘉更倾国倾城的容貌——护于无法原谅被他弄丢啦。”
这不仅仅是左贤王的遗憾,也是左蠡向谷王的遗憾:“如果当年不是我劝护于以匈奴大局为重,护于也不会失去和楼嘉和好的机会。”
“身为匈奴人,却被汉人夺取珍惜的一切,难怪护于那么的仇视汉人。”鲁莎玛是地地道道的匈奴人,拥有匈奴人的性情与情感,完全理解左贤王:“但是并不是所有的汉人都是这样的。”鲁莎玛遵从自己双眼所见。
左蠡向谷王点头:“我正是想要帮助护于,才会让他来见阿珈兰。若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能让护于找回自己,也只有阿珈兰。”
“婆婆她……”鲁莎玛听到曾祖母有如此重要的地位,为曾祖母感到开心、骄傲。
左蠡向谷王缓缓看向蔡琰,脸上出现久违的笑意:“阿珈兰虽然离开,但现在还有一个能让护于开始新生活的人。”
蔡琰看到左蠡向谷王对自己投来的目光,表示没有多大意义:“我只是个被当做礼物的卑贱女人。”
左蠡向谷王慎重的摇头,他从第一次见这个女人的时候就不这么认为:“在我得知阿珈兰能够帮助护于的时候,我曾经多次要求护于来见嘠奇部落,护于都拒绝。但是在你和祜古渠出逃后,护于主动的带人来这里。”
“所以呢?”蔡琰听到“出逃”二字可是想起在东王庭悲惨的生活,丝毫开心不起来。
左蠡向谷王非常严肃的看着蔡琰,说:“所以,你对护于而言是一个新的开始。我告诉你这些,也是真心希望你能够让护于再次找到珍惜的人。”
蔡琰知晓自己被人赋予期待,心中很是忐忑。她自己都不知道对左贤王抱有何种感情?她能做到吗?左贤王又会允许吗?
“楼嘉的儿女是左贤王永远的遗憾。但是注定失去的人是不会回来的,我希望你代替遗憾,成为护于再次的珍惜的人。”
左蠡向谷王的期待听上去如此的简单,真正做到却那么的困难。
左蠡向谷王看到蔡琰在思考,又说:“我不知道阿珈兰和护于说了什么,让护于的性情缓和许多。不过很显然,阿珈兰没有完成的事情要由你来完成。更何况你现在有了左贤王的骨血。”
听到左蠡向谷王的话,蔡琰白皙纤细的手轻轻抚摸高高隆起的腹部,面上充满了慈爱。
“我还记得阿珈兰永远都是这个表情面对护于,无论逆境还是顺境。”左蠡向谷王知道蔡琰的心倾向左贤王,已经没有什么担忧。
鲁莎玛趁着两人不说话的时机,问出自己的疑问:“不是说婆婆是在出事之前离开东王庭的吗?为什么向谷王会找婆婆来开解楼嘉的事情?”
蔡琰从以前就知道左蠡向谷王能够拥有今天的地位定是不简单的人,如今才知道他真正的实力。
左蠡向谷王透过毡帐的窗子看外面被夕阳染红的天空,可以感受到左贤王孤苦一人的情景。
事实上如果看看在阿珈兰毡帐中的左贤王,可以看到左贤王正躺在阿珈兰生前的床榻上蜷缩着。
左蠡向谷王的叙述利落起来,说“嘠奇部落得以在汉匈战乱中保留下来,正是因为楼嘉留在这里。”
鲁莎玛想到五年前来到这个嘠奇部落得知的一些部落历史,不禁感叹:“难怪嘠奇部落很少受到战乱影响。”
左蠡向谷王双手交叉插进袖子,恢复身为部下的态度:“但也因为一直留心却没有保护珍惜的人,护于才会困在过去。”
“我来到这个部落的时候,听人说过有一个外来的匈奴女人带着一个非常美丽的汉匈混血的女儿的事情,那个女孩被称为行走的红菖草。”鲁莎玛洋溢着欢快的脸上充满了回忆时最难得光彩:“柯诺邪,好像是这个名字。”
鲁莎玛试着将自己的记忆联系起来:“族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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