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次算栽老太婆手里了,把蓝阿朵带出苗寨,或许还能让她不再受罪,至于我和她的关系,暂且由兄妹相称吧,我这个职业毕竟都是刀上游走,说不定哪天就下去见老祖宗了,不想毁坏她地一生。
蓝阿朵这姑娘虽然表面柔柔弱弱的,一副禁不起风吹雨打的模样,但这个坚强的表现却让我刮目相看,打心眼儿里的喜欢她,当然,这种喜欢,只是欣赏罢了,哥们儿可不是外貌协会。
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五点多,我们这边七月的天亮得早,此刻外边灰蒙蒙亮,可以行动了。便安慰几句蓝阿朵,然后从兜里掏出一张黑色的火巫符,把老太婆的尸体平放在地上,掐指念道:“火乌哞哞,符火焚尸,休——”
这是巫术中最简单地焚尸法术,与道家中的“符火”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能烧掉新死尸体,并且速度极快,比入土更安。
黑色巫符瞬间燃起符火,我把蓝阿朵拉开一点才扔老太婆尸体上去了,人死如灯灭,尸体会滋生尸气,接触久了容易沾染。尸体由我们肉眼可观的速度燃烧,并且没有异味,这就是焚尸符地好处,道家中人死了道友,一般都会用这个办法处理,简便易行,又不影响魂魄投胎。
几分钟后,老太婆的尸体连骨灰渣都被烧得倦滴不剩,蓝阿朵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但很配合我,只在旁边抹泪珠子,不涉及我的烧尸法式。
我回头看着她悲痛欲绝的模样,不禁心头一酸,昨天都还古灵精怪的,一夜间就伤心得憔悴许多,令我有些同情心疼,一时间没能忍住,竟然不由自主的伸手为她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好了,我带你走,有什么要带走的就准备一下吧,估计你姐昨晚就来过了,一会儿再来就麻烦了。”
我并不是瞎说,因为这老太婆的死相显得愤愤不平,由此可见,昨晚蓝阿朵的姐姐肯定有来过,老太婆当然不许她带走蓝阿朵了,所以她们之间一定发生了口角之类的冲突。
蓝阿朵把眼泪擦干净,跑进屋子收拾去了。趁此时间,我拿出追魂旗看了看上边的路线,大概估测一下,发现这邪祟落脚点,竟然就在寨子中心的位置!
我面色有点把持不住了,紧锁眉头再次估测,依然如此,这就麻烦了,眼下要带蓝阿朵逃出寨子,要是再去寨子中心除鬼,那岂不是自投罗网?还有,这邪祟落脚点竟然在寨子中,绝对有蹊跷,据说苗家男人好养鬼,邪祟不会是这里人养的鬼吧?
我拍了拍额头,心说算了,等这次安全出去再说吧,万一那东西再出去作乱,到时再出手也不迟,毕竟时间有限,还得去完成蓝阿玲那笔生意。以主线为主,这是蛊医最基本的原则。
蓝阿朵并没住在这儿,根本没什么行李可拿,就两张老太婆的遗像,我帮她装进我的包里,然后趁着天色未明下了山。她始终心不在焉的,估计这段日子都不会从失去亲人的悲痛中走出来,我想带她走是正确的,免得被逼婚又造成二次伤害。
今天的天气不怎么可观,朦朦胧胧下着毛毛雨,好在雨不大,不用打伞也不会被淋湿。一路上我不停给心不在焉的蓝阿朵作思想工作,说了不少安慰话,甚至都开始逗她笑了,说你要是再不高兴啊,我这个未婚夫可就不合格了。
她埋头走着路,小脸红扑扑的,不一会儿终于才忍不住羞涩地笑了笑,往前面跑去了:“不要脸了,羞死人啦。”
我欣慰地笑了笑,心想其实归根到底,可不是哥们儿我不要脸的,是你阿婆做地坏事好不好?蓝阿朵昨晚也被老太婆下了蛊,实情肯定是不明所以的,估计此刻还认为昨晚的事是我耍流氓。这就让我哑巴吃黄连了。
在两座山包间行走了一会儿,我们到达蓝阿玲家门口。路上已经问过蓝阿朵了,事情证实我的猜测没错,这就是蓝阿玲姐妹的家。蓝阿朵顺便给我说了一下她们两姐妹的事情,她们姐妹因为自幼失去双亲,又是女孩子,在这个寨子里地位极低,经常受到村长家两个儿子惨无人道的欺负,很可怜。
村长有两个儿子,其中一个就是蓝阿福了,我心里冷笑一声,心说还好我来了,不然蓝阿朵这个柔弱女孩嫁给那种qín_shòu,指不定得吃多少苦。也算是不枉此行吧。
蓝阿朵问我去蓝阿玲家干什么,我当然不能告诉她来意,就说以前认识,到了这儿顺便探望探望。
“哦,阿玲的姐姐已经去世好几年了,她很怕蓝阿福他们,都不敢出来玩儿,好久没看见她了。”蓝阿朵叹息着说了一句,听起来有些心酸的感觉。
“为什么要怕蓝阿福?”我撇眼看了看房子,二层土屋,比起寨子里其他房子,要显得寒酸很多,房前屋后全是蜘蛛网,一股子沧桑感。
“蓝阿福他们太爱欺负女孩子了。”
“怎么欺负的?”我一听这话心头就好奇了,要知道当今社会,爱欺负女孩子的那叫坏男人,男人不坏女人都不爱,蓝阿玲至于怕得不敢出门?
谁知我这一问,蓝阿朵就在身后不吭声了,回头看了她一眼,就见她埋着脑袋不敢看我,过了一会儿才吞吞吐吐的说:“不是……那种欺负,不是你想得那样……”
哦,霸王硬上弓?看见蓝阿朵羞涩的样子,我瞬间懂了,敢情这村长的两个儿子是淫贼啊,难怪蓝阿朵死活不愿意嫁。姥姥的,老子平生最厌恶这种人,心想别让我看见他们,不然得弄他几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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