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边,他不许;想得长久的恩爱,谁又能保证。先帝当年待先皇后是何等的情深,可到最后妃子还不是纳了一个又一个,左拥右抱,fēng_liú一世。
姜鸿远见姜雁回这副表情,一时间心痛难忍,他为官几十载,还是栽在了太后和摄政王的手里,如今雁回身陷摄政王府,身后毫无依仗,她品性纯良,若真走了先皇后的老路,他下了九泉,又该如何向夫人交待。
想到此处,他面上露出几分决然之色。心道,陛下啊,老臣这一次只能负你了,摄政王容迟虽不得陛下的欢心,但的确是帝王之才,这江山若到了他的手中,于百姓于社稷,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雁回。”姜鸿远深吸一口气,“你与摄政王本有前缘,三年前有人为你与他说亲,为父没有阻止,原以为以他待你的情分,定是愿意娶你为妻的,但没想到他是没有这份心思的,他要你恐是一时贪图你的相貌,如今相府已倒,为父已无力护你,待他迎娶了新王妃,纵是有意怜你,却又如何顾得周全,为今之计,恐怕只有一物才能作为你的依仗。”
姜雁回一怔,抬起双眸,露出一脸茫然的表情:“不知爹爹所说是何物。”
“先帝病逝前,曾拟了一道密诏,先后召三人入寝殿。”
“林公子已将此事告诉雁回,爹爹的意思……”姜雁回震惊,“难道那道密诏在爹爹的手中?”
姜鸿远点点头。
姜雁回的心猛地收紧,她似是想起了什么,连忙走到门边张望,确信外面没有人,将门合起来,走到姜鸿远面前,低声道:“容迟和太后都在找这道密诏,若是叫他们知道了,这可如何是好!”
这道密诏如今就是一道催命符,若是叫他们知道密诏的下落,只怕姜相性命不保。
“雁回,你听着,那道密诏为父藏在……”姜鸿远凑到姜雁回耳边低声说了一个地点,“你一定要记住,若他日摄政王翻脸无情,它便是你唯一的依仗。”
姜雁回浑身流下一道冷汗,犹震惊不已。她不敢想,若是容迟知晓密诏就在他们父女的手中,会对他们使出怎样的手段。
就在她心神不定时,屋外响起叩门声。
姜雁回回过神来,敛了敛心神,走过去打开了门。杨烁站在门外,低声道:“姜小姐,时间到了。”
姜雁回点点头,回头看了姜鸿远一眼:“爹爹,雁回先告辞了。”
姜鸿远颔首,嘱咐道:“雁回,一定记住为父今日所言。”
姜雁回怔了怔,低声说道:“雁回记住了。”
说完了这句话后,她拜别了姜鸿远,跟着杨烁走了出去。容迟已在马车内等候,她放下了帘子,走到他身边,与他并肩坐在一处。
一只手伸了过来,握住了她的手,虎口处覆了一层薄茧,是惯常握剑的手。
姜雁回垂眸,目光落在两人的相握的手上。
“怎么脸色不太好,可是舍不得你父亲?”容迟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姜雁回心虚的收回了自己的手,转过脑袋去,唯恐他从她的表情上猜出她所想。
“是本王不对,不该限制你们父女相见,可如今是特殊时期,雁儿,你要体谅本王。”容迟重新握住了她的手,不禁放柔了声音。
“容迟,你要待我父亲好一点。”半晌,在容迟以为她不会回应自己时,飘来了姜雁回微弱的声音,“你、你不能让他受委屈,他年纪大了,哪怕你想得到什么,也不能折磨、折磨老人家。你若想做什么,尽管冲我来,千万不要伤他。”
这番话虽然在容迟听来有些莫名其妙,他却还是含笑答应:“本王保证,绝不让姜相受一丝委屈。当然,也不会让雁儿受一丝委屈。”
姜雁回听着,只觉容迟这般纵容她、哄她,两人之间的对话幼稚的像个孩子,忍不住抿唇轻笑了一声。
“这下可是放心了。”容迟扶住她的双肩,将她的脑袋转过来,凑到她的眉心处,亲了亲,“雁儿还是笑起来更好看一些。”
马车疾驰,夜风掀起车帘,盈盈月色里,一汪清澈的湖泊里,亭亭粉荷竞相绽放。
“停车。”容迟忽然道。
马车停下,车外的杨烁掀起帘子:“王爷有何吩咐。”
容迟转头对姜雁回道:“雁儿,你在此处等本王。”
姜雁回颔首,在容迟下了车后,趴到了车窗边。月色皎洁如霜,落了容迟满身,只见他衣袂飘飘,背对着她,踏过杂乱的草木,往湖边走去,接着便见他的身影如一只惊鸿掠起,足尖在湖面一点,落在了湖中央,抬手摘下一朵粉荷后,足尖点水,落回了湖面。
姜雁回只知容迟武功高强,没想到他的轻功也是如此了得。那青年身披月华,手执荷花,踏着满地的荆棘朝着她的方向走来。
她的心脏猛地狂跳起来,放下了车帘,正襟危坐的坐好,过了一会儿,车帘被人掀开,容迟踏入车内,一株粉荷递到她的面前:“送你。”
姜雁回惊讶:“为何送我?”
“听暗卫说,那日你是为了一株荷花,才坠入了水中。”容迟温声道。
姜雁回怔怔的伸出了手,将荷花握在了手里,指尖不自在的动来动去,片刻后,她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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