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莹莹张着嘴巴愣是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她又怎么会想到白千璃骂起人来连一点插话的间隙都没有。
等白千璃骂完了,她都还没消化白千璃说那些话的含义,她刚刚骂自己什么?人模狗样?还说自己是猪?
“哦对了!”白千璃刚想转身,又似想起了什么继续说道:“你要是想要告发我就去找那个所谓的沧家主,别去找义父,他现在可宠着我了,连一丢丢都不舍得罚我!”
说罢,昂头高傲的转身,吩咐丫鬟将白露抬到她的床上,独剩下还愣在前院的沧莹莹。
“牙尖嘴利。”
房门刚刚关上,就听到玄熙饶有兴致的打趣道。
白千璃斜睨了他一眼,闭嘴不理会他,刚刚若不是玄熙在她身后提醒她,她恐怕会愣愣的挨沧莹莹的打吧?
这事她心里对玄熙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感激的,就一点点。
她现在在这沧国公府如履薄冰,这露华苑在国公府的后院也不算偏僻,刚刚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后院里头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就足以见得这国公府除了沧文轩,怕是没有多少人站在她这一边。
也是,谁会跟一个刚进府的小女娃站在同一战线呢?
刚刚对沧莹莹说的最后一番话,也不过是她想借沧莹莹的手,让那个沧家主知道她的存在罢了,既然在圣龙城她无处可去,那她就只能选择沧国公府,在沧国公府没有立足之地,那她就创造一个立足之地。
所幸的是还有一个沧文轩支持着她,不然她也不知道跟沧莹莹闹得那么僵有什么意义,毕竟她是个外人,是她先扰了沧莹莹的宁静。
门外,跪在地上的香兰不甘心的看着沧莹莹,眼泪莹莹的问道:
“小姐,我们就这么放过那个野种吗?”
她可是被扇了三个巴掌,到现在脸上还是火辣辣的肿得老高,平时都是她欺负人,哪有被别人欺负的份,她的心里现在是憋屈得不行。
“闭嘴!”沧莹莹反应过来白千璃骂的是什么,气得牙痒痒,心情正烦着呢,哪里还管香兰那点委屈,她现在自己都快气炸了,怒道:“来日方长,本小姐就不信治不了她这个野种,她不是让我告诉爷爷吗?好,我就告到爷爷那里去,到时候我看她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香兰被她的怒火唬了一跳,却也乖乖的噤了声,心中暗喜,老国公是出了名的短护之人,知道自己的嫡孙女在一个来路不明的野种面前受了欺负,还不把白千璃扒出一层皮。
“还跪着干什么?还不起来?难道要本小姐扶你?!”
沧莹莹见香兰还跪在地上就生气,骂骂咧咧的叫道。
香兰顿时一脸委屈,懦懦的站了起来,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了露华苑,朝着自己的紫莱院走去。
“小姐,小姐,白露姐姐流血了!呜”
刚让白露躺在床上,夏竹就惊叫了起来。
只见白露那碧绿的裙摆下染满了鲜红的血迹,看起来格外触目,就连白千璃的床榻也被染晕了一抹血腥。
“别哭!哭哭啼啼的做什么,白露还没死呢!”白千璃见夏竹又开始哭,便开口怪罪了两句,只是这稚嫩的声音怎么都听不出其中的怪罪之意,她拧着眉头问道:“府医还没来吗?怎么这么久?”
“小姐,府医会不会不来啊?”
夏竹噤了哭声,脸上挂着两行眼泪弱弱的问道。
白露此时已经疼晕了过去,脸色煞白,额头的汗水不停的浸出,白千璃深呼了口气,她可不想刚来就失了一个自己心意的丫鬟,吩咐道:
“你好好看着白露,我去门口等着!”
露华苑离沧文轩的院子近,照理说府医来得应该很快才对,怎么到现在还没一点踪影?
白千璃跟白露只认识了一天多一点而已,对她的感情也不是特别深厚,只是白露拼了命都要把沧莹莹挡在门外,冲着这一点,白千璃也希望她能好好的。
“我看你最好去看看。”玄熙看着白千璃眼眸中的焦急,看不过去的开口说道:“那个沧莹莹可是刚刚才离开这里。”
还未打开门,白千璃就总感觉玄熙话里有话:
“什么意思?”
“说你笨你还不承认,沧莹莹要是跟府医撞上了,她会那么容易让府医过来?”
说不定还把府医打发走了呢。
白千璃搭在门上的小手不觉紧了紧,咬牙骂道:
“该死!”
随后“砰”的一声把门打开,差点没撞到玄熙的脸上。
“你!”玄熙敏捷的一躲:“能不能温柔点!”
“别废话!快跟我走!”
白千璃理都没理玄熙,一股劲的跑出院子。
玄熙不得不紧跟着她,平时闹归闹,可两人要是生出仇了对谁都不好,眼下白千璃对这件事异常在意,虽然他觉得死个人没什么,但他现在也不能随便胡闹不是。
果然,走出院子没多久,就在半路上见到沧莹莹拦住了府医的去路,而白千璃派去的那个二等丫鬟此时正跪在地上不住的哭啼,那府医是一脸踌躇,不知道是该回去好还是该继续前往露华苑好。
“露华苑里住着的是什么人你难道不知道吗?还要去给那等下作的野种看病?你们府医是不是太有空了?拿着国公府的月银不干活,天天盯着这些琐碎事,是谁给你们的权力?”
才刚刚走近,白千璃就听到她那气趾高昂的叫声。
“沧莹莹!”白千璃直喊沧莹莹的名讳,小小的身子疾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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