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的嫁衣,連頭帶臉整個包裹得嚴嚴密密,在房間裏呆坐等待著。
他嘴中哼著喜慶的鑼鼓聲點過來接新娘,從一個房間轉到另一個房間,由於
缺少夥伴,吃喜酒鬧洞房的熱烈場面也就省略了。在做為他們的洞房中,他們拜
了天地,相互對拜,當雪森掀起了她的蓋頭時發現雪慧用了母親的胭脂把臉裝扮
得紅豔豔、粉嘟嘟煞是好看,就摟著她親嘴。
她仰起嘴唇任他在臉上、嘴中亂啃亂琢,正當雪森想再進一步脫掉她的衣服
睡覺時她就不幹了,她嘴中咕嚕著:“你娶上我就是給你煮飯洗衣服的,還要幹
什麼. ”
雪森便無言以對,但過了一會兒他似懂非懂地說:“做夫妻可不光是洗衣做
飯,還要相親相愛,這相親相愛不就是晚上脫衣服一起睡嗎。”
雪慧想想也不是沒道理,就任他把自已的衣服脫光牽著上了床,上得床他就
在她赤裸的身上胡亂揣摸,雪慧就驚呼著:“你這是做什麼. ”
“做新娘就得這樣。”還讓她的手過來摸自已的小東西:“我見隔壁那新娘
就是這樣子的。”
雪慧就給摸得咯咯直笑,酥癢之間整個身子就縮做了一團. 他也是摸著摸著
心中就納悶,怎的妹妹就沒有隔壁的新娘那高高的胸脯,又讓雪慧笑得不耐煩,
興趣頓減:“完了,新娘做完了。”說著就要起來。
她就不悅地說:“人家還有好多事沒做呢,你就說完,多沒趣。”逕自把個
枕頭揣進懷中,成個大肚的樣子,便要雪森攙扶著她一手拎著菜籃子,一手叉著
腰滿院裏亂悠蕩。
到了這時候才是女孩子盡情發揮的時候,雪慧將大肚子從房間中換出一個布
娃娃,就在他的旁邊給布娃娃哺乳,洗澡換尿片,嘴裏還嘮叨著他偷懶不幫她的
忙,罵著丈夫無能,指使著他倒尿壺。完全一付巷子裏那些潑辣婦人的樣子,雪
森就嚷嚷著不象:“我們的爸爸媽媽不是這個樣子的,你不要學那巷上沒文化的
婦人。”
於是雪慧就變得乖巧,搬來一張躺椅放在天井上,讓他象大老爺們一樣,抽
著煙、喝著茶,架起二郎腿搖晃著腳尖躺在天井的花壇邊。她卻抱著嬰兒挨著在
他的旁邊,並且撩起了衣襟給嬰兒哺乳,嘴裏哼起了搖籃曲,一付誠心誠惶、細
致呵護的樣子。
其間不泛溫情脈脈地打情罵俏,有時也激情橫溢地親吻,雪慧學著母親更是
維妙維擬,走動時搖擺著身子,風拂楊柳般,眼角含春、舉止輕佻風騷,嫵媚取
寵。雪森更是極盡溫柔,走動時摟抱她的腰肢,坐下時便擁著她往懷裏,不時將
手在她的衣領中,裙子裏肆意撫摸把弄,玩得如魚得水,如穿花蝴蝶春光無限。
那時雪森的東西與剛才所見竟是天壤之別,本來在雪慧的印象中男人的東西
都一樣就象街邊撒尿的小童,現在她終於明白了。
從那以後她對男人的褲襠特別留意,每天清晨起來也總瞟了瞟雪森那地方,
對那男女間打情罵俏、嬉鬧玩耍,特別是那些語帶雙關的、涉及到性事或男女東
西的話語、詞句異常敏感,聽得心頭亂跳、興致勃勃,好象心裏很受用,如同熱
天吮吸著冰棒般那涼入心肺舒暢服貼的感覺.
從此她便變得憂鬱起來,眼睛總是出神地對著某一處,好象多了許多心事,
平日間的歡聲笑語減少了,走動舉止也檢點得多。整個人心神恍惚,不知所措,
壓堵在心頭總象有一股悶氣,以致心間的煩躁使她常無緣無故發怒,平白無故地
惱火。
在雪慧的心裏,自從奶奶離開了人世之後,哥哥就是她唯一的親人。她清楚
雪森含幸茹苦拚命幹活養育著她,她也將哥哥當作她生命的全部,同時,她也知
道雪森跟她一樣。可是,現在,他竟跟麗姐好上了,而且做出了那麼齷齪的事體
來。這讓她很傷心,她一個人在太陽底下立著,發了一回呆,腮頰曬得火燙,滾
下的兩行淚珠更覺冰涼,直涼到心窩去。抬起手來揩了一揩,一步一步走出門.
雪慧是讓戲校的校長王玉瑩在街頭看中的,因為她生就張好臉和兩條長腿,
也因為她有一雙無比優雅活泛亂跳的眼睛。她尾隨著雪慧,一直到了她們學校。
那時她讓雪慧趴在她的腿上,讓人量了從後脖根到尾巴骨的長度,還讓人揪
著腳踝板著膝蓋把腿往頭上抬,疼得她小臉變色。雪慧能上戲校就是她的注意,
“這孩子真漂亮,我要了。”王玉瑩就是這樣簡單地對雪慧校長說.
雪慧不只一次得到這個讚美。她知道自己漂亮,知道唱戲會使自己更漂亮。
從此,雪慧每天的清晨和下午的第一節課後就上戲校,她迷上了戲曲,她腿
挑得高,而且腰肢靈活,頸項柔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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