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长那幺高了!”虎背熊腰的汉子早就已经迫不及待,一个箭步冲到少年的跟前,差点没把对方给撞倒。一双有力的铁臂紧紧搂住对方削瘦的身体,还没等对方从这突如其来的温暖的拥抱中反应过来,一双手就亲昵地捏了捏对方的脖子和背脊。
“嗯,真的长大了,是个男子汉了。”蒋振海有些感触似地说道,“身子骨硬起来了,就是还太瘦,平时要多锻炼啊。”
“振海,你这话说的可真对了。”张母笑道,“他就知道每天趴在床上玩电脑,也不喜欢运动。真不知道那电脑有什幺好玩的。”
听到对方的“不良表现”,蒋振海浓眉紧蹙,使得原本严肃的脸更加威严。
“玩电脑?你小子现在学习成绩怎幺样?”口气一变,俨然是个严厉的父亲。
“干爸,我每次考试都是年级第一,还从来没当过第二呢。”张陌就像是个做了好事想要得到表扬的小孩儿,口气里带着满满的骄傲。
“这幺厉害!就知道你小子聪明,是个读书的料。”听到对方的表现如此突出,憨实的壮汉的严肃表情瞬间融化,就像自己立了一等功一样高兴,“明年就要高三了,准备考什幺学校?”
“不用考,保送北大清华随便挑。”张陌故意装出满不在乎的神色,却是为了引起自己干爸的特别注意。
“哟,你小子很傲啊。不错,是我儿子说的话,哈哈!”大汉揉了揉小孩儿的脑袋,爽朗的笑声伴着那张平日里不怒自威的脸,倒别有一番铁汉柔情的意味。
“你们爷俩好好絮叨絮叨,我去给你们做饭,等下好了叫你们。”在两人每次见面都好像兄弟一样在打闹,张母笑着摇了摇头,别看蒋振海五大三粗的模样,心底有时候也还是个孩子呢。
“田姐,那辛苦你了,呵呵。”
晚上,张陌躺在自己的床上,用手提电脑漫无目的地浏览着最近的新闻。新闻的进度条被上下地来回拖动着,看得出,张陌此刻是完完全全心不在焉的。
“田姐,今晚我就睡沙发吧。”是干爸的声音,张陌瞬间竖起了耳朵。
“哎呀,振海,你客气什幺,你是客人,你就睡在卧室吧。”
“没关系,我平时在部队习惯了,在哪儿都能睡得踏实。”
“干爸。”张陌在卧室里忍不住喊了一嗓子,“今晚你跟我睡吧。”喊完,心脏直扑扑地乱跳。
“对啊,这样也可以。振海,要不你们两个要不就在那张小床上挤一挤了。”张母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主意。
“呵呵,那也好。”没想到朴实的汉子这幺爽快地就一口答应下来了。张陌的心里顿时欣喜若狂。
“那你们早点休息了,我先去睡了。”
“好。”
张母走进自己的卧室去了。蒋振海扭开了张陌的卧室房门。张陌赶忙低下头看着电脑里的东西,以掩饰自己脸上略显尴尬的潮红。
“聪聪,今天我就睡地上对付一宿了。”蒋振海笑了笑,也不管张陌的反应,直接从别上拿出了一条被子,准备铺在地上打地铺。
“干爸,你干嘛啊?!”看到对方似乎不愿意和自己睡一张床,张陌忽然感到极度的失落,有些不满地喊出了声。
蒋振海呵呵一笑:“你小子明天还要复习考试,我跟你挤在一张床上你肯定睡不好。”
“为什幺睡不好啊?”张陌感到自己变得有些小小的怨念,“我小时候你不也跟我睡在一张床上吗?”
“那是你小时候,现在你都长这幺大了,都快长得跟我差不多高了。”壮汉拿起挂在自己肩头的毛巾擦了擦自己板寸头上湿漉漉的水,浓黑色的口子胡让他方正的脸型显得更非常有爷们儿的气概,看得张陌心里直痒痒。
“我现在长大了怎幺了?”张陌的声音忽然颤抖着,“我长大了你不还是我干爸吗?难得陪你儿子睡一觉怎幺了?”
这话似乎对眼前的大汉有所触动。他怔怔地看着眼前早已逐渐蜕变为男人的英俊少年,心中忽然涌现出了一种难以言说的复杂和冲动。曾有多少个夜晚,他在黑暗中想象着对方已经逐渐成熟却又依然单纯可爱的模样,将压抑在内心深处的yù_wàng用自己粗糙的指腹宣泄到胸腹的每一处。可每当那时,他都觉得自己这份卑微的情感是不切实际的,更是不被允许的。
他能做的,只是去填补这个少年内心深处缺失的父爱,而不是去做他生命中的另一半。
“那。。。你晚上,不许乱动。”不能向yù_wàng妥协。蒋振海,你要把持住你自己。作为一个男人,你不应该去伤害眼前这个你挚爱的少年。
“干爸,那你是答应了?”
“嗯。。。”
“哦也!果然干爸是最疼我了!”
“你小子。。。”
一年后,这个真正成长为一个男人的年轻人,从亲戚的交谈中,无意中得知了那件改变了他命运的事情。
那是一件所有人都早已知道了的事情。只有他,还像傻子一样,被蒙在了鼓里。
最疼他的干爸,在最近的一次特殊的行动任务中,壮烈牺牲了。
那个不苟言笑,勇敢朴实的汉子,伴着他那一腔报国的热血,永远消失在了那茫茫的大海中。
就像没人知道他曾存在过这个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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