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炼、叶彬二人相互凝视了许久,想着背柴老人的话,突然像受惊的兔子一般,肖炼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脚踹开叶彬,叶彬倒在一边幽怨地看着肖炼,又是一阵狂吐。
湖岸边清风袭人,远处日头斜落,一抹夕阳带着昏黄透过山中树枝,照射到两人带着苍白的脸色上。
肖炼、叶彬二人盘腿在湖岸边,恢复着体力。呼吸渐渐平缓。
没过多久,肖炼、叶彬二人相继睁开双眼,活动了一下筋骨,虽然力气没有完全恢复,但是也不是那么虚弱了。
肖炼似乎忘记刚刚发生的一切,打量着四周的情景,问着叶彬:“叶子,你知道现在是在哪里吗”?
“皇城郊区外的平顶山上”叶彬扭着腰,双手凝指虚劈了一下空气,漫不经心回道。
“哪个皇城?”“平顶山?”肖炼一脸迷惑看着叶彬。
“还能哪个,当然吴都了,那个青梅老道士六阶修为,直接一把大剑送我们到了吴都外面的平顶山上”叶彬一脸不在乎,似乎还在对青梅道长耿耿于怀。
肖炼一脸诧异:“如果我记得不错,梅林离吴都不下上千里吧,马车得跑一个月有余,而且......”肖炼犹豫了一下,看着天色,接着道:“我们离开梅林恐怕不到一炷香的时间”。
叶彬一脸鄙视,招呼肖炼走到不远处的断崖处,指向吴都的方向:“看到没,那就是吴都,传说中六阶强者可是能瞬息万里,刚刚那些都是毛毛雨”。
肖炼顺着叶彬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远处,一座气势磅礴的城池,古老的城墙上煞气逼人,即便身处在山峰之上,也能感觉到那浓烈的煞气扑面而来。天色已经偏暗了,城池内万家灯火,人流依旧奔腾不息,喧喧嚷嚷之声,即便身处山峰上二人也能隐约听见。
肖炼看着这些,而后转头问向叶彬:“你好像对这里挺熟的”。
叶彬神色一暗,犹豫了一会儿,好像下了决心似的:“肖子,其实我不叫叶彬”。
肖炼笑道:“你叫什么不重要,因为我们是兄弟”。
“其实我叫夜冰,是吴都四大家族之一夜家少主”叶彬叹息一声,说出了自己那不堪回首的往事:“我原本有一个好父亲,还有一个好母亲。我父亲是夜家家主,我母亲姓叶,叫叶玲珑,当年吴都三大美女之首。原本我的家庭不知道令多少人羡慕,突然有一天傍晚:事情总是那么突然,那是四年前的一个夏季傍晚,那时候我十一岁,按照惯例,吃完了晚饭,我父亲在院子教习我武学。母亲在一边石桌上为我父子二人削着水果。”
叶彬顿了一下,脸色突然苍白起来,颤抖着身子,一脸惊恐看着前方:“突然...突然...”,话没说完,两眼突出,双手捂着喉咙发出‘呃呃’之声。
肖炼见状连忙上去,抓住叶彬双手,为叶彬推宫活血,轻声道:“叶子?叶子,别说了”。
叶彬感觉一股清凉的真气从肖炼掌中传出,周游全身,脸色微微红润,示意了一下肖炼:“肖子,我没事,这些年就是不愿回忆起那场仿佛噩梦一般的经历,所以一直在外面闯荡,但是现在我既然回来了,我就得迈过这个坎”。
叶彬缓了一口气,而后声音变得平淡:“突然我的父亲不知为何,一手掐着我的脖子,往死里掐,我双手无力的在空中虚抓着,一直呼喊着‘父亲,父亲’,但是我那个父亲,双眼泛着幽暗的乌光,浑身冒着黑气,而在一边石桌上削着水果的母亲,见状过来便拉着我的父亲:‘夜云,你疯了,你这是干什么,想杀冰儿吗’。可是我的父亲不为所动,只是手上不断的用力,我精神恍惚,突然听到‘彭’的一声,然后我被父亲一下扔到远处,恍惚中,我听到母亲凄厉的喊声:‘冰儿,快跑...快跑...快...呃...’,我跌跌撞撞的跑到大院门口,转头看向母亲时,便见父亲一只手穿透母亲的胸膛,而母亲看着我,依然紧抱着父亲,断断续续道:‘冰...儿...,快...快...走,越远...越...’。而父亲只是转头冷冷瞥了我一眼,我瞬间从头凉到脚,大叫一声跑出了家门”。
叶彬痛苦的抱着头,说着说着,泪水早已滑落脸庞:“后来我回家再见到父亲时,只见父亲冷漠的看了我一眼,便宣布将我逐出家门,肖子,你知道吗,我恨,恨我我父亲,也恨我自己,于是我更名换姓离开了吴都,这些年,我......”。
肖炼一巴掌用力拍到叶彬肩膀上,深情道:“你永远是我的好兄弟‘叶彬’”。
“有多好”叶彬被肖炼一巴掌拍的生疼,龇牙咧嘴道。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人能够让我放心交出后背,你算其中之一”肖炼豪气道。
叶彬一脸不满:“怎么之一啊”。
“因为还有一个是菱儿”肖炼笑道:“怎么?有意见你可以找菱儿”。
“没”叶彬果断回答,而后突然哈哈大笑。
肖炼见状,不由也会心一笑。
“肖子,以后这个世界没有夜冰,只有叶彬”。
“嗯?好,不过叶子,这次我们既然来到吴都,当年的事情就得调查清楚”。
......“好”。
夜晚的山风吹得很远,也将两少年的对话以及笑声永恒的寄存在这座平顶山上。
两道黑影在山林中快速穿梭。
“我说叶子,你确定你带的路没错?”其中一道黑影中传出声音。
“没错啊,四年前,我就是这么上下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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