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小喜,“这个要是给做衣服的师傅看一眼就知道是不是他做的了,他们做衣服都有个人特点。”
“好,明天我们拿着去店里看看。对了,小喜,当时我晕过去,你在场应该看的分明,当时莫凭澜亲自下水把长安的尸体捞起来的吗?”
小喜点头,她皱起眉头似乎在用力回忆那天发生的每个细节,“长安小姐落水后莫少爷似乎是傻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跳下水去,把长安小姐抱起来的时候她已经血肉模糊。”
“没有别人下去打捞?”
小喜摇摇头,她怕不确定,又凝神想了一会儿,“是的。没有别人。”
“这就奇怪了,要是我掉在水里,张副官李程都给跟跟着跳下去呀。还有,小喜我问你,要是我对少帅动手,能成功吗?”
小喜更加肯定的摇头,“不可能的,少帅那么厉害。”
“是呀,莫凭澜身手了得,怎么会给长安制住,而且莫凭澜向来狡诈,既然他都谋划好了抓长安,又怎么会考虑不到她随身携带武器。”
小喜到了现在才算明白。“小姐,您的意思是”
雪苼点点头,“我怀疑那具女尸根本不是长安,但是现在尸体腐烂已经无法证明。这样,我们明天去店里跟师傅求证一下裙子。”
“好,那祖宗您先给手抹抹药吧。”
雪苼低头看着被烫起一片水泡的手却不觉得疼,要是长安没死,这点疼算什么。
入夜,雪苼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如果长安没死,那么这个设局的人只有莫凭澜,也只有他有这样的能力,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把长安藏起来要防的人是谁?
如果长安没死,那么赫连曜就不是杀她的凶手。难怪他一次次解释,为什么自己就不能相信他?
她从枕头下摸出那把匕首,粉唇贴在刀鞘上,仿佛在亲吻他一样,她还能清楚的记得他临走那天给自己的亲吻,那用力的撕咬似乎要提醒自己不要忘了他,哪里会忘记,他已经刻入她的骨髓里。
这样浑浑噩噩过了一夜,第二天雪苼顶着黑眼圈儿爬起来,她匆忙梳洗吃饭,赶着去店里。
可是很不巧,那个做衣服的师傅今天请假在家里。
雪苼打听了他家的地址亲自找上门。
老师傅看到东家找上门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吓得脸都变色了。
雪苼也顾不得寒暄。她把衣服拿出来,“老师傅你看看,这是你的手艺吗?”
一件又脏又破的衣服,还带着死气,他心里很不舒服,但是东家又看又不能不看。
他动手翻了翻,“不是,这不是我做的。”
雪苼见他看的潦草,便强调,“你再看一次,这关系重大,千万不能看错。”
老师傅不屑的撇嘴,“就一眼我都能看出来。虽然使我们锦绣坊的布料,但是这破手工,你看看这包边宽窄不一,还有这压肩也不够圆润,特别是这里,握边呀,我闭着眼睛也做不出这样的活来。”
雪苼大喜过望,“谢谢你师傅。”
说完,她对小喜说:“给这位师傅封个红包。”
小喜给了师傅一个红包,她笑着说:“东家给你就快收下吧,今天你帮了大忙。”
看着东家匆匆离去,老裁缝师傅揣起红包,一脸的不解。
确定了衣服不是长安的雪苼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但是又不由得担心,长安现在会在哪里过的好不好。
几次冲动想去质问莫凭澜,但是又怕他真是为了躲开什么人,自己这么一做反而暴漏了。
心头的大石头落了地,雪苼顿时觉得精神好了很多,干什么都有了力气,这病也慢慢好转。
又过了大概十天,她跟小喜去药铺里抓药,却不想遇到了那位早该被他爹送到乡下的琴琴小姐。
夜来香的事情闹过之后,谭公子自然是不能再娶她了,虽然那次赫连曜没有杀她,但是她却没有学乖,反而把一切都恨到了雪苼身上,今天看到雪苼恨的眼睛都红了。
她走到雪苼前面把人给挡住。
雪苼身后跟着小马,他刚要上前却给雪苼阻止,雪苼绕道,她不想理会这女人。
琴琴却不懂知难而退,反而伸开了胳膊,“尹雪苼,几天没见,你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给赫连曜甩了就活不下去了。”
小喜气不过,大声说:“闭上你的嘴巴,我们少帅不知道有多爱我们家小姐。”
琴琴冷笑,“爱?你说的什么笑话?要是爱能娶余州督军的七小姐吗?”
听到这话,雪苼抬起一张冷清的小脸儿,不怒而威,“你说什么?”
看到她冷厉的眼神,琴琴吓了一跳,不过想到自己收到的信,却撞起胆子来,“怎么?你还装着不知道呢。在封平,人家赫连曜少帅马上要和余州督军的女儿余思玥成亲了,早就知道你也是个情人的命,声名狼藉的跟个舞女差不多,怎么配做未来的赫连督军夫人?”
雪苼忽然伸手扯住了她的胳膊,没等她挣扎,一把小巧的匕首放在了她的脸上。
“你,你要干什么?”琴琴这种娇生惯养的女孩子哪里见过这种大阵仗。顿时吓得花容失色。
“别动。”雪苼的声音低哑,“我病刚好,这手发抖不稳,要是在你这张美丽的脸蛋上来这么下可就完了。你说,你是从哪里得知这个消息的。”
“我,我是从傅雅珺那里听说的,我们是好朋友,她一直和我通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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