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曜也吃掉碗里的饭。他放下筷子,对阿公阿婆说:“我们都吃好了,我夫人不舒服,我先扶她回去休息。”
招弟看着他们俩个相偕离去,黑黝黝的眸子里闪过失望。
老太太劈手在她肩膀上打了两下,“看什么看,洗碗去。”
回到房间,雪苼发现那张破硬板床上铺了一床半新不旧的蓝布花被,看来大洋还是有用处的。
雪苼上了床,躺在床上生闷气,赫连曜笑了笑,出门打了一盆冷水,就在门口哗啦啦的冲洗。
过了一会儿。男人带着一身的水汽走进来,他躺上床,长臂一伸就把雪苼捞到怀里。
彼此温热的呼吸交缠在一起,雪苼贪恋的贴着他冰凉的肌肤,觉得很舒服。
赫连曜去亲她额头,“小醋桶,还生气?”
“刚才你在洗澡,那女的偷看了吗?”
“没有,她还是个姑娘,哪里好意思?”
雪苼冷哼,“还姑娘,我看她比余思翰还饥渴。赫连曜,不是我小心眼。这个招弟你注意点,我真觉得有问题。”
“嗯,我知道。”他伸手把她的小脸掰过来,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跟她厮磨,“我们会尽快离开这里,幸好我们都没有外伤,开始我以为那一枪打中了你,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
“我没受伤,不过是不小心跌下去了,我会游泳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想等一会儿再爬上去,可是没想到小腿会抽筋。”
“所以幸好我跳下去,要不你该怎么办?”他说着。心脏又觉得疼。
她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大腿也缠在他腿上,“谢谢你,谢谢你没有抛下我。”
他拍着她的背,柔声在她耳边说:“傻丫头,我怕你抛下我。雪苼,答应我,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离开我。”
雪苼的哭腔很浓,“赫连曜,我怕,我不知道我们能在一起走多远,我总觉得我们之间那么多的障碍,如果我可以不那么自私或者你可以不那么自私。或者我们的世道可以不那么自私,我们或许可以白头到老。”
“雪苼”他看着她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我们可以的,一定可以,除非我死,否则我不放手。”
他的眼睛黑而亮,俊美的眉宇间泰然又霸气,仿佛把命运和未来深握在手,完全不容雪苼拒绝又不容她不信。
手指摩挲着他菲薄的唇瓣儿,她微微抬头去亲吻他,“我信。”
他眼神一喜,用力吮住她的唇,语气带着威胁。“不准反悔。”
她的回答是深深的回吻,吻的用力,吻的缠绵。
这一刻,没有了乱世纷争,没有了爱恨情仇,只剩下眼睛里的彼此,他好闻的男人气味疯狂席卷了她的整个世界。
伸手扯下自己的衣服,然后是他的,她搂住他的劲腰,“曜,我要你。”
赫连曜的眼眸沉淀了星河,又黑又亮,气息粗重的像个毛头小伙子,但他还是忍着,沉静的目光盯着她,再次确定,“要我吗?不怕我?”
雪苼勾着他的脖子,热乎乎的气息吐在他唇畔,“不怕了,我不怕。”
听到这个回答,他低吼一声,深深的把自己沉醉在她身体里。一遍遍要着她,一遍遍喊着她的名字,“雪苼,雪苼。”
床板咯吱咯吱叫着,似乎也承载不了这样的热情
忽然,他们听到了门响。
雪苼吓得缩在赫连曜怀里,“什么声音?”
他抓过裤子穿上,用被子把雪苼盖好,“不要怕,我去看看。”
他拉来门出去,正好抓到了想跑还没跑了的招弟。
说好的大姑娘呢,难道渔村的大姑娘都喜欢偷看活春宫?
赫连曜没穿上衣,匀称的胸肌彰显着男性的力量与健美。其实渔村也不乏好身材的男人,只是赫连曜比他们要白些,伤疤也多些。
赫连曜皱眉,“你走吧,一个姑娘家。”
招弟忽然抬起头狠狠的看了他一眼,明显的眼睛发红了。
她脱掉了上衣,光溜溜的跪下抱住了赫连曜的大腿,“你带我走吧,我不想呆在这里,我可以给你生孩子,你夫人身体那么弱,一定生不出儿子。”
赫连曜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可是给光流露的大姑娘抱住腿喊着要生儿子的还是头一遭,怪不得雪苼说她比余思翰还要大方。
赫连曜正要甩开她,雪苼披着衣服出来了,她对招弟说:“你有什么难处可以跟我们说,但是你不能抢我的男人。”
赫连曜并不懂女人,现在他的腿还在人家怀里,甚是尴尬。
雪苼把女人拉开。给她披上了衣服。
招弟看了她一会儿,终于鼓起勇气说了自己的事情。
原来,她跟村东的大成私定终身,可是月前大成当兵走了,她现在发现怀了身孕,在这种封闭的小渔村要是给人知道了她未婚怀孕一定要扔在江里淹死,她本来想自寻短见的,可是看到赫连曜他们看到了希望,只要把她带走了,她可以去外面寻找大成哥,还有一线生机。
雪苼摇摇头,“外面的世界哪有你想的那么好混?你说说你大成哥去了哪个部队当兵,我们或许有办法。”
她茫然的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赫连曜要摇头,“不说别的,就是这个江南大大小小十几只番号的军队,难道要挨个去找?”
招弟忽然想起来,“对了,大成哥他说过什么小白龙的,他说特别崇拜这个人,想跟着他干。”
赫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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