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琴吓得浑身哆嗦,她没有想到赫连曜竟然还替雪苼说话,“少帅,我,我只是开个玩笑。幽阁”
赫连曜鄙夷的看着她,“我从来不开玩笑。”
说完,他身边的侍卫就走过来俩个,一左一后把琴琴的胳膊给拧住。
赫连曜看着雪苼脸上的红酒,他冷笑着,“既然你喜欢用酒泼人,那就醉死如何,这个死法听起来很浪漫。”
听了他的话,四周的贵妇和权贵都惊呆了。
毕竟,赫连曜来了云州这么久,除了火烧七步街水淹陈家庄还没有做出什么残暴的事儿,以至于人们都还没有认识到这位传说中暴君的手段。
现在因为一个无知的女孩用酒泼了他的前情妇就要把人用酒灌死,这还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琴琴的父亲从一个舞女的臂弯里出来早就吓的成了一堆软泥,他的老婆哭着让他去救女儿,而他的小女儿则恨不得姐姐死了她好取代跟谭公子订婚,所以完全是看好戏的样子。
雪苼坐在那里安静的擦头发,好像发生的这一切都不关她的事。
她并没有觉得赫连曜是在跟那个姑娘开玩笑。反而她知道他是动了杀心,他这是要杀一儆百,让云州没有人再敢说自己的闲话。
好好的开业酒会就要变成了杀人现场。
侍卫们已经打开了几十瓶酒,不管是洋酒白酒还是红酒,摆在雪苼面前的长几上,而琴琴则给压着肩膀跪在地上,一个侍卫拽着她的头发,一个侍卫捏着她的下巴灌酒。
琴琴开始还反抗,“赫连曜,你放开我,我也是官家小姐,你这样对我我爹去大总统那里告你。”
他爹都要吓尿裤了,就算他有这个想法,这个蠢丫头也不该说出来的。
一瓶红酒灌下去,琴琴猛烈咳嗽着,头发上脸上衣服上全是红酒渍,比雪苼可是狼狈多了。
赫连曜饶有兴味的挑起眉毛。“酒量不错,换这个。”
他伸手拿了一瓶烈性朗姆酒。
刚给灌了一口,琴琴觉得五脏六腑就要烧起来了。
她爹终于忍不住了,跪在赫连曜面前,“少帅,是我教女不善,请您放过她吧。”
赫连曜似笑非笑,声音也很轻缓,“那你替她喝。”
“这”
那位谭公子先是吓傻了,现在正义感终于爆棚,他一把拉起了琴琴,“够了,怪不得我在国外就听说你们这些军阀都是土皇帝,无法无天残暴狠砺,今天算是见识了,国家都是给你们糟蹋了,这酒,我替她喝。”
赫连曜兴趣更浓,他皱眉,张副官忙说:“他是海关总长谭喜的儿子。”
赫连曜也不说话,只是眯起眸子盯着谭公子,他手里握着琴琴的胳膊,浑身僵硬的不敢动弹,这种感觉就像被枪顶住了后脑勺,被猎豹咬住了喉管。
雪苼这个时候已经擦干净了,她不拿脏了的手绢扔在一边,看着眼前的这幕闹剧。
这时候,忽然有道柔软清甜的声音插入,“这是怎么了?阿曜,发生了什么事?”
是傅雅珺,她穿着一袭杏黄色小礼服,走到了赫连曜的身边,并抱住了他的胳膊。
琴琴先是一愣,然后扑过来抱住了傅雅珺的小腿,“珺珺,求求你,求你跟少帅说说,饶了我吧。”
傅雅珺把琴琴给扶起来,“这是怎么了?你怎么得罪阿曜的?不要紧。他就是吓唬你,他是个好人。”
赫连曜皱起眉,他倒是不知道傅雅珺什么时候在云州有了朋友?
放开琴琴,傅雅珺抱着赫连曜的胳膊哀求,“阿曜,琴琴是我的朋友,你就放过她吧。我求求你!”
众人都知道赫连曜在燕回园还养着一位,为了这个尹雪苼没少和他闹,现在算是见到了真身,看着年龄不大,但是心地善良,比尹雪苼好了一百倍。
一直低着头的雪苼忽然抬起头来,她倒是要看看面对傅雅珺的求情,赫连曜会怎么做。
赫连曜也在看着雪苼,他又岂能不知道她的心理,俩个人就这么对视着,这四周的众人竟然都成了一道布景。
傅雅珺一看这个样子,忙上前一步对雪苼说:“姐姐,阿曜是为了给你出气才要惩罚琴琴的对吧?琴琴骂你是她的不对,我给你赔罪。”
说完,她拿起一瓶酒,从自己的头上倒下去。
“雅珺!”赫连曜低声叱喝,伸手把酒瓶子夺下。
酒已经流了大半,顺着傅雅珺的长发和脸颊淌下去,她伸手抹了抹脸,还顽皮的伸出舌尖舔了舔,一副少女的娇憨模样。
“姐姐,现在你能放过琴琴了吗?”
周围一片唏嘘,怪不得赫连曜不要尹雪苼,果然一个天使一个淫妇,高低见了分晓。
这帮人,把所有的错全推到了雪苼的身上,甚至忘了要用酒杀人的是谁。
闹到现在,雪苼完全没了兴致。
她站起来,嘴角含着笑,却没有到达眼底一分,“雅珺夫人你难道看不出少帅在和她闹着玩吗?难道在你心目中阿曜是个会随便杀人的魔鬼吗?看来你也太不了解他了!”
傅雅珺的笑凝结在嘴角,她没有想到雪苼会这样来收场,他们这些行为在她眼里都成了娱乐她的小丑而已。
桌上有梁汝白扔下的烟,雪苼摸出一根叼在嘴角,她勾着眉眼对谭公子说:“谭公子,是男人还是洁身自好的好,否则你这个小醋坛子还不知道给你搞出什么事儿,就凭你刚才那番言论。在这个军阀当道的国家里,别说混仕途,就是命也保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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