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挑眉道:“我怎么?难道你嫌我没让你轻薄彻底?”
阿枣气的不知道拿他怎么办,用一捧水泼在他脸上:“你无聊透顶!”
薛见随意擦了擦脸上的水珠:“你什么时候见我对别人无聊过?”
阿枣道:“我举双手赞同您也对别人无聊一下。”
薛见眯起眼瞧着她:“别说这些不着调的了,你知道我想听什么。”
阿枣用脚后跟都能猜出来他要听啥,她不由叹道:“其实原来我一直拿您当朋友的,后来我也没...”
薛见伸手带起一片水花,食指点在她唇上,似笑非笑:“朋友?你有这种想在你身上亲满了印子的朋友?还是想把你压在身下行床笫之欢的朋友?”
这场景描述的还真羞耻...阿枣实在背不住,用铜盆遮住脸跑了。
薛见看着她的背影,嘴角一扬,这次却有些自嘲:“自欺欺人。”
他说完穿好衣裳起身,常宁却匆匆走进来,手里捏着一封黄帛:“殿下,后周最近异动频生,在寻阳边界不住试探骚扰,寻阳彻底乱了,咱们该如何应对?”
薛见垂眸想了想,讥诮地笑了笑:“咱们这就动身去寻阳。”
常宁正要点头应是,薛见又想了想:“兵分三路,咱们大张旗鼓地走正道,引人注意,再分出一条往山林里绕,让沈长史带着人乔装成,绕一圈走平县那条路,大概会比咱们晚上五六天到寻阳。”
常宁一愣,这么一布置,所有的人包括薛见自己,都成了给沈长史打掩护的,他在心里把沈长史拔高了好几层,但他踌躇片刻,还是劝道:“殿下,您的安危...”
薛见看了他一眼,常宁立刻不说话了。
薛见想到阿枣的表现,难免暗暗蹙眉,但还是转回去和她说了,他还没提兵分三路的事,阿枣就主动道:“那我和您分开走吧。”
虽然薛见也是这意思,但听她主动要跟自己分开还是难免有些不愉:“为何?”
阿枣道:“我对兵法什么的又不熟,万一这一路要动兵打仗,战场上刀剑无眼,我又帮不上您的忙,万一再拖后腿就不好了。”
这话有理有据,薛见默了片刻才点了点头。
一行人在青州别院修整了两天就再次出发,按照布置阿枣是最早走的,薛见把身边最顶尖的好手都给她了,一行人装扮成行商出城。
阿枣临走之前忍不住薛见一直瞧着她,她被瞧得受不了,正要主动问一句,薛见拉着她进了夹道;“你就没什么话想跟我说?”
他见阿枣皱眉一脸纠结,也不忍逼她太狠,却还是把她拉进怀里,不解气地在她脖颈上咬了口:“小坏蛋。”
阿枣捂着脖子哭笑不得:“殿下...”
她早就知道薛见是什么意思,但她不觉着两个人能走长久,两人的情分本就是开始在无数的谎言上的,她有很多事不能告诉薛见,而且她知道,薛见也有很多事不能告诉她,这样的情义一戳就破,太不着边际,明知虚无缥缈,又干嘛迈出那一步呢?可是不迈又舍不得。
薛见松开她:“你走吧。”
阿枣又瞧了他一眼,这才闷不吭声地从一处隐蔽的侧门走了。
薛见等她低调出发一个时辰,也带着人高调从大门出去。
薛见走的这条路离寻阳最近,可是没有她在身边,怎么都不对劲,常宁再怎么插科打诨也无用之后,也开始闷头赶路了,直到第二封信送来,他才一脸惊叹地捧着信递给薛见:“殿下料事如神,李兰籍想法跑了之后,果然对沈家母子二人下手了。”
薛见随意嗯了声,又沉默下来,常宁笑了笑道:“李兰籍他们用的法子倒还新鲜,骗李氏说沈长史被绑架了,幸好李氏还算聪明,同儿子商量了,咱们派去保护的人又联络了沈入扣。”
薛见点了点头:“假扮的人送过去了?”
常宁笑道:“李兰籍的人还觉着自己聪明,没想到您棋高一着,让咱们的人乔装成母子俩,反倒把他们给骗过去了,等进了后周才有好戏看。”
他说完又迟疑道:“不过李氏的反应却有些怪了,知道李兰籍要绑架他们也没有多么惊慌,只央求咱们不要把这事告诉沈长史,一般妇人就算不大惊失色也该惶惶不安啊,她倒是只一心瞒着沈长史,好像咱们说一句沈长史就会没命似的。”
薛见闭了闭眼,把稀稀疏疏的线索串联了一二,又淡淡道:“不说便不说吧。”他顿了下,又道:“李兰籍想要回后周,比得经过寻阳,到时候留他一只手下来。”
常宁道:“不直接诛杀?”
薛见摇头:“他还有用。”
除了替身那事由于皇上的隐瞒,出乎他的意料,别的都没差错,李兰籍是他先想法让皇上软禁的,为的就是激怒他,让他逃回后周,宠妃当权,庶皇子势大,这么个嫡长子在,后周的戏一定很好看。至于沈家,究竟为什么那么引李兰籍注意呢?以他对李兰籍的了解,他强掠李氏和沈入扣,不可能只是为了阿枣。
究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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