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见挑了挑眉:“女人若是不能喜欢女人,那这世上又何来磨镜这一说?”
阿枣摸了摸自己被亲的有些红肿的唇,简直服了他的醋性,翻了个白眼不做声了。
他攒了攒眉心,直接道:“那女子是皇上送来给我当侍妾的。”
阿枣撇撇嘴道:“那卑职在这里恭祝殿下百年好合喜得贵子。”
薛见眯起眼瞧着她,又低头打量着她的小腹:“喜得贵子?你给我生?”
就算是阿枣这种脸皮也不禁一红,没好气地道:“您自己生去吧!”她说完想要推开他走人:“您没事别缠着我了,我还要安置那位美人呢。”
薛见从后抱住她,在她耳朵尖轻咬了一口:“别再让我知道你想着别人,否则我就把你锁起来,没日没夜地要你,要的你哭着求我停下来,直到你给我生了孩子为止。”
阿枣被惊住,转头看着他,没想到竟他眼底看到一丝异样的光彩,那颗朱砂痣愈发耀目生辉。薛见弯下腰,懒洋洋地把下巴搁在她肩头:“你当初一直瞒着不告诉我身份的时候,我就想这么干了。”
阿枣就想问现在叫救命还来不来得及!
难怪薛见当时没怎么计较这事,原来是留着秋后算账呢!
他双手揽着她的腰,人半倚在她身上,似在撒娇:“所以以后乖乖听我的,好吗?”
阿枣:“...”难受,想哭。
她本来照旧想怼一句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但是脑海里闪出河神的身姿,就被薛见霸道地取代了,她给吓得一个激灵。
他似能瞧出阿枣心中所想,想到她心里头有的那个人,目光一戾,又换了和缓的声口:“你年纪尚轻,不知人心险恶,有的人瞧着面上是好的,但未必表里如一,要是不留神错付,终身悔恨不及。”
那个没影的人简直是他心里的一根刺,偏偏阿枣又咬死了不说,他总不能强逼着她说出来。
阿枣把嘴角撇的更高,薛见本想问问她那人是谁的,见她这样又换了说法,笑着在她下巴处勾了勾:“再说一辈子这样长,我有的是时间慢慢跟你磨。”
阿枣瞧他这样就无比蛋疼,薛见唇角勾了勾,直起身理了理衣裳,又改口道:“开个玩笑,我怎么舍得看见你难受?“
阿枣心说信你才有鬼,薛见见东拉西扯扯的也差不多了,起身一句交代完正事:“好了,不闹你了,那女人来者不善,偏偏是皇上送来的,我不好下手,你小心些,要是不成直接叫我。”
阿枣点了点头,薛见这才满意放过她。
阿枣本来想帮那异族妹子安置一二呢,听薛见那么说,也就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交给王长史去办了。
她回到自己办公的地方,想想薛见又想想河神,还是觉着心里头一团乱麻,可是河神压根不知道她的心思,贸贸然把人叫出来会不会扰了人家的生活?她回家之后琢磨一时,提笔写信,决定把河神约出来当面见一见——有些事情早点弄清楚了好,省的到时候害人害己。
要是喜欢河神,就和薛见彻底划清界限,一刀两断,绝对不能这样瞻前顾后,要是不喜欢河神...那就再说吧。
她这边纠结,薛见也没闲着,他一直对阿枣说的那位‘心上人’耿耿于怀,把阿枣身边的男男女女琢磨了一圈,恰好这时阿枣送给河神的书信,几经转手到了他手里,有些事阿枣跟他不会多谈,跟‘河神’却没那份顾忌,借着‘河神’的名头反倒好探问,于是答应了阿枣过一阵约见。
阿枣收到回信,愁眉苦脸地叹了口气。
不过很快她发愁的事又多了一件,皇上送来的美人开始几日倒相安无事,被冷待了几天就有些坐不住了,以给她拨的院落有问题的由头来寻阿枣。
阿枣有薛见的叮嘱,对这妹子一向是避着走的,但对皇上送来的女子也不好无礼,而且人家理由充分,硬着头皮道:“南姑娘,那处屋子漏水堂屋我下午就派人去修,堂屋你暂时也用不上,劳烦稍待几天。”
她说完暗生恼怒,怎么那该死的屋子早不漏晚不漏,偏偏这时候漏,害她被人拿住了话柄。
南姑娘的父亲最爱庄朝的丝竹管弦,便给她取了个名字叫南弦,南弦身后还跟了个贴身丫头,向她福身行礼,柔声道:“我特地前来就是想向沈长史提一句,不必那般麻烦帮我修屋,府里空着那么些屋,不拘哪间随便让我住都行。”
薛见府上外院没了空屋,有空院子的只有内院,内院是薛见日常起居的地方,她这般说含义再明显不过,阿枣才不会没事给人添堵,她还在心里默默祈祷这位南姑娘是个省事的,现在看来愿望是落空了
她皮笑肉不笑:“姑娘这就是为难我了,府里的房子都各有用处,恐怕南姑娘暂时挪动不得。”南弦不能进内院还是薛见吩咐的。
她正要走人,南弦又出声幽幽一叹,也没在住房的事上纠缠,只是道:“沈长史当知道,我这样的女子,实在是身不由己,被送给谁就是谁的人,这些天殿下都没拿正眼瞧我,我也不知道自己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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