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莱厄斯坐在地上,紧紧靠住这颗大树的树干,他将斧子握住,冰凉的斧柄给了他疲惫的心中一
只要武器还在,德莱厄斯就要战到最后一刻。
他静静的等待羽蛇的到来,再跑已经没用了,于其在无望的逃亡中像个老鼠一样死去,还不如把精力留下来战斗,德莱厄斯眼中闪耀着危险的色彩,就像是被逼到绝境的野兽,准备着最后的亡命一搏。
但是让德莱厄斯有些惊讶的是,羽蛇并没有立马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这就比较奇怪了,羽蛇搞出这么大的阵仗,难道就这么算了还是说它另有打算自己都做好殊死一搏的准备了,结果这家伙却迟迟不行动。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它没有追过来总是好的,德莱厄斯正好多恢复一会。
暴雨渐渐小了下去,那响彻天际的吟唱也逐渐消失了,法术所招来的大雨,在将大火扑灭之后,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德莱厄斯觉得差不多了,于是杵着斧头站了起来,不管这畜生出于什么原因没有追来,对自己来说都是一件好事,莫非它没办法锁定自己了还是说幸运女神终于想起了自己这个倒霉的家伙
算了,赶紧撤回去吧,营长巴德还等着自己回去复命呢。
就在德莱厄斯转身准备离开之时,他再一次听到了羽蛇的叫声。
妈的有完没完?
德莱厄斯拿着斧头,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嗯
他疑惑的看着天上,还是没看到羽蛇的踪迹,有些恶趣味的猫总是不急着将老鼠捉住,它想更多的享受一下这个过程,难道这畜生也是想玩猫鼠游戏吗
不对,刚才那个叫声。
德莱厄斯发觉有些奇怪,这玩意追了他一路,所以他对羽蛇的叫声也比较熟了,怎么这声音听起来像是哀嚎?
受伤了?还是施法过度,透支了
德莱厄斯分析着各自可能,他本想就这样溜走,但是跨出脚的那一刻,他居然鬼使神差的迈向了羽蛇的方向。
恐惧慢慢消退了,反而是愤怒和贪婪涌上了心头。
德莱厄斯理智告诉自己现在应该趁此机会赶紧走,但是脑子里另一个念头又在告诉他,这是个机会
这条羽蛇没那么强。
这是德莱厄斯的判断,如果它真像是神话中那样拥有无可匹敌的力量,自己怎么可能逃这么久,虽然不知道它招来雨水的法术算是几环,但是一定不是容易的事。
泥人也有三分火气,被它一路追杀至此,甚至不惜点燃树林狼狈逃窜,差点被烧死在林子里,被动挨打了这么久,是不是轮到我了
这个念头一旦出现,就像病毒一样飞速的占满了他的整个脑袋。
不行,那是一条羽蛇,看看那雄伟凶悍的身姿,那不是弱小的凡人可以抗衡的。
他这样想着,却又不自觉的向着那边迈出一步。
不对,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趁它病,要它命。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这些华夏民族先祖们留下来的俗语不断的从脑子里冒出来,怂恿着他继续前行。
“妈的,不管了。”
德莱厄斯大吼了一声,像是在给自己打气,他想起了那天罗德走廊中看到的蜥蜴人祭司和庞大的军队。
这是个机会那条该死的羽蛇,敢这样追杀德莱厄斯,它必须付出代价,他必须把握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将那恐怖的怪物变成经验,实力提不上去,迟早也会死在蜥蜴人手中,还不如赌这一把。
德莱厄斯将自己说服了,其实在他没有第一时间逃走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不会再跑了,他喜欢这种富贵险中求的感觉,升级的诱惑就像是毒品,一旦沾上了,就再也忘不了那个滋味。
他慢慢的向着羽蛇所在的方向靠过去,虽然贪婪的盖过了理智,但是不代表小心和谨慎也丢失了。
“嗷”又是一声痛呼,伴随着一道剧烈的爆炸声,远远的传了过来,德莱厄斯心中瞬间一紧。
是在战斗
对,德莱厄斯肯定了自己的判断,一道一道法术施放的震动从那边传来,羽蛇和谁干上了
德莱厄斯没有待在地面上,他爬上一棵没被彻底烧毁的桉树,然后跳到另一棵树上,以此慢慢移动过去。
爆炸声和哀鸣声越来越清晰,终于,在德莱厄斯的视线里,出现了羽蛇和另一些生物的身影。
是蜥蜴人。
德莱厄斯恍然,这里离罗德走廊很近,在罗德走廊集结的蜥蜴人太多,看来这是还没来得及出发的部队。
命运就是这样的奇妙,在他都放弃驱狼吞虎之计的时候,偏偏这两方又打了起来,应该是羽蛇唤雨的那一幕太过显眼,所以引来了蜥蜴人。
德莱厄斯努力将自己的身影藏起来,围观蜥蜴人和羽蛇之间的战斗。
羽蛇看起来可没了最初的威风凛凛,不知为什么,德莱厄斯总觉得它的身形小了不少。德莱厄斯仔细瞧了瞧,确实感觉小了一些。若不是多次近距离和它接触,德莱厄斯几乎要以为这是个幻象了。
现在的它没有了最初的优雅神圣,它从天上跌落下来,法术在它身上留下了几道显眼醒目的创口,地上到处散落着它身上的黑色鳞片,就连那两对白色的羽翼,也染上了一道道焦黑的痕迹。
造成这一切的,就是不断围着羽蛇发动攻势的蜥蜴人们。
大队大队的蜥蜴人战士如同蚂蚁一样亡命的扑向它,用尖牙和利爪在它身上留下一点一滴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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