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德莱厄斯的记忆里属于现代人的那部分记忆,对于拥有良好的心理素质,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沉得住气,不骄不躁,淡定自若的人,顶着压力做出优异表现人们会将这样的人形容为“拥有一颗大心脏”。而这个形容一般会用在各个出色的体育运动员的身上。
曾经的德莱厄斯和这样的形容是完全绝缘的,他记得曾有一次被老师要求当着班上同学进行演讲,然而在众多目光的注视下,他那颗稚嫩的小心脏止不住的狂跳,面红耳赤磕磕绊绊的完成了人生中第一次演讲。
当然,那是过去的事了。
现在么,经历了各种各样的艰难处境和血腥战斗,德莱厄斯早就练成了一颗“大心脏”。至少在众多属下暧昧的目光和安德莉亚的略带杀气的怒视之下,他依然能面不改色的抱着阴影行者走在队伍的最前方。
不过他可没料到这个强悍的女人居然保持这样的怒视这么久,那目光好像刀子似的刮在他的脸上,这个行为在他看来多少有点幼稚的味道,怎么感觉挺傲娇的,要知道这个女人之前一直给他的是沉稳老练的形象。
德莱厄斯偷偷瞥了她一眼,女人啊,果然不是自己这个愣头青能猜透的。
“女士,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我想我已经死了无数次了,但可惜的是,目光并不能杀人。所以我建议你节约一些精力吧,指不定能减少些恢复的时间。”
“混蛋,你是在嘲笑我吗?如果不是这该死的伤,我又岂会被你羞辱。”安德莉亚眼中的怒意更甚,虚弱无力的躺在男人的怀中,而且是在众人的注视之下,虽然她心里清楚这是德莱厄斯不得已而为之,但是内心的怒火却是如何也压抑不住。
“那倒不是,只是我抱着你走了这么远了,您就这样死死的盯着我,我觉得还是找些话来说不至于那么尴尬,毕竟我们又不是敌人。”
安德莉亚被德莱厄斯的话气得一乐,“你是真的不会说话还是在假意嘲讽我?”
德莱厄斯语气认真的说到“您是聪明人,难道真的会认为我是带着羞辱你或者占你便宜的目的才抱着你走的吗?我之所以一直抱着你,那是因为带你走是我做的决定,我不能将你交给我的属下,那对他们来说是不应有的负担,我必须负责到底。”
“至于你说的我不会说话,或许是吧。”德莱厄斯罕见的不好意思了一下,无论是作为现代人的那一部分,还是德莱厄斯的经历中,的确比较缺少和同龄异流的经验。
安德莉亚沉默了,她心里确实清楚,德莱厄斯并不是那样的人,在他看向自己的时候,眼神里并没有自己见惯了的和贪婪,除非这是一个极为阴暗极会掩饰的大奸大恶之徒,不过她相信自己的判断,这个年轻人还没那么深的心机。
德莱厄斯托着她的身体,虽然隔着一层薄薄的斗篷,她却能清晰的感受到那结实有力的双臂散发出的热量,带着浓厚的雄性气息。她心里有些吃惊,虽然自己作为一名阴影行者,绝对算得上是是轻盈。不过他抱着自己走了这么久,连手都没颤过,好像自己没有体重一样,这份耐久的体力,真是可怕。
她的目光从德莱厄斯的颈肩之间穿过,瞧了一眼被他背在背上覆盖了他整个后背的利刃,怪不得会使用那么巨大的斧头作为武器。
“真是个矛盾的家伙。”安德莉亚叹了口气,她气也消了大半,对这样一个人她的确有些无奈。
“你是说我吗?”当事人完全没有自觉的问了出来。
“我见过的诺克萨斯高层军官,无一不是心狠手辣自私自利到了极点的家伙,你的潜力很大,我猜你肯定不会满足于在这个偏远的地方当一个小小的分队长,你心里无时无刻不在想如何往上爬,当然,我们诺克萨斯每个军人都会这么想。”
“但是你心不够狠,甚至良善得有些懦弱。”安德莉亚完全没有受益人的自觉,她继续说到“如果我是你,我会毫不犹豫的抛下我迅速撤掉,而不是带上一个短期内看不到回报的累赘。”
“也许你说得对。”德莱厄斯小心翼翼的跨过一块松动的碎石,他尽量保持了自己身体的平稳,没有让安德莉亚感受到大的震动。
“不过我有我的原则,虽然这在你看来可能显得比较可笑,但是我内心的确就是这样认为的,我想要更大的权势,更高的地位,我不会做烂好人,但是也不想成为一个纯粹的恶人,为了达到目的为了自身利益不择手段,我做不到。所以我会在战斗的时候冲在最前面,失利的时候不抛下任何一个队友,你可以将这个视为一个年轻战士略带理想主义的天真,不过这就是我,这就是德莱厄斯的原则。”
德莱厄斯的语言很是淡定,没有抑扬顿挫,也没有说得感情激昂,不过安德莉亚却从他的话语里听到了他坚定的决心,于是她又一次叹了口气,然后说到“放我下来。”
德莱厄斯皱了皱眉头“女士,难道你还是觉得我是在骗你?或者说你根本就不认同我的话?伤者最好不要任性。”
安德莉亚笑了笑“看在你幼稚得可爱的份上,算是回报你吧,当然也是为了我自己,赶紧放我下来,你有麻烦了,让你的手下们准备作战吧。”
德莱厄斯反应也很快,阴影行者的提醒当然不会是信口开河,他停住脚步,低声的吼道“有敌人,保持警戒,分散开,战斗阵型!”
山道上的士兵们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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