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观里转卖仅是便利香客,收些微薄的转卖费用而已。
而最上等的元海香,是由白香木制成。色泽细腻,不沾手不落灰,亦不刺目不刺鼻,味道清雅悠远,小小一捧便价值佰两。加上元海香得远自海南送来,光运货上路就需时三个月,数量极为稀少,要分配给哪位贵人用,可不是下人几句简单询问就行的。
李格格有些气急了,“可既然我们的人都问到了最上等的元海香,也定了法事时辰,四爷如何可能屈居次等?这还需要特意知会么!?还是白云观以为,四爷的身份是不够尊贵!?”
宁西一听这逻辑倒是一乐。没有下订就是理亏,李格格还给人扣一顶藐视皇权的帽子。这要放现代绝对被骂一句你以为你是哪根葱,可在这儿,四爷是皇阿哥身份,确实是一根葱,就看白云观吃不吃了。
与李格格对峙的道人亦是苦笑。他道名起真,掌管白云观的俗务库房十多年,当然知道四阿哥不可能用次等的,就算李格格不知规矩没下订,他也预先把元海香留了一箱下来。就为了应付这种公关。谁知道,今早清点时,竟被通知说观主拿去了送人!送的还就是四阿哥!
但看这四阿哥的小妾似乎不知道这事儿似的,起真道人难以拿捏该不该说。他总不能顶回去说,香都送你老爷了,怎么你还回头跟我要?
想了想,起真道人最终还是弯腰赔罪道,“格格如此怪罪,弊观万不敢当。弊观道人不涉俗事,眼界尚浅,故总想著依规矩行事,不知变通。如今或有得罪,还请见谅。库房内元海香确实已无存货,其馀一等香还是有许多的,当不至于耽误今日法事才是。”
他很快就想清楚了。反正四阿哥没把香拿出来给这位小妾用,他们就该当作不知道这事儿。四阿哥后院里到底发生什么,不是他们该参和的,如今死咬这位李格格办事没依规定便好。
然而李格格费尽心思,就想把法事办的尽善尽美。如今所有都齐了,却是这重要的焚香出了错,还被对方指摘自己没照著规定来,李格格如何能认?
李格格俏脸一沈,“我可不管这些。你们说的规矩是你们自个儿的事,在我这儿,我就想知道白云观认为四爷用不用的起这香!今日要见不著,我就只好这么跟四爷说了。”
起真道人闻言脸色难看了一瞬。虽说今日这事算阴错阳差,但白云观能有今日地位,也是在皇亲贵族间经营日久才有,甚至世祖都曾亲赠匾额嘉许,还不是区区一个皇阿哥能轻易动摇的。李格格有疏失在先,却又以势压人,实在令人不喜。
想到四阿哥应不会怪罪,毕竟他绝对能猜到香去哪了,起真道人很滑头地使出拖延战术,“要不请格格稍等,容弊观派人前去附近寺院询问,看有无元海香得以借调?”至于借不借的到,那时四阿哥也该来了吧。
李格格一听还有补救之道,脸色总算好了些。“还不快去!可不能耽误了法事时辰!”
宁西原是站一旁看戏看的挺轻松,这时青络却是凑过来悄悄说道,“格格,他们说的元海香,不就是我们两天前收到的那一箱焚香么。”
作者有话要说: 发现一个,早夭的大格格好像不会排名,所以二格格应该变大格格才对,但是算了0.0↖
☆、好法子
宁西愣了愣,狐疑问,“你确定?”
青络直点头,嘶嘶道,“前两日这香搬回来的时候,有个小道士一路跟著,格格接著不就跟主子爷上山了么,这小道士可还给我们仔细介绍了那香,就叫元海香,是什么白香木制成的,非常珍贵,要我们好好保管、不能轻易受潮。那一箱就值一千五百两呢。”
“一、一千五百两!?”宁西小抽了口气。自己小库里只躺著两张单薄银票,一千五百两可是自己小库存银的两倍有馀!
这白云观果然是财大气粗、资力雄厚啊。当初说要赔礼时抬了一箱焚香上来,宁西还觉得这道观盖的漂亮,但行事真是俭朴,而送香还算符合道士们的形象,宁西就没有多想。
可原来不识货的是自己这个乡巴佬!人家白云观原来这么有诚意!
宁西立刻对白云观的印象好上许多。
青络接著却愁眉苦脸地说,“所以格格打算怎么办?李主子要香,格格手上就有香,这下要不要拿出去啊?”
宁西立刻从一千五百两的惊喜里清醒,“那香确实是送我一个人的?没有包括四爷?”
青络想了想,肯定摇头,“主子爷与格格上山以前,交代了让我们搬回自己小院。这意思就是赏给格格的没错的。”
宁西疑惑了,“那只要我们不说,李格格也不会知道。这有什么关系?”的模样,也确实不像是知道这事的。
“可是主子爷知道啊!!主子爷这格,要是知道李主子想要元海香又拿不到,格格站在旁边儿明明有也不拿出来,这、这样格格会不会有事儿啊?”青络急的可是这个。
宁西眨眨眼,果然忠仆就是全方位的忠,方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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