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这些日子在打听官学。”
月霜道:“我哥说了,正在跟户部磨款银,基本筹备完了,等银子下来,今年夏天就能在墨城开设官学,黄大人家的夫人儿女,都可入学,我请示过殿下了,他家的束脩就不收了,我看南辽最近真的有大厦将倾之感,连官饷都不给。”
江宁说道:“南朝早玩完了,王临迟早会清醒,昨日从洛东下来的伤员说南朝前些天士气低落,我以为是死了哪员大将,后来才晓得,是王临新纳的那个宠妃生了个女儿,那一个个的,哭丧着脸,瞧着跟死人了一样……”
“唔,惨了。”月霜说道,“看来然姐又要上奏了。”
“……贺然?她请奏什么?”
“你没听过她说过这种话吗?就是……咱们不是攻城不杀妇幼嘛,她当时就说,应杀干净才对,尤其是女的,不然留下余孽,就是买下祸患。”
江宁摸着下巴回想了一下,点头:“好像有这么个印象。”
“然姐最狠了。”月霜说道,“当时七哥跟她吵,说你攻入南都余樵,打算把人都杀完吗?屠城?然姐就说,南辽皇室,应一个不留,不管男女老少,都该杀了,尤其女人。七哥就问她,你难道恨女人?然姐就笑七哥天真,说你们男人自己心里清楚,最能延续血脉的是谁。”
江宁忽然了悟:“我好像明白她的意思了。”
“啧,对吧。”月霜也道,“你懂我就不讲了。”
江宁沉默片刻,又问:“对了丫头,我还没问过,我儿子长的像我吗?”
月霜本想点头,但转念一想,正聊着这种话,他这么问,是几个意思,顿时压低声音,神神秘秘道:“他们都是我儿子长得……”
江宁捂住心脏,笑出白牙,顺着她的话逗她:“嗯?长得如何?不像我?哎唷……完了,快听快听,我心碎的声音。”
月霜扶额道:“长得像红枣。”
“红枣?”
“枣子?”
江宁愣了一愣,回神之后,再次愣了会儿,给她找了个理由,煞有介事道:“肯定是因为你枣子吃多了,我那可怜的儿子,你娘是个不靠谱的贪嘴妖精……”
月霜佯装发怒:“滚走!讨厌……”
“哈哈哈哈……我想回去看儿子。”
“等你腿好了。”月霜说完,又嫌弃道,“宁哥,你怎么还没我哥耐摔?想当初我哥从那么老高的阶梯上滚下来,把阿兰吓得半死,结果一个月没到,又活蹦乱跳的。你看看你……唉。”
“唷!这就嫌弃我了?唉,小丫头生了孩子就变心了,忒快,还没大黄好,大黄对我那可是不离不弃。”
月霜笑眯眯道:“那今晚你抱着不离不弃的狗睡吧。”
江宁还想再逗她,月霜忽然道:“别叫大黄了,你上次叫狗,黄大人听到后,站在街角盯着那条大黄狗看了半晌。”
“行行行。”江宁说,“为了南北一统之大业,我给它改名就是了,叫大忠。”
午休结束,月霜忙着走,江宁单腿跳着扶门大叫道:“丫头,丫头你等等,还有一件事。”
“啥?”
“劳烦你那神棍哥,画个我儿子,送来让我看一眼呗。”江宁拍着心口,“亲爹想儿想得很啊!”
月霜吃吃笑了起来:“行啊,不过得等几天了。”
“怎么?”
“我哥忙着伴驾南下检军,估摸就要离京了。”
江宁抬起手,放在嘴边,做了个吹哨的手势,提醒她:“小娘子,吹你们家那个哨子,快些,真的想。亲爹本想回京养腿,但小战负伤让儿子看了太丢人,你就体谅体谅,现在就吹给步奕。”
月霜笑了笑,摸了半天才翻出一枚骨哨,吹了起来:“哥,江宁要你画他儿子,他想。”
三遍之后,暗门传哨,风声朝北边去了。
月霜正要收起骨哨,刚一低头,就听江宁说:“脑袋上那个玉簪是成人礼那支吗?不是摔了吗?”
“嗯啊,七哥补好的。”
“谨之还真适合做这种细发活儿……”江宁摸着下巴,半晌问月霜,“丫头你谢过你七哥吗?”
月霜愣了愣,摇头:“……没,还真给忘了。”
“贺然在楼二军,你也别收哨子了,顺便谢谢你七哥吧。”
“行。”骨哨又压着舌尖下,月霜含了好久,才想好怎么说,慢悠悠吹:“谢谢七哥,簪子戴上了。”
暗门哨接上,风声悠悠向南飘去。
到晚间,南边就来了回信儿。
“不客气,应该的,注意身体,切勿太过劳累。”
而步莲华那边,隔了一天才有回音,且只一个字:“行。”
月霜哭笑不得,叹道:“唉,这差距……真是亲哥不如七哥。”
步莲华回信慢且敷衍,只因他的确很忙。
新储要南下检军,鼓舞士气,他作为离不开储君殿下的枕边人,也需跟随。
未料出发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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