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贝尔无奈地将虚弱的萤以双手捧起,将她带回房间照料。
「竟然敢在领主大人面前说谎,无知也该有个限度。幸好领主大人没有下重手,否则妳的下场我光是想像就足以让身体发抖。」贝尔看着萤那副像玩偶般的身体,倒觉得有些可爱。「安兹罗瑟人都有一种难以抹消的恶习,若说领主大人是多疑又无情,那妳就是说谎成性,一个满口谎言的人可是会遭人怨。」
萤痛苦的喘息着。「啊!感谢主人。」
「不需要感谢我,妳好好休息。」贝尔再看了脸色苍白的萤一眼,之後便摇头叹息着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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邯雨的冥思高塔前方,今天士兵们将一整排被铁炼捆住的犯人押出,由亚基拉尔亲自审判。
贝尔的印象非常深刻,因为这是亚基拉尔给他单独指挥的第一项任务。这群人全都是托佛的残党,为了反对亚基拉尔统治而聚集,却又无力抵抗而落得被擒的下场。贝尔首次立功,却没有喜悦感,他只是满怀不安地看着那些当初被他押回的罪犯准备上刑场受审,心里对这些人的下场也已经有了个底。
「今天正逢高塔加注魂系神力之日,先拿几个人来献祭。」
士兵将三名犯人推到守护者石像前方,当齿轮旋转形成动力让石像升起後,下方基座便成了一个四方形的凹窟。士兵粗鲁的将囚犯推入,接着让石像再次降下,重力压碎了犯人们的血肉,大量的血液从基座旁边刻意打造的引流口流出。原来这个设计是用来这麽做的,贝尔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却也觉得无比残忍。
「来,我们伟大的领袖,现在你们这一群人全都落在我的手中,你有什麽话尽管说,我给你一次发言权。」
那召集人畏缩地看着亚基拉尔,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正要开口说话,亚基拉尔却立刻打断。「给了你说话的机会却不好好把握,要你的嘴巴有什麽用?」亚基拉尔指尖冒出的银光直射入召集人的口中,随着一声悲嚎发出,他的头部便被炸个粉碎。
「换你了。」亚基拉尔以刚杀完人的指尖指向第二个犯人。「你用你的眼睛看着我,仔细的看,然後告诉我在你的眼中看到的我是谁?」
「是……是亚基拉尔领主。」
「领主?我是你的领主吗?那我是托佛的领主或是邯雨的领主呢?」
那名犯人回答不出亚基拉尔的问题。
「之前你把我看成敌人,现在又看我是领主,反反覆覆,你的眼睛出了问题,要了也没用。」
亚基拉尔以魂系神力让他的头部爆裂,死法和前一位犯人一模一样。
「我问你,你现在心中效忠的对象是我还是托赛因?」
犯人毫不惧於亚基拉尔给的压力,他咆哮道:「我的心永远向着真主,只要是托佛人都要啃你的肉!」
「哼,竟敢无视我的存在,来人啊!将他带下去,以热油锅烹煮。」
贝尔自此终於明白了,原来这也是亚基拉尔阴暗的一面。平常整天埋首於公文中,没想到他难得的娱乐竟然那麽残忍。不管这些犯人怎麽回答,永远只有死路可选。
这感觉就像他在阿特纳尔初次见到领主大人那样的绝望丶可怕。
亚基拉尔以同样的问题再问下一个犯人。「我问你,你现在心中效忠的对象是我还是托赛因?」
「当然是您,我在此宣誓对您永远效忠,至死不变。」
「这句话你也同样对托赛因说过吧!我要怎麽相信一个背叛前主,说词反覆的人呢?来人啊!将他丢入兽栏中当饲料。」
贝尔快要受不了这种精神折磨了,即便受刑人不是他,光是在一旁看着亚基拉尔愉快的杀人也让贝尔觉得很痛苦。
「我问你,你现在心中效忠的对象是我还是托赛因?」
这名犯人不敢回答问题。
「我问你话你不回答吗?」亚基拉尔睥睨地看着对方。
那人还是不回答,他低着头也不敢直视亚基拉尔。
「你是有口说不出话,还是有耳听不到我问话?唉呀!这问题很严重了,我留一个残障人士有什麽用呢?」亚基拉尔的神术让那人的头部鼓涨起来,随後脑浆迸裂。其实犯人的死法都大同小异,但贝尔依然看得触目惊心。
贝尔试着转移注意力想让自己分神的时候,他的脑袋中突然闪过当天执行任务时的一个记忆片段……
不同於其他以兽化原形示人的罪犯们,她的人形既柔弱又楚楚可怜的样子引起了贝尔的恻隐之心。只要动作小且迅速,一定能救她。贝尔如此想着。於是他趁机移动到那名女犯所处的牢房外见机行事。
「你要放我离开?难道你不是亚基拉尔派来要逮捕我们的吗?」
「没错,但是我觉得人都有自己的信仰自由,为了这个理由而去杀害他人,我不能接受。」
「那麽你为何不连我其他夥伴都释放呢?」
「抱歉,我能做的就只有这麽多了。」
「……你叫什麽名字?」
「贝尔。」
「我叫芮文,我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傻瓜。」
那名女犯带着蔑视的神情离去,这是贝尔最後的印象,记忆到此告一段落。
回到现实後,贝尔发现亚基拉尔仍专注於他的杀人游戏上,而其他士兵围绕着冥思高塔四周全神戒备,一群罪犯各个愁容满面,灰暗地看着同伴一个接着一个的死去。
不晓得那名女孩过得怎麽样?是不是安全的离开了,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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