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中午,早朝还没有结束。皇上面沉似水的坐在高高的龙椅上,俯视着下面跪着的人。然而他注定看不到所有的人,因为有一个是站着的,挡住了后面。
群臣面前散落着几本奏折,或开着,或合起来。
整个大殿鸦雀无声,只有一群瑟瑟发抖的大臣跪在地上。
事情还要回到一个时辰以前,那个时候,早朝的气氛还很好。大军得胜归来,即将入京,本来是龙颜大悦,万民欢腾的好事。可是就在宫人的一声退朝响起的时候,外面传来长长的一声。
“报~”
群臣停下正要扣头退下的动作,齐齐看向外面。
不是专职的信使,而是一名侍卫打扮的人。手里举着一块令牌,还有一个包袱。
“何人在外喧哗?”皇上眉头一皱,原本的好心情瞬间荡然无存。
一般没有什么大事,宫中侍卫是不会放人进来的,只有紧急军务,战报,大灾,大喜才可以。
可是眼下,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天大的喜事,值得扰了朝堂早朝大事,直奔大殿。
更何况来人风尘仆仆,面有忧色。手里的令牌不是军令,而是私令。
跟着那个侍卫一起来到大殿的宫卫连忙先行进殿,跪倒在地。
“启禀皇上,外面有一侍卫手执王大人私令,说有要事禀告皇上,属下不敢私拦。”
“哪个王大人?”皇上的眉打了一个大大的结,一个不好的预感立刻浮现在脑海里。lt;gt;
“是……是王义王大人。”宫卫的舌头绊了一下,说话声越来越小。
这王大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朝国母,皇后娘娘的弟弟,也是前段时间被冥王爷误杀的王信的弟弟。
他们近身伺候的人都知道,上次因为王信的事情,皇上没少受夹板气,皇后那边,王家,还有冥王府,各执一词,各有各的理,把皇上夹在中间,怎么做都不对。
那时候皇上天天因为这个烦,也没少拿他们撒气。
这才过了没多久,王义又出事。看来未来一段日子,他又要难过了。
宫卫叹了口气,谁出事不好,非得是这些个皇亲国戚。
“王义怎么了?传他进来。”皇上心里咯噔一声,果然被他猜中。
他远远看到那个令牌就觉得有些熟悉,只是不敢也不愿意确认罢了。
他,当然指的是那名侍卫。宫卫连忙应了一声,出了大殿,提点了一下一会面圣需要注意的地方,领着人进了大殿。
侍卫答应的好好的,可是一进来就紧张的哆嗦,完全忘了刚刚宫卫的交代。
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声喊到,“皇上,不好了。”
这句话一出口,宫卫的脸登时就白了。他连忙跪在旁边,用手狠狠的拧了侍卫一把。
“不要乱说话,有事说事。你要向皇上禀告什么就直接说。”
竟然敢用那种哭丧的语调在正殿嚎叫皇上不好了,这可是要掉脑袋的。lt;gt;不但说的人要掉脑袋,连他也要跟着受牵连。
“是是是,草民说错了,草民不是说皇上不好了,是……是说王大人不好了。皇上,是王大人不好了,请皇上为王大人报仇。”侍卫被拧的明白过味儿来,连忙改口。
皇上的脸色极其难看,刚刚侍卫喊的那种话,他平日里最是忌讳。这让他的怒火更加了一重。
“王义怎么了?说重点。”皇上张嘴就是火药味。底下的臣子又是一颤,暗道这个侍卫来的不是时候。若是再晚个半盏茶的功夫,他们就能回家了,也不用在这受着皇上的怒气,担惊受怕。
“是……是是是,皇上饶命,饶命。草民……草民……王大人……哦对,说王大人,王大人他……他死了。”侍卫磕磕绊绊的终于说出了一句皇上想要的重点。
宫人见侍卫这个怂样子,心都要抽到一起了。哪里来的上不了台面的人,还是个侍卫,胆子连个老鼠都不如。
“什么?死了?怎么死的?”皇上的手在龙椅的把手上一拍,啪的一声,差点吓破了那人的胆子。
“回……回……回皇上……是,是死了。是被一个叫……叫……哦对了,叫墨澜的人杀死的。”侍卫似乎很努力的回想了一下,才说出墨澜的名字。
众大臣了然的用眼角瞥了端坐在椅子上的冥王一眼。兄弟两个,都死在冥王府的手里,这是巧合还是蓄意?
这个问题的答案,皇上也想知道。为何偏偏是王家?难道他们是发现了冥王的什么秘密,或者影响了冥王的什么计划,而导致的死亡么?
看来他要派人去查一查,若真的是这样,那他就可以借此打压冥王,王信和王义两兄弟也算是死的值得了。lt;gt;
“一派胡言,墨澜乃冥王爷府内侍卫之首,冥王一向治下有方,墨护卫又岂是毫无分寸之人,欺君大罪你可知是要掉脑袋的?”皇上大怒,似乎下一刻就要降罪于那人。
侍卫一听,大惊失色,让他来面圣的人可是只说了他会荣华富贵,没有说他有掉脑袋的危险。欺君大罪他可是知道的,那可不是一颗脑袋就能了事的。帝王一怒,伏尸千里。
“皇上饶命啊,草民……草民句句属实,就是借草民一千一万个胆子,草民也不敢欺骗皇上啊。王大人的私令在此,还请皇上明查。”侍卫哆里哆嗦的举起手中的令牌。宫卫连忙接过呈给皇上。
皇上看了一眼宫卫手上的令牌,确实是王义的私令。
“大胆刁民,说,是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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