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啦,越闻越不行了,憋得慌。”吉庆跟真得一样,满脸的郑重其事,抬起头在周围睃视。
地尽头有一陇小坡,坡下面便是洼地。吉庆这些天常去那边解手,知道那洼地中有片树林,林木间一堆一簇没人收割得枯苇子。这土坡紧挨着巧姨家的地,隔了巧姨家才是别人家的,所以即使现在农忙,也没人绕了远儿跑过来往这边儿闲逛。也就是吉庆和巧姨,倒把这里当成了天然的茅房。
吉庆捅了一下巧姨:“去林子?”
巧姨被吉庆说得心里一动,立时也觉得又有一些燥热隐隐地从身子里往外泛,嘴里还矜持着扭捏,身子却已经动了起来。看看周围没人注意,娘俩儿个便身子一闪,匆匆地钻了下去。
育秧的长贵揉了揉弯了半天的腰,捶打着直起身子。
太阳还没到头顶,长贵估摸着大脚送饭也快来了,坐在田埂上从暖壶里倒了一缸子水,咕咚咚喝了几口,便起身往巧姨家的地里走去。没人看着,吉庆保不齐又要偷懒呢,再不把地弄好,转了眼就要耽误插秧了。想起这些,长贵着实地有些不放心。
走到巧姨家地头儿,果然看不见吉庆的身影。排子车斜斜地歪在田边,地头土埂上放着暖壶茶杯,却不像是走远得样子。长贵手搭了凉棚四下里看,远远的地方有人在耕作,却不是吉庆。这死东西果然又不知道哪玩去了,长贵恨恨地想。
那他巧姨呢?她咋也不在?
长贵继续四下里找着,沿着田埂便上了土坡。
这里视线很好,一眼望去乍然苏醒的整个大地生机勃勃,透过冉冉蒸腾着得地气,远处的树木房屋曲曲弯弯,一眼望去像隔了层毛玻璃般影影绰绰。
刚刚喝了一肚子的水,走了几步长贵便有了些尿意。转眼一望,正看见下面一片婆娑的树林和三三两两黄绿相加地苇丛。长贵一阵紧跑,椡着碎步下了坡。
哆嗦完最后一滴,长贵打了个冷战,正要转身得功夫,却听见隐隐的声音由树林的深处传出。长贵系好腰带,轻手轻脚地趟进去,扒开一丛芦苇,眼前的情景竟让他目瞪口呆。
这是个啥啊!长贵大大地张了个嘴,半天都没醒过闷儿来。
一根碗口粗的槐树被顶得“哗哗”乱颤,那巧姨却弯着身子抱了树干,把个脸紧紧地贴在了上面,正闭着个眼睛低声地哼叫着。五官早挪了位置,紧皱着眉头看起来难受得要命,那哼出得声儿却透着欢畅。腰软软地塌着,裤子松松垮垮地当啷在膝盖处,豁然一个光溜溜的屁股高高地耸向后面。那屁股白花花嫩得像刚下了屉的热豆腐,煊誊腾颤微微的,刺得长贵不由自主地眯起了本就不大的眼睛。后面站了个人,活脱脱是吉庆那个兔崽子!裤子也褪了下来堆在脚踝,两条光腿紧绷绷地立着,一下一下正送着身子,撞在他巧姨的屁股上,“啪啪啪”的声音不绝于耳,在寂静的林子里份外干脆清晰。看他巧姨却得劲儿的要命,吉庆越是死命地往前顶,巧姨越是拼了力气拱着腰,张着嘴就是个哼哼。哼出的调调儿说不出来的一股子骚浪,像只闹春的猫,叫得长贵一时腿软心颤,差点当下坐在了地上。
长贵瞪大了眼,咕咚一下咽了口吐沫,心早就跳得七零八落的。那边两人仍弄得热火朝天。吉庆一声不吭地闷头耸着巧姨的屁股,那巧姨却还在哼哼呀呀地不住口地催:“快点儿快点儿,再使点劲儿!”。
庆儿不是和大巧儿么?啥时候和他巧姨也弄上了?我的天爷啊……
长贵哆哆嗦嗦地靠在身旁的树上,却咋也不信这眼前的情景。
长贵顺着树干无力地滑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此情此景倒让长贵不知道是应该生气呢还是应该得意。按理说应该生气的,那根本就乱了章程!一个老娘们倒和一个半大小子整上了,那半大小子还口口声声叫着她“姨”呢!可长贵奇怪呢,咋就气不起来?不但不气,长贵的心里竟还有了一点儿说不出来的沾沾自喜。
说实话,作为男人长贵不是没惦记过那巧姨。论模样论身条,大脚和巧姨不相上下。但大脚却没有巧姨那种劲儿,长贵说不出来那是种啥劲儿,就觉得巧姨浑身上下的透出一股子媚气,举手投足的活脱脱一个骚狐狸。不过,惦记归惦记,但长贵还是有分寸的。且不说两家的关系,那孤儿寡母的哪忍心落井下石呢?和大多数老老实实的庄稼汉一样,长贵也就是生了个贼心,哪有个贼胆儿?何况,贼心生出没多久长贵就成了废人,那男女之间的事情,再也没长贵啥事了。
巧姨和吉庆还没完事,弄了几下却看见那巧姨立起了身子,提着裤子趟平了一丛芦苇,褪出一条裤腿,竟光着屁股囫囵地躺倒在了地上。两条白花花的腿高高地劈着,招呼着吉庆赶紧上来。吉庆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把巧姨两条腿就那么扛到了肩膀上,鼓悠着身子就杵了进去,杵得他巧姨又是一阵乱叫。那叫声儿更是骚浪,把个长贵叫得一阵阵心里发酥。
到底是我儿子!长贵忍不住在心里为吉庆叫了个好。
管她是不是老娘们呢,吉庆愿意就行呗。再说了,连大脚都弄了,再搭上个巧姨那也根本就是天经地义!偷偷爬出来的长贵在回去的路上不由得一阵子骄傲,浑身上下立时生出了一股子从来没有过的精气神儿。腰板儿也直了,步子也迈得轻快了许多,那劲头儿就好像刚刚干了巧姨的是他长贵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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