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栀子问她,便信口胡绉了一句。
栀子捧着她的手,心里暖暖的,笑道:“呵呵,没想到你还记得,我自己都忙的快要忘掉了,真是我的好妹妹。”
桔梗端起茶,装作无意问道:“对了最近繁缕她,想在怎么样,还好吗?”
栀子倒了一杯茶水给她,点头笑道:“嗯,还不错,我看她红光满面,没冷着没饿着。”
繁缕在外面从来不多说西厂的事情,起初也有多嘴的想要问一问,但繁缕笑眯眯的就是不说,问的多了转过头去不说话,旁人也就晓得了,打听西厂的事,不是找死吗。
“哦,那就好。”桔梗沉默了半晌,忽而感叹道:“栀子,认识你们真好。”
“怎么了,你这是有什么事吗?”栀子问她。
“没什么事,就是有感而发,栀子,我走了。”桔梗向来如此,不想说怎么问也不会说的。
“好吧,我送送你。”
栀子站在门口,看着桔梗的身形渐渐消失在冬日夕阳的斜晖里,她叹了一口气,转身回到女医馆里,光秃秃的黄角树伫立在院子里。
就剩她一个人了,她笑了笑,摸着粗糙的黄角树干,树干上积着厚厚的白雪,她说:“丁字号房,一个人呀!”
作者有话要说: 发的晚了,家里有事,昨天久别的朋友来家了,一起聊了一个晚上。
☆、陷害
皇宫里阴气很重, 总有各种骇人听闻的传言, 尤其是到了年节的时候,总有各种见鬼的故事。
宫女很少独行, 尤其是走这些偏僻地方,对于内宫出来的大宫女来说,外廷就算是冷僻之地。
不过在繁缕看来, 若论冤魂厉鬼,难道不该是内宫里, 年前还听说那湖里又打捞出几具尸体来。
为了防止惊吓到宫人, 就悄悄的丢到外面去了, 这样的事情年年有,起初听到这些的时候,繁缕和栀子等人还会吓得瑟瑟发抖。
到了现在,她们也算是有老资历的了,但凡听到这种传言, 都秉承着宫里的少言少祸的规矩, 对青黛等人也是这般教导。
江月宫
“娘娘, 都已经办好了。”桔梗面色素淡, 眸中冰冷无情,已然完全不像是一个十七岁的小姑娘。
“嗯,办的不错,你哥哥想必此时已经回到家里了,桔梗,此事你办得十分好……”庄嫔高居上首, 骄矜自傲。
桔梗握紧了袖中的手,指甲几乎掐破了掌心,但面上依旧恭敬卑微,感激不尽,最后伏地叩拜道:“多谢娘娘大恩大德,奴婢告退。”
“嗯,退下吧!”
桔梗鼻息进出间皆是冰冷的气息,她没有瑟瑟发抖,而是脊背挺直,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中簇簇红梅分外灼眼。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暖烘烘的,抱膝坐在炕角上,指尖冰凉,颤颤发抖,又闭上眼睛,想,此时哥哥和爹娘他们团聚了。
她怎么就沦落到这种地步,为了一己私利,只能说,与这些素不相识的贵人相比,还是爹娘家人更重要。
无妨,无妨,从今日后,就不会再有什么困难了,她低垂着头埋在臂弯里发出抽泣声,她不想进入这漩涡,可实在是抽不出身来。
良久,她嘴角噙着一抹凄寒的笑,仰头靠着墙壁,自言自语道:“这一次,真的结束了。”
“娘娘,梅园的梅花开得不错。”碧秀笑吟吟道。
桐妃轻轻点头道:“是呀,瑞雪兆丰年,真是个好兆头。”
满园梅花花香清幽淡雅,娇艳似火,积雪压枝头,众方摇落,唯有红梅灼灼,傲然屹立于风雪之中。
“啊,清平,本宫腹疼……”桐妃忽然秀眉紧蹙,面露痛楚之色,环住腹部弯下腰身去,清平连忙搀扶住娘娘,碧秀命人去唤太医,将桐妃扶上软轿。
“太医,快去叫太医来。”
宫人簇拥着庄嫔从远处徐徐走来,她看着急匆匆离去的一行人,兵荒马乱,眉眼含笑,纤细的指尖压低了梅枝,她道:“红梅瑞雪,当然是个好兆头了。”
诏狱里,卫衣褪去笑语宴宴的外表,露出阴险狠辣的本质,面含冷色。
甘褚迟迟不肯招供,只是大声喝骂着:“卫衣,你这奸佞小人,莫要仗势欺人。”
卫衣双眸微眯,透出一丝阴沉,声音冷冽道:“我依的皇权,仗的是皇势,甘大人,你又何必做什么清骨流臣,甘大人你不说,别人也是要说的。”
“你这狂徒,胡说八道……”
卫衣笑了笑,目光淡凉,不徐不疾道:“正所谓,皇权至上。”
甘褚刚刚好吐出一口血水,闻言仰头大笑,悲愤道:“哈哈,好一个皇权至上,卫衣,你敢说,你是为了朝廷。
你们这些人,不过是为了自己私心利欲,根本不在乎百姓甘苦,卫衣,卫衣,总有一朝,你们会有报应的。”
卫衣挑了挑眉,淡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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