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来对着干一说?”赢姬疑惑的道,“莫不是琮大人对本宫有意见?非要给本宫按罪名?”
“微臣与娘娘话不投机,微臣告辞!”琮律知道说不动赢姬了,为今之计只好上奏金陵。
在他写好奏折后,觉得奏折去得太慢,思量片刻道:“来人,准备准备,本官要去拜访刑大人。”
邢一鸣是郡守,原本便政务繁忙,自从赢姬等人来太康之后,事情便更多了,是以琮律也是好几天才能与之见上一面,且都还是简单问个好便各自去办公。
此次琮律特意约见邢一鸣,邢一鸣与谋士对接了一下心里的想法,“琮律八成是在皇后那里吃瘪了,才想起来找老夫。”邢一鸣道。
岳迁摇着羽扇,点头附和,“没错,赢家的事他与皇后的政见不和,听说还闹了个不痛快,琮律也是,皇上都没明旨要对赢家人怎样,他便逼迫皇后,我若是皇后,也不会给他好脸看。”
邢一鸣冷笑,“一个败军之将而已,对外不行,对付自己人倒是蛮有办法的。”
“大人,那咱们可要见他?”岳迁问。
“见是要见的。”邢一鸣叹口气,“虽然本官不喜欢他,可终究是天子近臣。”
“按学生的想法是别见,赢家人出城也是咱们开的城门,那琮律怕是早已将大人您算做皇后一派了。”岳迁摇摇头,“还未一统天下皇上便任由他胡来,怕是前路难走。”
“偏偏皇后从未示好本官,你说气不气人?”邢一鸣两手一摊无奈道,“也不知皇后是怎么打算的。”
“从她坚持不让琮律弱化赢家来看,皇后心里还有有打算的,绝对不甘心将来被清算,学生觉得皇后……不被逼则已,被逼那就说不准了。”岳迁分析道,“而且大人您发现没有,慕容泽现在手握两支军队。”
“何止两支?”邢一鸣接话,“幽国公主心向皇后,将来嫁到裕国公府,怕是分量更重,裕国公手里可是有三十万铁骑的。”
“是啊,皇后走这一步可谓是机智,幽国公主嫁裕国公,别人看着像羞辱,其实只有幽国公主自己知道,裕国公才能保护她,别人护不住,她还要护持痴傻幼弟,也难。”岳迁摇摇头。
“那个女人。”邢一鸣冷笑,“也不是善茬,她若站在皇后一边,裕国公怕是也将是皇后的人。”
“皇后身边有高崖国嫡女,还有个幽国公主,都是大顺朝时封的诸侯,很显而易见了,如今全看皇上容不容得下。”岳迁接话,“琮律怕是要容不下了,有琮律这种臣子在,怕是皇后日后会越来越难走。”
“管那么多做什么?”邢一鸣望向远空,“这个天下,才刚刚开始乱。”
朝臣之间,最常见的不和便是政见不同,邢一鸣和琮律亦是不同的。
两人约在饕餮堂见面,用的是雅致包厢,幽静无人搅扰。
“刑大人是大忙人呀,本官想见一面都难。”邢一鸣斟酒道。
邢一鸣笑哈哈的,“哪里哪里,琮大人才是真的大忙人,天子近臣,我等哪里比得上?”
“不不不,刑大人封疆大吏,岂是下官区区能比的?”
两人客套一番,琮律终于打算说正题,“刑大人,下官明人不说暗话,赢家众人不该放出城去,那些已经放出去的,我会想办法追回来,在这里还请刑大人配合下官工作,禁止赢家人出城。”
“恐怕不妥吧,娘娘有令,不再限制赢家人出行自由。”邢一鸣端起酒杯吹了吹杯里陈酿,“而且,之前琮大人也不跟本官商榷,人已放,你让本官如何朝令夕改?”
“之前下官并不知晓皇后让他们去寰海城学做买卖,而且就在昨天,城里好几个地段极好的铺子被赢家人盘了下来,如此不用几年,两年内,赢家会成为太康城数一数二的世家,再难控制,刑大人不会看不到吧?”
邢一鸣看向琮律,眯着眼,“赢家本便是世家,大顺朝绵延千年,天底下哪个世家比他更尊贵?”
“正因如此,才要限制。”琮律不退让。
“除非皇上明旨,不然本官无法沟通琮大人的做法,告辞。”邢一鸣站起来往外走。
琮律没有追,他知道,就算自己追上去也只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邢一鸣走后,他独自坐在那里喝酒,懂怀礼进来都没注意。
懂怀礼坐在邢一鸣原来的位置,用邢一鸣未动过的筷子夹了块肉吃,“你也别生气,邢一鸣世家出身,自然向着赢家。”
“世家抱团走,寒门子弟就不配有出路了吗?”琮律右手握成拳,‘嘭’的砸在桌子上。
懂怀礼并不在意,“怎么会没有出路?皇上不也称帝了吗?我的意思是说,这天下终究需要世家豪门的支持,朝廷才能走得久,邢一鸣是老世家的人,有唇亡齿寒之感。”
“旧时陋习!”琮律道。
“你别这么说,知识掌握在世家人手里,而寒门弟子有多少有真实才学?本官不是说他们笨,而是……他们念的书少,见的世面也少,如今大周还太稚嫩,经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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