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边,也不知该如何插手这场乱斗。
虽然瘟神是神,费长房只是修行仙术多年的人类。可是瘟神双手空空不擅打斗,又不知为何不肯照费长房事前警告桓景的那样放出瘟疫沼气退敌,仙人拿着斩妖剑,几个过招下来倒是费长房占了不少优势。
“看好了,桓景。”费长房得意了,“这家伙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神,却打不过他口中说的凡人。不是妖魔是什么?”
“拜托,你是三岁小孩喔?呸!”瘟神一吐带着血丝的口水,看来是自己不小心咬破的,“打赢了就是神,打输了就是坏人妖怪。你的世界还真简单。”
“住口!你这妖孽!”
费长房气极,手中长剑激射而出,一下子就把猝不及防的瘟神穿胸钉在墙上。那剑可不是普通的剑,是专门淬炼过除瘟的仙剑。这一射,瘟神竟然就受了重伤,被钉在墙上动弹不得。
收拾了瘟神,费长房有些恼火地回头看徒弟。桓景手中拿什青龙降妖剑呆立着,直愣愣看着墙上扭动挣扎的瘟神,让师父看了就生气。
“孽徒,为师的要你下山斩妖,你却一旁呆看。”费长房大骂,“现在好了,你有什么话说?”
“我……”
才一开口,眼泪就从桓景脸上流了下来。费长房皱眉走近,想要听清楚徒儿说什么。
“我……”桓景哭着说,“我好后悔……”
“嗯,不错,还有悔过之心。”费长房满意地点头,“跟为师的讲,你后悔什么?”
“我后悔没帮他!”
桓景一声大吼,青龙降妖剑同样猝不及防地当胸把费长房斩成两半。修练多年的仙人只来得及哼一声就倒在地上,全然不解地睁大双眼瞪着徒弟。
“你……为什么?”
仙人吐出最后一句遗言就闭了眼,因此没看到爱徒丢下宝剑、完全无视于恩师尸体存在地走往瘟神身边。算他运气好,他也因此没看到桓景拔起费长房的剑,把瘟神放在地上,极其温柔地抚摸他的脸。
“对不起……是我太晚想通。”少年的泪滴在瘟神脸上,“是我不该……是我的错……”
“想通、什么?”瘟神还有一口气在,正皮皮地笑。
“为什么师父会知道你要屠村、为什么会有时间带大家避难……都是为了我对吧?”桓景的声音开始哽咽,“是你刻意放出消息……为了我、刻意……”
而瘟神躺着瞪眼,他似乎没什么力气回话,只阴阴笑着不答。
“都是我的错,我、我该早点阻止他的……这样、这样你也不会……”
“就跟你说……那些仙人都是……屁……”瘟神一句话都讲不全,但还是躺在地上强颜欢笑。“不用……不用担心……
我、我不会死的……好高兴、你……会想呢……”
“别说话,我……我来想办法。”
桓景手忙脚乱按住瘟神的伤,可是流出来的不是血液,是灰黑的气。那气流堵也堵不住,就从指缝间源源不绝地涌出。
“别哭……别、别担心……”瘟神咳了几咳,“事情不见得是你看到的那样……别局限在自、自己的世界里……这当年…可是你……教会我的………”
“你在说什么?我不懂啊!你别说话了!”桓景越哭越凶。
“别、别忙了……”瘟神说,“我是神、瘟神……即使看起来……我死了……我还会回来。”
“什么意思?”桓景眼泪大滴大滴地掉,沾湿了瘟神的衣服。
“就算看起来很像……我不会被凡、凡人杀死……”瘟神吃力地握住桓景的手,“等我……等我……不管多少年,我都会回来……”
“好,我会等你,你一定要回来。”
有了桓景这句话,瘟神瞬间化为一股暗黑的浓浊烟雾。明明要升天,却又依依不舍地缠绕少年颈边,抚着少年端正的鼻、端正的口,在端正的耳边留下最后一句话:“九月初九,我等你。”
没有人知道桓景杀了师父,也没人知道“瘟魔”怎么了,只知道后来桓景依旧年年要人们上山避难。桓景说瘟神还会回来,因此年复一年九月初九独身留在家中等候。直到有一年,下山的家人发现桓景暴毙在家中院子里,脸上还含着笑。
就这样,九九重阳插茱萸、喝菊花酒登高避难的习俗传开了,也不再有全城家畜或人死于一旦的事情传开。个中缘由,人们不知道,大概也不想知道。因为人类还是把自己局限在自己的世界中比较快乐。
要是不局限自己的人,就会知道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瘟神后面跟了只猫。那是只黑脚的小白猫,眼睛金黄,模样非常可爱。不过要是有谁朋敢问他为何带只猫四处乱跑,他铁定会笑开了那张没有血色的嘴巴,然后回答你:“我开心。”
“所以,是人兽恋?”辛艾仁问。
“是人神恋啦!你够了!”白灵瞪回去。
“哈哈!”
白灵又讲了老长一个故事,不知不觉窗外风雨也弱了不少声势。目的得逞成功转移妖狐“想要出去玩”执念的辛艾仁心底在偷笑,坐在候诊椅上看着口干舌燥的狐狸去一旁角落饮水器喝水。
“对了,刚那故事让我想到一个问题,困扰我很久了。”辛艾仁突然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开口。
“嗯?”
“后来桓景到底为什么会喜欢上瘟神啊?”
“为什么?”白灵有点不解,他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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