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石山绘声绘色的说,一屋子人听得心惊肉跳。看得出来张石山确实吓坏了,哪怕是现在坐在屋子里述说,他也是脸色苍白的呼吸急促,可见当时确实危机万分。
娘给他到了一杯水,让他慢慢说。他接过水杯,仰头一口气喝了个精光,伸手抹了一把嘴,心有余悸地接着往下述说:
“大约退出来一半路的样子,我们到了一处宽敞的地方。刘书记看了一下手表,说是马上就十点了,他提议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喝点水,顺便商量一下接下来怎么办。
我们自六点多钟进入洞中,一通折腾,不觉已过三个多小时了,他这么一说,大家感觉确实是有点饿了,于是就都同意吃点东西歇息片刻。
我们带进去的吃食是一大袋煮熟的红薯,一直是曾峰背在身上。他打开背包,大家分食着。
红薯是窖藏的秋红薯,软糯香甜,口感很好,我却吃得没滋没味,吃了一小块后,坐在岩石上大大的喘了一口气。
说实话,当时我确实吓得不轻,身上汗津津的,小腿一直在轻微的哆嗦。依我的想法,巴不得尽快退出岔洞,我是怕那怪兽追出来。
当时酒癫子就蹲在我身边,他是酒不离身的,正捏着个小酒瓶,咬一口红薯抿一口酒的吃着,我问他刚刚那怪兽是什么东西,他说他也没见过,毛毛啼哭一样的叫声是娃娃鱼,身子也像,但娃娃鱼没有长须,也没有那样一口锯齿般的尖牙,眼睛也不会灯笼样的鼓出来。最主要的是娃娃鱼不会咬人,更不会主动攻击人注。
娃娃鱼我们都有见过,那东西当然不是娃娃鱼,刘书记和亮叔也说不是。大家说起怪兽,依旧心有余悸。
吃过红薯喝了水,又休息了一下,精神好多了。匡所长问亮叔接下来怎么办,是不是继续寻找捡徕。亮叔想了一下说,既然进来了,怎么也得再找一找,看情况再定,实在找不到就算了。于是又商量着退回去后进那个岔洞,一会儿后,看看休息得差不多了,大家都站起来准备往外走。
就在这时,大家感觉到了不对。
我们先前一路进去时没发现有岔洞,可是出现在我们眼前的却是一前一后相距不及五尺、只隔了一层不厚岩壁的岔洞。
当时我们都傻眼了,怔在那里不知所措。这可怎么办?谁能知道先前我们是从哪一个洞口进来的?
最先打破沉默的是曾凡智曾营长,他惊慌的大叫,说怎么可能?怎么出现二个洞口了?
亮叔不愧是老公安了,他让我们别着急,一个人亮着手电分别进出两个洞
口,然后指着右边的洞口,说我们是从那个洞口进来的。见我们一脸疑惑,他解释说,我们先前进来时只顾往前看,加之光线的原因,从狭小的洞子进到这个宽大的地方时没有回头细看,所以不晓得侧旁还有一个通到这儿的洞口,现在往回走,迎面而来,一眼就看见了,这没什么奇怪的。
他进一步解释,先前进去时他走在第一,一路他都是靠左走的,出洞口时他只留意了左边,右边他没留意,经过刚刚的重走对比,他可以确定我们起先是从靠左边的岔洞进来的,也就是我们现在所对的右边。
大家松了口气,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正准备走时,意外出现了。
我们那时所处的位置已在龙眼山的腹地深处,距龙眼洞口怎么着也有三四里路的样子,温暖的岩洞内根本没有风,可是那一刻一阵阴风骤起,吹得我们透体生寒,两只火把一齐被吹灭了,我们瞬间就陷进到黑暗之中。
只听酒癫子大喝一声不好,让我们千万别动,同时要我打开手电。
进洞时我们带了三支三节手电简,分别在我、酒癫子和亮叔手里。我慌忙摁下了手电开关,糟糕,刚刚开起来还亮晃晃的手电不亮了,我连忙开关几下,还是不亮,我急忙嚷着说我的手电坏了,开不起了,就在这时,亮叔也说道他的手电坏了,酒癫子没说话,可他的手电一直没亮,想必情况也是一样。
阴风更大了,呜呜的竟发出了声音,像是有人在呜呜的哭泣,尖利如刀,刺得耳朵连同整个脑袋都生痛。我的前胸后背都好似贴了冰块,冻得我牙齿嗑得格格的直响。我将手中的砍刀手电一丢,哀嚎一声,委顿在地。
与此同时,我听见了好几声同我一样的哀嚎。下一刻我便失去了知觉,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做了一个噩梦,一群披头散发面目狰狞的男女轮番的鞭打着我,我痛不欲生,最后是一个眼球外吊,长着獠牙的恶鬼,张开血盆大口,怪笑着掐住了我的脖子”
张石山说到这里停了下来,脸色灰白,双眼惊恐万分,额上分明冒出了一层细汗。屋子里好似突然低了几度,一个个禁不住打了个寒颤,脸上都变了颜色。
里抽出金钱剑,探手入怀,摸出一张灵符,粘在剑上,迎风一抖,一团黄光暴起,驱散了寒气。随后我去到厨房舀了半碗清水,烧入一张纸符,让张石山喝了,一会儿后,他才气色回复,恢复正常。
等他平静了一会我才开口对他说:“后来怎么样了?你接着说完吧。”
张石山感激的对我笑了笑说道:“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悠悠醒来,恍惚了好一阵才想起来先前发生的一切。当时我发现风已停了,洞内一片寂静,
我想坐起身来,右手一伸,碰到了起先我掉在地上的手电,我抓在手里,下意识的摁下了开关,一柱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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