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万岁就到了昆仑山学艺,跟你见面的次数不过了了。”什么叫不留面子,好吧,这就是了。
监兵神君走上来,看了眼安宁,“安宁小女过于消瘦了些。”
安宁一礼,“谢过神君关怀,安宁休养数月,已经大好了。”
监兵神君点点头,又看向域谌,“来者是客,域谌,你带小王子在宫里四处转转吧。”
域谌勉强点点头,牵着安宁的手想往外走了,安宁却甩开他,“你去吧,我和神君说些事情。”
域谌更加不情不愿的走在了前头,沉央扬着一张笑脸和监兵神君,安宁还了一礼,快步跟上域谌。
监兵神君看安宁坐下沉默了半刻钟都还未说话,看着那极纤弱的人,心中涌上一股酸涩,虽然心中早已确认了救了域谌的到底是谁,可如今正直白的面对着,监兵却感觉到那种亏欠却有无能为力的感觉。
最后只得自己先打开话题,“不知安宁想和我说什么?”
“神君,其实你不必这样,这些事,我是心甘情愿的。”
监兵神君的手放在两膝,闻言蜷缩了一下,“你,都知道了。”
“外祖父和我说了。”安宁将那竹卷幻出来,放到监兵神君面前,上面的封印已经开封了,“这卷经,神君还是收回去吧。”
“安宁,你知不知道你……”
“我知道,我就是知道,所以更不应该浪费神君你的一片好心。”
监兵神君几乎红了眼睛,他似乎穿越了漫长的岁月后,听见了另外一个声音,也是这般孤注一掷的让人心疼。
监兵神君翻开那竹卷,竹卷平摊像一块肥沃的土地,肆意疯狂的长着如花如草,如青如白的东西。
那是玄门印,白虎一族的命门所在,和凤凰的涅火,龙族的第六节龙骨一样,这玄门印,是白虎渡生死劫时留用的命门,只需要躲在印中,将自身所有修为和灵识封住,以不死不活的姿态在印中存活一段日子,便可以重获新生。
可没有人说得准这一段日子到底是多久,古往今来,成功渡劫的不过了了,监兵神君是其中之一,他用了近半年的时间,所以这几千年来,白虎一族的人也越来越少,北荒那么荒凉,不是没有原因的。
那花草长成如碗口大,监兵神君将她盖在安宁头顶,安宁似在发呆,愣愣的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见有光从自己头顶罩下,安宁抬起头,眼角的花一瞬间迸出光芒,那光被反了回去。
监兵神君被强力反倒,踉跄的退了几步,看着也愣愣看着他的安宁,那眼角的光芒已经消失,花的印记也淡了什么。
监兵神君翻手,将玄门印收回。
他目光如炬的看着安宁,如果没有感应错,安宁如今在体内游走的那股力,根本不是她自身的,难道伤的连自身的修为都控制不了吗?
“安宁,域谌……”监兵神君感觉喉咙很痒,吞了吞口水,“域谌,他知道吗?”
安宁愣着神,闻言只是摇摇头,一脸茫然的看着监兵神君,然后想起了什么,从袖兜里拿出一枚荷包,推到监兵神君面前,监兵神君拿起,打开看看,是一枚浅褐色的丹丸,“这是?”
喉间涌上来的腥味促使安宁回过神,看着监兵神君捏着那枚丹丸,只淡淡的道,“忘情丹。”
“安宁---”
安宁看着那枚浅褐色的丹丸,露出一个近乎绝望的笑,“其实,把他送回北荒的时候就应该喂他吃下的,只是……”
“神君,我没有时间了。”
“此话怎讲?”监兵神君紧握着那荷包,听着安宁讲出这句话,几乎想象的到域谌是什么反应了。
“神君若留意一下,我的命星,已经暗下去了。”
监兵神君猛的站起来,推开窗,猝不及防的刮进一股凌冽的北风,监兵神君眯着眼,看到远处挨的极近的两颗星,旁边的一颗几乎暗淡无光。
监兵神君关好窗, “安宁,我没有这个权利,域谌,他---”
安宁打断他,“神君,你想他以后和你一样,几十万年岁月里尝尽孤苦吗。”安宁撑着桌子站起来,说话有些急,也有些喘,“我不是有意揭你伤疤,只是我希望,你能疼惜他,别让他往后活的痛苦。”
安宁似乎有些站不稳,又重新坐下,监兵眼尖的看见安宁似乎往下坠了一下,“我在凡尘护了他三世,他对我什么感情,我知道,所以我不能让他这般无望的孤苦活着。”
这个活在别人嘴里如何无上尊贵,如何修为高深的帝女,终于有软弱的一天,因为情爱在人面前落下泪水。
监兵神君拿起桌子上的荷包,默默的放在自己的袖兜里,安宁泪痕未干的脸上牵起一抹笑。
让监兵神君为之一痛,“安宁,那你怎么办呢?”
“不用担心我。”
“亏欠你太多了。”监兵神君叹息,嘴边是一抹自嘲的笑。
“我在西天修习两万年,学的是如何慈济六界,从没有人教过我爱,连母亲也没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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