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像是想哭,又像是想叫喊出来,嘴巴张开却发不出声音,脸上暴涨着青筋,眼泪模糊了视线,极其的痛苦,燧迟知道,那是失去至亲至爱之后那种言语不出的撕心裂肺。
域谌很久才平复下来,捂住一阵阵发酸发涩的心口,头埋在两腿间,突然想起那个梦,当时只道她是近乎神佛一般的无欲无求,却不想原是心如死灰。
原来她竟狠到这般地步,不是说她对域谌狠,连让他知情的权利都没有,而是对自己狠,为了不让域谌背负,无情且绝情的斩断了同一颗心的联系。
域谌抬起头,“我的心,是被沉央摘了吧。”
破镜
当安宁羽化的消息在传遍六界的时候不过才两天,妖界的现任君主纤画便集了五万兵力,聚在了第二重太明玉完天,妖界与仙界与魔界之间的太彼岸,叫嚣着让仙界天君焕易,将妖界公主交出来,否则将举兵进攻从第二重天直到打上九重天。
来势之汹汹,气势之嚣张,声势之浩大,言语之蔑视,让无聊了万年的仙界将士们啼笑皆非。
“呃,我们什么时候捉了妖界的公主啊。”
一仙侍紧张兮兮的低下头,假意忙弄着自己手上的活,话却不由自主的搭起来,“就是在拜升会上出尽“风头”的璋黎。”
“她居然是妖界的公主?”
“听闻是妖君纤画的亲外甥女,可怜她小小年纪便失去父母,在璋黎母亲羽化后,亲自接回妖界抚养。”
“哦,难怪没有听过了,如今怎么传扬的人人的都知道了?”
“嗨,世上哪有不通风的墙,还不是妖界自己人说的,在拜升会时有些妖界之人说出来的,不过那时看帝女和域谌的八卦都看不过来,所以才没有传的人尽皆知。”
“其实也不是什么很光彩的事情,毕竟璋黎的出身,有一半还是来自他凡人的父亲。”
“他父亲是她吓死的,那她母亲是怎么死的?”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和她自己有关,不过你想想,能把自己父亲吓死之后还像无事之人一样的,能是什么善茬?”
“再说,如今妖界这般行为,在凡尘有一句话叫,滑天下之大稽,鸡蛋碰石头,邯郸学步,令人贻笑大方,就是这样的。”
那仙侍一愣,“最后两句话是这样用的?”
那仙侍停下手上动作,一脸正经,“当然是啦。”
“哦。”那仙侍低下头,余光瞥见有一威严肃穆,穿着浅红色铠甲的男子,后面领着几十人的士兵,仙侍忙恭敬的低下头,余光看见那行人匆匆往天君焕易的寰应殿去了。
他往旁边的仙侍凑,“刚才过去的是谁啊?”
那仙侍手上没停过,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燧迟帝子。”
“哇,好生厉害的样子。”
好生厉害的燧迟一进寰应殿便看见殿内已有几位仙神在了,看见他进来,纷纷站起来行礼,燧迟颔首应了,走近前面,向焕易一礼,焕易放下手上的奏章,“帝子来了,坐吧。”
燧迟从善如流的在旁边空出来的位置坐下,见自己对面是监兵神君和域谌,对着监兵神君微颔首,监兵神君脸色深沉,只敷衍的点点头。
燧迟也不恼,转看向焕易,焕易递来刚刚看的奏章,燧迟接过,一目十行的看完了。
“啪。”是奏章被燧迟拍在桌上的声音,接着是燧迟即恼却疑的声音。
“此事当真?”
坐在对面的域谌先监兵神君一步站起来,先是对着焕易一礼,再对着燧迟一礼,“此事确切属实,六界皆知我是在魔界长大的,若不是此次机缘巧合得以回归本身身份,怕是永远不知我的母亲遭遇了什么?此奏章上所说乃是母亲一言一语相告,绝不会有假。”
燧迟眉一拧,端坐着,目光如炬的看着域谌,片刻后轻笑了一声,“怕不是有人想报私仇。”
域谌走出来,跪在焕易面前,“天君,现下妖界为何敢与我们叫嚣,无非仗着背后有魔界撑腰,就算我们想着息事宁人,魔界也未必会压下气焰。”
焕易眯着眼,看了眼台下跪着的域谌,又余光看了眼神色不明的燧迟,还未说什么,监兵神君也站出来了,“域谌早些日子已归还泰梓宫丢失的两件兵器,除了沧夷剑,由此可见,那三样兵器本就是魔界所为,而且我夫人被他们封印在魔界内四万年也是事实,奏章上也已经详细注明缘由经过。先不说此时妖界来犯与魔界是否有关系,但魔界欺辱我北荒乃是不争的事实,我北荒咽不下这口气。”
焕易站起来,亲自把域谌扶起来,“我晓得。”
负着手望了眼墙壁上悬着的“众德悉备”的匾额,又响起与那人临了前见面时说的话,“六界若乱,自有披泽。你只管放手去干。”
焕易转过身,坚定的看着监兵神君,“好,监兵神君,那就麻烦你出山了,兵发北荒至魔界。”说完焕易向监兵神君一礼,监兵神君忙说不敢,又向他一礼。
燧迟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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