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心跳,又说:“你摸,我的心跳的这样快,都要爆炸了。”
她蜷缩了下指尖,欲开口说些什么,诸睿俯身,以吻封缄。
身后是硬梆梆的紫檀木书桌,她退无可退,忽的就没了下文。
脸上红的要滴出血来。
两个人气息不稳。过了好久,诸睿的声音又响起来:“瑶儿难道忘了吗?年幼时你缠着我说要做我的妻子,我可是记下来了,等了好些年。”
裘瑶儿呼吸微乱,眼底也是迷蒙的,拢了层山涧里初晨飘渺的薄雾,心事重重,欲说还休。
稳了稳心神,她犹豫开口,试探道:“此话当真?年少时毕竟不懂事,殿下那日说出来的话那样狠厉,我还以为是真的。殿下当真没有心上人?”
诸睿把她抱到桌上坐着,圈住她,与她雾蒙蒙的一双眼睛对视。心里软的像是填了水,他终于笑出了声音,眼尾稍稍上挑着,点在她玲珑小巧的鼻尖上,沉声道:“怎么这样傻?到现如今你莫非还不明白?”
裘瑶儿更加迷茫,整个人云里雾里。
他俯身凑到她的耳畔,呢喃道:“你呀,就是我的心上人。跑不了。”
☆、第69章 番外先帝一
大漠孤烟直, 风沙四起。
皇帝遇到了风暴, 以为自己熬不过来了。身旁携带的随从都被大风吹散, 连当做行步工具的骆驼都不知所踪。
漫天遍野的,只有密集的黄沙, 蔓延的天边,似乎没有尽头。
风是干涸的,带着滚烫的温度,要把人身上仅有的一点点水分都蒸发掉。皇帝腹中饥肠辘辘, 他甚至产生了幻想, 迷蒙的眼神开始涣散, 他直直的倒在柔软的黄沙里。几层黄沙掩埋了他的半张脸,嘴里, 鼻子里,沉沉的,似乎都是沙子。
死了,死了多好!他不会再饥饿, 不会再精神乏力……但是他又不甘心,猛的咳嗽了几声,嘴角流出来了鲜血,他盯着这蓝天发抖, 身体剧烈的发抖……他不甘心!
忽的,鼻尖传来一抹异香。
这是什么味道……是守在黄泉路边的孟婆, 还是来索命的黑白无常……皇帝想要睁开眼睛, 他却惊觉, 自己居然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
忽然,嘴里有了些清冽的意思。这是什么东西,这样舒服。不够,不够!像儿时窝在奶娘怀里汲取甘甜的乳汁,那液体给了他新生!皇帝发了狠,拼命的汲取着甘冽的液体,好像有什么人在说话:“你没事吧?醒醒!”
这声音就像是骆驼上系着的铜铃铛,骆驼在风沙里每走一步,那铃铛便会叮叮当当的响起来,在空旷的,豁达的,孤寂的一片黄沙之中空灵的回荡着。皇帝两眼一黑,彻底陷入了昏睡。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眼前是一个圆形的房顶。又像是帐子,又像是别的,与汉人住的屋子不同。皇帝迷茫,他死了?他活着?这是哪里?
门帘被撩起,走进来一个异族打扮的少女。皇帝看清楚了她的容貌,心里俶尔一惊,她怎么长这样?穿着一身胡狄的皮衣袍子,脸上自鼻子一下戴着红纱,额前点着个红点,只露出来了一双湿濡水灵的眼睛。
那少女莲步微移,轻轻走到他身边,打量了好一会儿,才把手里拿着的碗递给他,用极其生硬的汉话说道:“你醒了?喝些羊乳吧。热,热的。”
那话听起来干涩,夹着胡狄的口音。
她身上的香气倒是熟悉极了。
皇帝点了点头,将手中的碗接过来,若有所思的想了会,开口道:“是你救了我?”
少女那双大眼睛里流露出几分不解来,摇头又点头,手舞足蹈的,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你,闭着眼睛。水。这是我家。”
她又将手握成碗状,仰头,眼神示意他把羊乳喝下去。
她一点提防心都没有,觉得全天下的人都是好人。
皇帝还年轻,英俊潇洒。一双黑漆眸子寒若繁星,两道剑眉,很是英气。她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救回来的这个男人像什么。只觉得十分危险,直至过了好久,数十年后才反应过来——那眼神多危险,像只盯住猎物的狼王。
而她,或许在两个人见到的第一面,就像是那个最可怜,最卑贱的羊羔,被盯上了。
皇帝暂时借住于她家帐篷。
没过多久,皇帝便知道了。她竟然是胡狄首领的yòu_nǚ,因为娘亲是汉人,所以会一些汉话。
那胡狄首领已经年逾四十,倒也是慈善。打量了皇帝许久,忽的眸中微闪,从他不凡的谈吐与腰间那一块价值不菲的玉佩猜到了他的身份。皇帝只是挑眉挥手,胡狄首领忽的心惊,他自是不敢惹大晟朝之皇帝,可是他这是什么意思?在此处隐姓埋名?
那少女又眨了眨眼睛,红纱之下的薄唇轻启:“我叫萧灵桉,你,叫什么?”
看着她的眼睛,皇帝忽然幻想着她红色的面纱下那张丰盈的嘴唇,透着淡淡的微粉色,他想一睹其容,自己不自觉的僵住了,手指不听使唤的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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