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别对师叔这么凶……”南宫兜铃不想李续断因为她挨训。
“你闭嘴!我在和你师叔说话!”
南宫决明愤怒得要喷火似的,南宫兜铃霎时间不敢吱声。
“师弟,你听好,我徒弟蠢,你不能跟着一起犯蠢,一旦陷入情网,那可不是想摆脱就能摆脱的!师兄是为你着想,请你以后克制点,不要再发这种梦!”
“师兄,你想多了,我只把兜铃当成我的师侄女看待,除了同门情谊,没有其他多余的感情。”
听到李续断否定的这么坚决,不含半点犹豫和心虚,南宫兜铃心中老大的不爽,好像迎面泼来一盆冷水,浇熄了她身上的体温。
李续断接着说:“昨晚的梦并不是出自我的潜意识,我确定那是预知梦,说来就来,不是我能操控的,做预知梦的时候,和普通的做梦不一样,我很难跟师兄形容,总之,就像在现实世界中一样真实,连梦中气温的变化都能感觉出来,醒来后,每一个细节都保存在我脑海里,一清二楚,挥之不去,如果师兄也做过预知梦,就会理解我的感受。”
南宫决明不再追究,“你昨晚那个梦境还有什么独特的地方吗?比如说让人心神不宁的画面。”
李续断陷入沉默,好像隐瞒了某种秘密。
“师弟……有什么不方便说的?”
李续断就是不愿继续往下说,显得心事重重。
南宫决明和南宫兜铃互相看了一眼。
南宫兜铃说:“师父,你别再逼问了,如果真的是非说不可的事,师叔会说的,既然他不想讲,你何必勉强。”
“抱歉,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描述才好……”李续断说着,看向南宫兜铃,又迅速挪开视线,仿佛和她对视是一件困难的任务。
南宫兜铃觉得莫名其妙,自己虽说变成了男的,也不至于到了不堪忍睹的地步吧?师叔连看都不太愿意看她了,唉,好心痛。
她突然想起某人,哎呀,绥草不知怎样了,都快把这闺蜜给忘记了!
她慌忙把一张白符贴在自己脑门上,手决交错,对着某处唤了一声:“青豆!回应我。”
主人和式神之间心灵相通,可以在千里之外进行隔空交流。
青豆的声音灌入她的脑海,只有她一个人能够听见,南宫决明和李续断在旁边无所事事的看着她;
在旁人的角度看去,南宫兜铃好似表演独角戏的演员,在自言自语的念台词。
“是,南宫大人。”青豆的声音听起来很从容。
“绥草呢?”
“我带她转移到了电视台的高塔上。”
“跑这么高?”
“大部分建筑物都淹没了,只有这里最安全。”
“冥河裂缝正在关闭,洪水正在往回撤退,现在全城应该已经开始退潮了,你看见没有?”
“是的,南宫大人,我发现水位正在快速降低。这里能看见南宫大人的家,不过只有天台露出水面而已。
“塔上的风一定很大吧?”
“对。绥草小姐正在抱怨快冷死了。”
“你带着她转移到我家天台集合,我也会立即过去。”
白符在南宫兜铃额头自动飘落,仿佛一只蝴蝶不小心触碰到了透明的火焰,在她眼前化作灰烬,纸灰被风吹散,像雪片一样飘向天空。
“这里是郊外,用‘浮提咒’飞回家起码要半个小时。”南宫决明说:“我们用地遁瞬移**和绥草汇合算了。”
“既然这样,我来施法!反正我身体很健康,损失点阳气不碍事,补充点营养就回来了。”
她抢先一步,左右摊开双手,师父和师叔对她的提议并无意见,将手与她握住。
南宫兜铃将阳气凝聚,咒语启动,风景急转,黑白光影在眼前回转,瞬间便到了老旧民房的天台,这里堆满了不知何处飘来的家具和断裂的树干,还有满地的烂泥与树叶。
松开手,南宫兜铃觉得胸闷头昏,她一开始还以为挺正常的,毕竟损耗阳气以后,人的身体健康多少会受到一点影响,变得虚弱是情理之中。
可她刚走一步,却直接头朝下的栽倒。
要不是李续断反应快抱住了她,南宫兜铃又要在地砖上把牙磕掉了。
“你身体怎会这么弱?地遁瞬移**损不了多少阳气,顶多头晕,你犯得着这么夸张?别装了,又换着法子对你师叔撒娇是吧。”南宫决明讽刺。
她无力回应。
李续断说:“师兄,不对劲,兜铃脸色好苍白,她的阳气损失得相当严重,兜铃,你醒醒,不要睡,告诉师叔你之前是不是动用过阳气?”
南宫兜铃软绵绵的趴在他胸口,疲惫的点头,“我传了十年的阳寿给石芮,传阳寿时,把身体里储藏的阳气也一起输出去不少……”
“那你刚才还说你身体健康,损耗阳气没大碍这种话?你明明已经极限,就不该强出头。”
“就是不想让你和师父伤身子……”她在眩晕中皱起眉,难受的无法说话。
虽说阳气可以养回来,但是阳气损失的同时,免疫力也会随之下降,人就像突然有了漏洞,容易在这个关口生病,她不愿意让这两人之中的任何一个人承担风险,哪怕自己已经扛不住了,也嘴硬着要揽下这个咒语。
李续断扶着她坐在一个木箱子上歇息。
南宫决明走过来骂道:“猪兜,你是不是有毛病?居然把自己的寿命转移给一只灵兽?青城给水淹了,你脑子也给水淹了?那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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