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笑着说说道:“并不是,当年我是先认识的能空,但在我认识能空之前,他就已经是住持继承人了,那时我还太年轻,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野丫头。”
顿了顿,太后又道:“当年我意气用事,只身前往献林,只道献林老贼一伙不过十来人,欲一脚端了献林老贼的窝,只是,我这运气不好,那日偏偏隔壁恶水岭的头目来和献林老贼结拜,我差点就成了献林老贼的压寨夫人,还好,遇到了能空,能空不仅救了我,还连着端了献林和恶水岭,年轻姑娘,谁心里没个英雄梦,见到能空那么厉害的人,我硬是缠着他,让他当我师父。”
仙仙追问道:“您拜大师父为师了?”
太后摇摇头苦笑道:“自然是没有的,能空是佛家弟子,定国寺住持的高徒,怎么可能收一个女子为徒,我那时脸皮厚,我爹又是个厉害的主,我经常跑来定国寺缠着能空教我武功,旁人也拿我没法子,只能恭敬地唤我声小姐,说来,我就是野惯了。”
仙仙试探性地问道:“大师父那时也是喜欢您?”
“那会怕是讨厌死我了,只是碍于将军府的颜面,不好发作。”太后咯咯笑道,想起来,年轻时真是令人怀念。
仙仙又问道:“那大师父说过喜欢你吗?”
顿了顿,太后摇头苦笑道:“能空从来没有说过喜欢我,但我知道他是喜欢过我的,只是我已经被册封为皇后。”
仙仙可惜道:“已经太迟了。”
“也没什么迟不迟的,就算没有被册封为皇后,能空也不会与我成亲。”太后继续道:“先代定国寺住持对能空有养育教导之恩,一直都是将能空视为继承人,能空注定会成为新的住持,他是不可能与我在一起的”
仙仙不能理解,就这样放弃自己心爱之人,低声道:“所以,您就嫁给了先皇。”
“君奕也是我的恩人,嫁给君奕也是报恩。”太后无奈道,往事种种浮现在眼前,“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注定好了的,当我三天两头往定国寺跑时,也就遇见了时常来寻能空的君奕,能空与君奕即是师兄弟亦是至交好友,那时我只当他是一富家公子,可没少欺负他。”
仙仙盛景静听不语,当年种种是苦涩的。
太后又道:“那时年轻,能空也从没将我当成女人,君奕倒是从一眼看出我喜欢能空,只是他从未点破,我也从未在能空面前说过,后来我才知道,打从能空救下我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爱上他了,只是爱而不自知。”
仙仙低声念道:“爱而不自知……”
太后轻声道:“有时候太喜欢一个人了,就容易忽略掉自己内心真实的感受。”
仙仙垂下眼睑轻声问道:“您可曾恨过。”
“当年肯定是恨过的,但是也早早就放下了,我和能空这几十年以来,每年也就祈福时见一次,喝喝酒聊聊天。”太后淡淡说道,“只是碍于身份,哪怕一年才见一次,这酒也不能喝得光明正大。”
仙仙又道:“先皇驾崩后,您就没想过和大师父一起走吗?”
盛景沉默,一国太后,那里是想走就能走的,当皇奶奶登上那个位置,皇奶奶就不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她的命运早已同大恒的江山社稷绑在了一起。
太后苦笑道:“我答应过君奕,守住这大恒江山,当年君奕离世,皇上还小,渊儿尚在襁褓之中,内忧外患,权臣虎视眈眈,边境蛮族侵扰,我又怎能抛下一切不管。”
仙仙惋惜:“所以,从头到尾,您和大师父,就没有过对的时间。”
太后轻轻摸了摸仙仙的头笑着道:“现在这样,我就很开心了。”
仙仙不语,只是默默地为太后斟酒,即便太后现在一脸的风轻云淡,她却始终觉得当年的种种定不会是太后讲的那般简单,她只觉得,太后的心好苦好苦。
盛景侧身看着仙仙不语,用完晚膳后,仙仙呆愣愣的抱着宝刀,木盒已经由太后烧毁了,太后将玄铁大刀赠与了仙仙,与盛景离开紫阁前,仙仙又与太后单独待了一小会儿。
回去之时,仙仙盛景两人沉默不语,蓦地,仙仙止住步子,垂眸看着怀中宝刀,低声道:“相思了无益,悔当初相见。”
盛景愕然,未曾见许是更好。
月色之下,皎果林中那棵最高大的皎果树,一个人影立在高枝之上,一双已经不再年轻的手轻轻抚上皎果树上那两句诗句,轻轻的将那诗句一字一字抚过,一遍又一遍,那人微微颤抖,声音嘶哑带着哭腔:“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借着月光,可以看到,那人已是泣不成声。
那年皎花烟雨,少年温声:“阿辛,做我的皇后。”
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诗句‘相思了无益,悔当初相见。’出自清·朱彝尊《忆少年·飞花时节》
我很想写个感人的爱情故事,无奈笔力脑洞差太多,一度想砍了这部分内容,可是我舍不得,就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样,丑,可是舍不得让她不完整,所以还是留下了,但确实写的仓促没有感染力,希望在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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