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的恶犬因为权力的需求召之即来,却不会因为皇帝的满足而能挥之即去。
战端既起,这世间就没有谁可以预料到谁能取得胜利,除了天上的神灵。
初冬的季节,寒露渐重,确实已经不能用萧瑟来形容这景色。毕竟这是严酷,是可以致人以死的钢铁都无法表达的季节,也是整个中部平原有史以来最冷的冬季。
埃塞尔伯特大公已经尊敬过神了,敬仰过神,在祭坛上亲手杀死了两只白牛,剖开心脏占卜。神说会祝福他,所以他就不需要太多的顾及。战争的最后胜者是由神来注定的,而非这些以血告慰战神的军士们。
这些士兵们都只是祭品,只是为了帝国更大的辉煌而交予地狱的砝码,冥河的船夫在等待着,等待着今年尤其多的客人。
天平的砝码不曾为帝国倾斜,然而或许有例外也说不定。将士们的列阵行军将北方的冬天的严酷带到了还算温暖的中部平原,然而这些年轻的小伙子们即将面对的却是兽人氏族们的最强大的锋矢。
好客的中部人第一次招待客人的不是中部平原特有的蜂蜜酒和美娇娘,而是鲜血与铁。
这是一块幸福的土地,在此和最可怕的敌人搏杀在人生的境遇中或许也能算是一种独特的幸运。毕竟战死在这块美丽的土地上,灵魂也能倾听神的教谕,沐浴在中部温暖的海风而不是雪原的冰冻中。
埃塞尔伯特公爵是老对手暴掠氏族常年的手下败将,光具有爵位的贵族死在兽人的手上都已经有了上百人,那些花枝招展的家族徽记被这些野蛮人给绣成功勋最好的旗帜,他们迎风招展,羞辱着整个中部平原的骑士们。
更是因为各个独立城市所付出的的金币的喂养,许多寻觅而来的兀鹰加入了这场盛宴。
豺狼人,蜥蜴人,狗头人,甚至连鹰身女妖都加入了这场盛宴,这三个氏族的勇士的集结也已经远远的超过了北方大公所能集结的全部。
不能再等了,埃塞尔伯特知道中部的金币能够带来多少军队,他已经没法选,除了主动进攻。
恰好中部平原也不是一个小地方,林立了数不清的城堡,和财富铸造的城市。那些称之为贵人的商人以纺织和承包矿产立业,沟通整个大陆东西,联通这个世界的一切。然而如今这些亮晶晶的财富损耗从乡下进城来的氏族勇士们的勇气。
他们很乐意的分散着,很乐意很舒适的准备度过冬天的严寒然后在准备围攻冰河城,在以往这是完全无法想象的事情,然而确实是因为这些士兵的懈怠,而给予了阿尔弗雷德帝国最后可以出击机会。
但是,埃塞尔伯特大公仍然谨慎的等,等到了蝠刃氏族被调回西卡,毕竟这些蝙蝠骑士们一直掌控着帝国中部平原的上空。有他们在,有他们的投矛和锁链,北风骑士团没有一丝胜算,除非发生神迹,哦,不,除非是天使降临。
然而这也是多亏了西线帝国的狮鹫骑士团以损失过半的惨重压制着兽人,他们的狮鹫不止一次的撕开了兽人维护的战线,给予了对手应有的压力,毕竟伊姆什最强大的空军已经被他给派往了中部战场。
或许伊姆什·萨克也认为胜券稳操,他决定给予阿尔弗雷德帝国最大的伤害,在西面战场上,将这个庞然大物付之一炬。
伟大的阿尔弗雷德帝国,而他将成为最伟大的执火人,挫败征服者的自由勇士,他不明白他所在的是神的目光下所注视的土地。
人在这个世界是如此的渺小,又怎能改变应有的命运。命运齿轮的转动犹如一场死亡的赌局,这赌注便是阿尔弗雷德大帝一生的成就!
他努力的在给他的兄弟争取最后一次机会,砝码也丢在中部战场上即将爆发的战争中。他知道,如果蝠刃氏族从西卡回归西部战场,那么西边战场的他也即将陷入被动,而北方的领主们已经流够了血,他们再也组织不了一支强大的军队给伟大的大帝来指挥。
骰子已经掷下,胜负便由天定。常胜的暴掠氏族,对对手从来都没有丝毫轻视。
带着军队逼近洛肯的埃塞尔伯特很快就收到了斥候的回报,暴掠氏族和风翼氏族兵分三路,准备送给北方大公一场盛大的迎接典礼。洛肯城外,北风骑士团曾经用了上千具尸首得到了一个最好的真理,他们正面根本打不过这批野兽,那么北方大公又会如何选择。
似乎暴掠氏族的萨满们也不打算给北方大公太多的时间,腥臭的地龙的味道即使隔着十多里也闻得到。
战还是不战,骑士们握紧了战矛,战矛的尖顶上是他们家族的荣耀。
没有足够多的誓言勇士,没有足够多的骑士也没有足够多的狮鹫。
这里不适合交锋!埃塞尔伯特清楚的意识到这一点。一旦在这里交锋,军队马上会被两边的兽人给合围,那是一个威力巨大的钳子会将他像只小老鼠一样的活活碾碎,无论往哪个方向突进都逃不掉被分食殆尽的后果。
那么我们该怎么办?当然只有撤了,冰河城已经不是一个很好的撤退方向,天空上的蝙蝠早就将埃塞尔伯特大公给看的通透。
好在他不是手无寸铁的少女,兽人们或许也不会喜欢这种皮肤粗糙的男人。
埃塞尔伯特要迎战对手,就不能遂了暴掠氏族的意,他选择撤往中部平原更加富裕的布雷特行省,那里有深邃的河谷和美丽的止水湖。
向布雷特行省的贝克尔家族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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