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没有圆满解决之前,我们是不会让开的。”
“难道就因为他们兄妹是郑国公府的世子和小姐就可以撞了人不犯法吗?他们撞人还有理不成,安平和乐郡主这是想要包庇他们兄妹吗?”
“我们都是正正经经,规规矩矩的老百姓,生意人,家仆驾着马车回家又没纵马行凶,莫名其妙被撞了,还没说理的地方了不成。”
“今天这事儿就算闹到京兆尹那里也不是咱们的错,我们是不怕的……”
“……”
丹珍拍了拍手掌,笑说道:“好,说得很好,说得真好,看来你们是觉得由我家郡主来处理这件事情最为妥当了。”
这些人也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明知道惹上宓妃不会有好下场,偏偏人家还就喜欢往枪口上抢。
“分散在人群里那几个富家公子锁定他们的位置了吗?”
“奴婢已经把他们样子跟位置都记牢了,而且还悄悄给剑舞和红袖姐姐传了消息,那几个混蛋一个都别想跑。”
“你倒是长心眼了。”
“谢郡主夸奖。”
“一点儿也不谦虚?”
“郡主曾说过,谦虚过度就是虚伪了,我当郡主那是对我的赞美。”丹珍臭美的扬了扬眉,眨着眼自得的道。
宓妃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那什么她是不是把身边的几个丫头调教得太好了,以至于有时候连她自己也会被噎到。
她赞美她了吗?
没有吧!
嘿,臭丫头她还真敢说。
“木清回来了没有?”
“回郡主,奴婢已经看到木清的身影,他马上就要进城门了。”听了宓妃的话,丹珍扭头朝城门口看去,远远的就瞧见一队守城军的最前面,木清骑着马领头向她们奔行而来。
宓妃动了动手指,扭了扭手腕,勾起嘴角柔声道:“等木清回来,你找机会让他去京兆尹一趟。”
“好的,郡主。”
没道理西城门这边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有维护星殒城治安之责的京兆尹衙门却没有一个人出面,甚至就连例行每天巡查大街小巷的衙役都没有一个,这事儿里里外外都透着古怪。
再说了郑天佑跟郑天娇是什么身份,他们一个是郑国公府的世子,一个是郑国公府嫡出的小姐,身份比起一般的官家公子千金都要贵重几分,京兆尹府尹的胆儿是得有多肥,他才能对这样的事情当作看不见?
还有在她报出宓妃身份之后,那些人虽然面露惧意,眼里也有过挣扎和犹豫之色,但最终他们的言行都只透露出一个信息,那就是他们不怕宓妃,又或者说他们认为宓妃不敢动他们。
只因在他们看来,他们都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又没有犯什么法,宓妃既为身份尊贵的正一品郡主,怎能无顾伤人或是杀人呢?
他们根本就是有恃无恐,故意为之。
经宓妃随口一句的提醒,丹珍很快就想到了问题的根源所在,并且举一反三的想到好多东西,那双晶亮的眸子不由得幽深了几分,暗忖自己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遇事想的不够多也不够仔细,甚至还不够深,真要碰到大事件,她会吃亏栽跟头都是轻的,折损了郡主的英名那才叫丢份儿来着。
走出去后,她都没脸说自己是宓妃手下出来的,免得丢她家小姐的脸。
“这位姑娘,我们没有要麻烦安平和乐郡主的意思,我们都是因为郑国公府的马车横冲直闯才受伤的,所以我们就只是想要郑世子给予我们赔偿罢了。”
“郡主身份贵重,岂是我们这些草民胆敢冒犯的。”
他们这群人虽说刚到星殒城不久,不过关于宓妃的美名,他们是知道的,但是关于宓妃的凶名,他们也是有所耳闻的。
而且据可靠的传闻所言,去年临近年关的时候,这位在当时还未曾被册封为安平和乐郡主的相府千金,不但当着琉璃国镇南王的面,一脚踢残了镇南王的亲闺女明欣郡主,那镇南王连个‘不准’都没能说出口,而且她还当着当朝太子的面,直接就让在狩猎场的公子小姐们划破自己的手腕,直到流尽身体里的一半血方能离开。
据说,那些个公子小姐最后都是被驻军抬着回府的,就算平日里身体好的,那也足足一两个月才能下地行走,平日里身体弱的,那在床上一躺就是半年的都有。
可见这位主儿,绝对不是一个好惹的。
原本六位车主只答应了给他们银钱的那几位公子,想办法缠住郑国公世子就成,能让郑国公世子脱不开身,受人指指点点就成,怎么都没有想到竟然生生引出一个郡主来。
而且这个郡主还不是星殒城里,哪家亲王郡王府上的,她的身份之尊贵,都一点儿不比皇后生的嫡出公主差了,他们想要退缩,想要寻个由头捞点儿好处就撤走,一点儿也不想跟宓妃对上。
可是给他们金银的人在人群里给他们暗示,要是他们撤走的话,后面那部分承诺好的金银就不会给他们了,于是他们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为了那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金银钱财,就算前面是死路一条,他们也选择了闯过去。
“听你们的意思,是不是觉着本郡主应该绕道,不该出现在这西城门啊,嗯。”云淡风轻却悠扬悦耳的声音自马车内传出,未见其人闻得其声,不少人都后背升起一股寒意,只觉得她的气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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