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事都不懂。”皇贵妃依偎着太后,俨然亲生母女一般。
“前日我那么凶,还以为你不敢来看我了呢。”太后笑道。
“您肯凶我才高兴呢,十几年前您不喜欢我,无论我做什么都没得到过您一句重话,这些道理我还是懂的。”皇贵妃道。
太后亲昵地拍拍皇贵妃的手背:“若回到那时,我必定好好待你,让你过得比公主还安逸。”
“当公主可没有如今好,如今我有您疼着,有闫清孝顺,还有皇上爱护,真是金山银山来我也不愿换。”皇贵妃笑道。
两人正依偎着说话,就有宫女来慈庆宫找皇贵妃,说是小公主又不好了。
养在丽婕妤那儿的公主自从落了水就一直闹病,都是小打小闹的病症,可挨不住公主年幼,襁褓中的孩子总是吃药,再好的身子也被吃得奄奄的。
“那孩子总肯病,宫里这么多太医,怎么就医不好一个孩子?”太后忧心得蹙眉。
“说是落水留了寒气在体内,又不敢用重药,只能慢慢养着。”皇贵妃起身:“那臣妾去看一看。”
“你手中事情多,难免会有照顾不到的地方,该上心的上心,但也得留意着别被人利用了,总有那么些不安分的人,为了恩宠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太后幽幽道。
皇贵妃一怔,听出了弦外之意,欠身道:“臣妾明白了。”
皇贵妃随着宫女走了,太后便起身,往秋嬷嬷的屋子去。秦珠贤正给嬷嬷喂了药,与嬷嬷聊着闲话。
太后站在门外,听得秦珠贤道:“嬷嬷,刚才父皇与母妃来慈庆宫用膳了,太后很高兴呢。”
便听见秋嬷嬷呵呵地笑,喉咙里却像卡了东西,带着浑浊的杂音。
秋嬷嬷如今已经不能好好说话了,太医说她的内脏衰竭,导致了嘴里也跟着烂了,吃东西会很痛苦,所以都用炖得烂烂的粥喂她。
但嬷嬷从来没有喊过痛,闫清等人来看她就呵呵地笑,没人时就一味沉睡,看起来安详得很,谁都知道她在默默忍受多大的痛苦。
只有太后明白,秋嬷嬷是强忍着,迟迟不肯走,除了舍不得伺候了几十年的主子,也不愿在这个节骨眼上因为她的死起风波,影响了闫清。
“太医说嬷嬷快好了,等嬷嬷好起来的时候估计就下雪了,到时候我推着您出去看雪。”秦珠贤拿帕子给嬷嬷擦嘴角的粥。
秋嬷嬷定定地看着秦珠贤,虽口不能言,但眼里是满满的祝福。
太后信步走进来,秦珠贤听见后回头,忙起身行礼。
太后本想来与秋嬷嬷分享一下心中的愉悦,但此刻又改了主意,对秋嬷嬷道:“你好好睡一觉,我晚点过来看你。”
才招手让秦珠贤过来搀扶自己。
“扶我回寝殿。”太后道。
秦珠贤扶着太后离去,回到寝殿,亲手伺候太后除了头上的珠玉,又伺候着换了寝衣,净了手后来到太后跟前,太后拉着她坐在床前。
“你可知道,慈庆宫里曾经还有个宫女,她是我的孙侄女,因为家里的原因将她嫁给了很远的一户人家,还是继室。她本就生得国色,心高气傲不肯嫁,寻了死,被闫清救下送来了慈庆宫,当了慈庆宫的掌事宫女。”太后道。
听闻生得国色,还被闫清救下,秦珠贤心中隐隐不安。
“你可知道她为什么不在慈庆宫了?”太后道。
秦珠贤缓缓摇头:“她嫁去了那户人家,当了继室?”
“三年孝期未满,还没到嫁的时候。你与闫清认识得晚,以前的许多事你都不知道。我那孙侄女本是要许配给闫清当郡王妃的,可是后来生了风波,亲事作罢,但她还是心系闫清,想要嫁给闫清。你与闫清的亲事定下前,她随我去了瀛仙台,那时她其实早已没有嫁给闫清的资格,却还不死心,与她姑母一起谋划,被我发现了,就让她呆在了瀛仙台,等三年孝期满了,就让她回林家出嫁。”太后道。
秦珠贤心中一痛,问道:“那王爷……”
“他们的事我不知道,我那孙侄女何时对闫清动情的我也不清楚,至于闫清的心思我就更猜不透了。我今日就想问你,你如今对闫清是什么样的感情?”太后道。
“我也不知道。”秦珠贤低下头:“我总觉得近来自己很奇怪,见着王爷的时候心里很安稳,可见不着的时候就很不安,心门口还会隐隐作痛,总是去幻想一些没有发生的事,一想到那样的事,我就很难受,可又忍不住不去想。”
太后呵呵笑道:“傻孩子,你这是动情了。”
秦珠贤抬起头来,神色懵懂。
“你们还未圆房?”太后看着她。
秦珠贤没想到太后问得这么直截了当,双颊一红。
“别急。”太后拍拍秦珠贤的手背:“你们还有许多时间相处,彼此有了感情再圆房不迟,你也别多心,闫清不是不喜欢你,他一定也有自己的考量。”
“是。”秦珠贤点点头。
“我给你说那个孙侄女的事,就是想你迟早会知道,不妨我来亲口告诉你,以免有心人拿此事来挑拨你们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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