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啸而来的血液里,透着雪幕里最悲痛的一抹寂凉,死亡的气息开始如同毒蛇一般游走不定,无数的人开始惨叫着,火焰仿佛是一头拔地而起的巨兽,无情而又可怕的将所有人的生命吞噬而去。
空气里的寒冷以久持续着,那卷动着的风暴搅碎了所有人的视线和理智。
“是帝国的人。”
安吉尔面色瞬间难看了下来,她根本无法去顾及此刻自己被鬼狼搂在了怀里,那温柔的带着几分急促的喘息里似乎是野兽的叫嚣,嘶吼的悲音一点点的将她的双耳染红,但是眸子里却是颤抖的不安。
这个东大陆并不是由五片单纯的区域构成的,总的来说它是由五个地域拼凑起来的庞大大陆,而既然是作为一个有着无数人所存在的地域,那么必不可少的,就是随之而来的战争。
帝国,比尔马克,这个统御了东大路已经十数年的庞大组织。
它们最可怕的一面,或许并不是眼前的这些黑压压的如同是蚂蚁一样随时准备啃食敌人的军队,而是那种近乎铁腕一样的统治。比尔马尔帝国的大帝被人称作是鲜血刽子手,更多的一面是因为在他的眼里战争就是死亡和无情的代名词,哪怕是那为了他而征战的巫师军队尽数死去,对于他来说也不过是无关痛痒的事情罢了。
也或许它有着存在的意义,比如将东帝国的势力逐渐的趋于了一个统一的状态。
但是所有的人都十分的清楚,这种铁血手段下面,究竟是多少的人因此而丧失了性命,又有多少的人因此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他也曾经说过这样的一句话,死亡只是暂时的,而我们为了这个大陆的统一必须有人付出生命。
“我的上帝啊,我的酒馆啊。”
即便是面对着那数不胜数的帝**队,这个永远都是狡诈的地精还是伸出手去摸索着那已经流淌了一地的美酒,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更是真真切切。他并不是不害怕眼前的这些帝**,要知道那个刽子手可是向来不喜欢兽人呢。
“这下子怕是麻烦大了。”
鬼狼抬起头来视线有些模糊的望着那骑着一匹黑色骏马站在最前方的男子,他穿着一身的盔甲显然是用最好的料子打造而成,银光闪闪的表面上雕刻着一层又一层的花纹,那一朵妖艳一样的紫罗兰像是快要绽放了一样,每一个棱角看上去都是那样的结实,显然是费了无数的心力才铸造而成的这样一副盔甲。
而那个盔甲下的男子,他抬起双臂摘下了那遮挡着自己面孔的头盔,目光里含混着几分复杂的看着眼前这个被自己亲手摧毁的小村庄,看着那发出凄厉的惨叫然后死去的人们,不忍心的别过头去。
那个熟悉的人披着恶狼的铠甲,如同是逢决一样,再次的归来。
鲜红的似乎是将天空也给染湿了一样,绸缎里散落着的是人们歇斯底里的挣扎。冰冷的骑枪刺穿了他们的胸膛,同样卷走了他们的生命。
“大家都没事吧?“
汉克拍了拍身上的积雪,即便是脸色呈现着几分的绯红眼神依旧是十分清明,他紧握着手中的大刀迎风而立,死死的盯着那个隐匿在黑暗之中的男人。
“马匹受到了惊吓不知道还能不能离开这里,你带上这个家伙先离开,我们之后在克雷瑟德汇合。“
鬼狼自然是一眼分清了面前的局势,即便是他们所有人留下来,也绝对不可能抵抗的了这些帝**。而更多的,是自己隐约的不安和惊恐,面前的那个人,像是梦魇一样悄然的浮现在那个远处,真实的让自己忍不住瑟瑟发抖了起来。
好在佣兵本就有些过人的体力和天赋,对于危险向来是十分的敏锐,倒是也没有人受伤。
可即便是如此,依旧是能够感觉得到,他们的骨子里开始流露着的愤怒。
他们不是冷血无情的杀手,而是有血有肉活着的人。他们也不是受人摆布一样的傀儡,哪怕是为了金钱和利益来驱使着自己的**。
“他娘的,干死这群帝**。”
不知道是谁突然的嘶吼着,低沉的咆哮如同是战鼓一样敲打着每个人的心脏。鲜血开始弥漫在空气里,纷飞的鹅毛大雪将所有人的视线给染红。鬼狼一把拽住了安吉尔的手臂,那一刻的他突然的变得那样的温柔了起来。
他抬起头望了一眼那拔起了武器朝着帝**杀了过去的人们,自然是明白自己现在还不是退路的时候。至少必须要让眼前的这个人活着离开才可以。
“可是······”
安吉尔同样是用力的握紧了鬼狼的手指,她少见的多了一抹的慌乱,似乎是带着几分疼痛的看着这个被践踏着的小镇,那哀嚎的人们痛苦而又绝望的挣扎着,然后被冰冷的骑枪给夺去了生命。那简直是像极了昔日的过去,仿佛是那一幕再一次的重演一样。
“别浪费时间了,他们就算是活下来也必然是会成为帝**的战俘。”
鬼狼低吼了一声,他猛然的抬起头浑身的血管顿时绷紧了起来,跳跃的青筋仿佛是要炸裂了一样,空气里陡然降落下无数的风霜,似乎是一头遥远而又不可企及的野兽轰然落下。
而那越发猛烈的暴风雪,开始将所有人的视线给笼罩着。
黑压压的影子里,透着一种弥漫开来的喘息。
鬼狼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那匹跟随着自己多年的骏马顿时嘶吼着跑了过来,好在这些年它随着自己见过了太多的世面和死亡,这些习以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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