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要是大皇子离开京中,西北有人起了反意,二皇子连拿住贺氏的借口都没有了。所以近来,大皇子见父亲这里已经走不通了,便想着要尽快离开京城,只要他自由了,日后父亲去了,一切都不好说呢。但是如果他被这么跟囚禁似的留在京里,贺州也好,那些隶属于贺家祖上的后代也罢,自然无从起事,也就弃了那种心思。
有幕僚道,如今大势已去,大皇子不如做个闲散王爷的好。但是大皇子深知,老六,老九那种年岁小的可以做个悠闲王爷,他,却是不能。因为他手里有权,有人,有背景,二弟若是真当上了皇上,肯定要拔出他这个地雷。越是等到二弟将整个朝堂控制稳定了,他越是寸步难行。即便他不想争了,却已经被逼得完全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
隋么寒要带的东西不多,他从小便极少在一个地方常住过,习惯了东奔西走。只是近几个月来,大家都发现,这个新被册封的北陵侯越发沉默寡言了。大公主叫来绿莺问了个仔细,多少了解到了真实的情况,她一边懊恼儿子的不争,一边埋怨夏冬雪的不识好歹。就他们家寒哥儿这种大好男儿,居然还有人看不上吗?而更令她沮丧的便是蒋岚的回信,居然在信里暗示他们家老爷曾经在江南任职时和徐家有过口头之约,虽然没有明摆着拒绝,但是这么说,又是何意?
大公主气愤的将书信一扔,道:“请世子请过来一趟!”
隋么寒一进门便看到母亲的脸上带着几分不快的神韵,他虽然早就习惯了,还是察觉出些许不同。他将目光看向了凌乱的地面,捡起纸团,见母亲并未阻止他什么,便打开读了起来。如果说当初他在二舅和母亲面前说的若夏冬雪要欢喜他人,他可以放手的话,那么此时,当真正需要面对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发现胸口会变得闷闷的,一度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息。
“怎么?我依着你给人家母亲去了信,人家见我是公主,回了封极其委婉的内容。寒儿,母亲为你做的已经足够多了,你是否要按照当日所说,放弃夏家大姑娘,让我给你另寻良配?”
隋么寒怔怔的想了片刻,低下头,没有回话。大公主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我就说过,直接让父皇下旨便好,你偏要说什么尊重人家想法,那么好了,现在的结果就是这样子的,你此时若让我去进宫求旨也不是不可以,可是你要想清楚了,这是在夏家回绝后你依旧如此去做,日后夏家姑娘埋怨你的时候,你莫要恨我。”
隋么寒点点头,又摇摇头,说:“此事,先放一下吧。”
大公主一听,心底一松,面带微笑,道:“这么说你可以放弃此事了?前个娘亲还给我递了个牌子,上面全是这次甄选宫女的名单,有几个我觉得还不错的,你要不要看一下。”
隋么寒一愣,急忙道:“娘亲,我说的是先将婚事放一下吧。”
“嗯?”大公主挑眉,不快道:“你还不死心?当初是谁说的信誓旦旦,要是夏家无意他可以放手?寒儿,你不小了,不是我不让你等,而是你的年龄,我家的名声,真容不起你继续等下去了。”
“母亲!”隋么寒深吸口气,他对于这个结果并不意外,光看夏冬雪这半年来对他的态度便凛然是如此了,只是……只是他突然发现,说一句放手真的好难,二舅舅看的没错,他本不是那种可以放任自己喜欢的人离自己远去的男人,又或者他们皇家的人,都是这么一个德行。
“寒儿……”大公主见一向不喜表露心情的大儿子的脸上居然露出了几分悲伤的神色,心疼道:“罢了,我去宫里给你求道圣旨便是?就算让夏家人认为我们不讲道理好了,我绝不能任由谁将我儿子的心伤了。”
“母亲,孩儿请母亲将我的婚事放一下吧。”隋么寒郑重道,现如今,他完全不想考虑什么婚事,什么女人,什么感情之类的事情了。他努力将那个在脑海里刻着的身影模糊掉,却发现夏冬雪的形象反而越发清晰了,不管是当初她还稚嫩的娇柔,还是如今恼怒时候的皱眉,都是那般深刻的印在了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母亲若是真疼孩儿,便……便将此事暂时搁置。我也先去北漠替二舅舅的职,兴许,兴许再过些时日,我便不再去想了。”
大公主叹了口气,无言以对,郁闷道:“好好,我依了你便是了。”
“谢谢母亲!”
隋么寒真心的感激母亲,却在离去时想起夏冬雪她娘的意思是要和徐家结亲,那一刹那,他觉得自己身子一空,怅然若失,好像被什么东西掏空了一般不知所措,双腿都走的轻飘飘的。隋么寒离开主屋,心底依旧不能平静下来,他很想去见夏冬雪,告诉她他是有多么的喜欢他,多么的希望她乐意嫁给他,他虽然不善言词,不会说好听的话,但是绝对不会负了她!只是再多的千言万语,只要一见到夏冬雪,他便成了闷葫芦似的,真的说不出口。隋么寒不由自主的走到了二皇子的府邸。他从小和二舅舅关系极好,二舅舅就像他的老师,只不过教的东西和一般先生不同,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需要个情感老师为自己解惑,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黎世天刚刚从郊区狩猎归来,便见到自个魂不守舍的外甥跟个桩子似的站在他们家门口呆了好久。他们家那些衙内们深知最近隋大少爷的脾气阴晴不定,也没人敢叫他,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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