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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哥华的确很美丽,一种安详的美丽。
抱着书从图书馆出来,感觉口中呵出的气很快就被凝结成白雾,跺跺脚,觉得冬季似乎已经快要过去。
本来没想过会读ubc,很鬼使神差地申请了它。只因为小学时代,曾经有一个非常有魅力的男老师,满脸怀恋地跟我们描述,他最爱的bc省的枫叶。
那时侯跟我一个班的小孩子,都因为我是新来的,一个中国孩子,抱有一种因为陌生而生的疑虑。
那老师满脸微笑地问我们,是否知道bc省。10岁的小孩子怎么会知道呢,也就我这样喜欢的自闭症小孩会关注吧。
看着他从期待到失望,似乎有点可怜他,只好轻声地说了句,不列颠哥伦比亚,加拿大西部。
那老师是苏格兰裔,自称爱丁堡人,每次遇到与苏格兰相关的人物,总会特别激动,一种非常普遍的民族情感。
那时候介绍资本主义历史,他满脸激动地望向我们,问我们是否知道苏格兰一位影响了全世界的经济学家。
这时候全班都望向我了,我非常不喜欢这种感觉,只好再度低声地,亚当。
斯密。
fl从那时侯起,无比崇拜我。因为他们一直觉得中国孩子是只会死读书的家伙,而我这样关注八卦的,实在是个异数。这对兄妹是居住在皇后区的意大利裔,非常聪明,而且诡异的是,后来我父亲因为工作调动的缘故去了西雅图,结果他们家居然也搬来了。
和他们做了多少年同学,我也懒得计算。考将近满分的人,学校里倒是一把一把的——这学校是全华盛顿州数得上号的公立高中。
等到我对宾大、斯坦福的申请失败,准备去ubc之后,fabio拒绝了加州理工,和我一起去读ubc——事实上我根本不知道他偷偷申请了ubc.那是我和del第一次分离,她去了萨克拉门托的加州分校。
fabio是个很出色的男孩,是原来我们高中棒球队的强打,足球似乎也很强,加上漂亮的黑色卷发和蓝绿色眼睛,倒追他的女孩一箩筐。
不过我怀疑我很冷感,哪怕是这样出色的男孩,我还是一点yù_wàng都没有。在15岁之后,我无比开明的父母已经懂得往我的包里偷塞安全套和避孕药,并且叮嘱我药不能多吃,那会影响我的发育。
事实上他们根本不必担心,我是个干瘪的小女孩,17岁之前,几乎没有人看得上我。
高中的时候,音乐选修的器乐,我从来都不选择很容易出头的小提琴——似乎很多华人家庭都给女儿做过这样的规划。
我选了个连指导老师都没有的古琴,不焚香也不沐浴,只是认真地洗手几次,仔细地擦干——我认定内心的虔诚远比表面的形式重要。
fabio说那时侯他才真正爱上我,一个冷淡然而真实的中国女孩。
我的父亲是个法医,母亲是个it业者,对于他们具体的事务,我并不了解。
父亲也没有带着他的职业病回家,至少他不会在我们吃肉的时候,评论它的新鲜程度。
fl家就在我们家后面,这里离海湾很近,沿海岸公路往北可以到温哥华往南可以到洛杉矶。
我读的是传播,课程有些无聊。空闲的时候会到一个福建大叔开的餐馆去,不过他的闽南话实在让我很是头疼。
在温哥华,华人数量比我想象得多一点,这里附近的海湾美景绝对不辜负所有人,只可惜冬天是我喜欢龟缩的时期。
有些怀念西雅图郊外的那片向日葵田,在现在的温哥华我只能见到空落的玫瑰枝条。虽然是个冷情的人,但不代表我喜欢周围都很冷清。
走向与读商科的fabio合租的房子,考虑今晚的菜色。我们一向轮流下厨,事实上,我得说老实话——我为祖宗蒙羞了,华丽的中国菜我根本就不精通,倒是fabio,把我一向不喜欢的通心粉做成可以被我吃掉一整盘的美味。
和fabio接过吻,他也曾经抚摸过我的身体,不过我还是没有yù_wàng,他并没有勉强——只是有点苦涩地对我说,事实上冲凉对男人的yù_wàng一点用都没有。
现在居然有些厌恶起枫叶来了,冬天多半都已经掉光,而那老师没说的是,虽然bc的枫叶很美,但事实上这里反而是玫瑰比较多。
真正美丽的枫景,其实是在渥太华到蒙特利尔那一带,魁北克的枫林天下无双。
感觉到被骗了,慢慢走在街上,天色已经有点暗沉,这一带人气并不旺,听到后面规律的脚步声,也不敢回头,下意识地加快频率,在看到自己房间温馨的灯火时,露出一个微笑,再度加快步伐,只是颈上突然一痛,被黑暗吞噬……
2
是被一种异样的疼痛惊醒的,这种痛有点像小时侯摔在路上的那种擦伤——细碎的,然而揪心。
竭力睁开眼睛,面前一片光明,是个阳光充足的米色调卧室——可是,我怎么会在这里?
一股淡烟味道飘了过来,顺着方向看过去,是一个穿着米色浴袍的男子,头发是有些性格的微微竖起,刀削般的脸部线条比fabio还要鲜明。
他的眼睛生得很漂亮,眼角有些上挑,然而黑白分明,眼神凌厉得仿佛我是他仇人似的。
啊,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点——这个人是个东方人,纯黑色的头发和漂亮眼眸正是我非常喜欢的。
从他上身有些敞开的浴袍看,他倒是没什么胸毛,但是胸部的肌肉分明而不累赘,隐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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