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又似要给之前没吃的都补回来,一天得吃好几顿,没一会儿又饿了。
方沉觉得自个儿要被她这情况折磨疯了,她不吃他也着急,她这么能吃,他也着急,偏偏这些东西吃下去,肚子也不见大,不知这么些东西都吃到哪儿到哪儿去了。
定安侯知道他疼媳妇,但还是委婉的问了句,需不需要两个消火的丫头。
方沉送了他两枚白眼,便走了。
国舅爷也趁机,打着同僚一场的名头,给他送了六个美貌的丫头来凑热闹。还特意避开他在家的时候送去家里,六个女人胡言乱语,搔首弄姿,给福安一顿好气,当晚福安就气得给方沉关在了门外,告诉他,若他不解决好,就不给他进门。
整得方沉里外不是人,自个儿媳妇自然不能生气,所以国舅爷倒霉了。
往后这大半年不能吃肉的方沉,就盯着国舅爷对付,发泄自己过剩的精力。
国舅爷后悔了,这方沉跟个疯子一样,没哪一天不给他不找不痛快。
偏偏他还有定安侯和太后做靠山,他还动不了他,被他斗得节节败退,最后只得上门给他赔礼道歉,握手言和。
他也趁机见了方沉宝贝得跟眼珠子似的娇娇娘子,本以为他这么喜爱的女子会是什么天姿国色的美人儿,结果一瞧,不过中等姿色,比不得他满园春色,也不知这女子是怎么迷得方沉为她守身如玉的。
国舅爷私心觉得她是给方沉下了什么邪术。
送走了他,方沉才翘了嘴角,拉着福安去洗脸了。他知道这人肯定会对福安好奇,所以便早做了准备,在他来前,给福安用深色的脂粉遮掩了她瓷白的嫩肤,遮掩了些颜色。
他可不想这种色中饿鬼一直记挂他的妻子,是以才有今天这么一出。
方沉现在每天还有了一件事,每天抱着福安念各种《论语》,《三字经》和《弟子规》,说是念给肚子里的孩子听的。
以前那些个话本子都被他收了起来,一直到福安生完孩子才重新拿出来。
福安发作的时候是早上,那会儿方沉刚出门去上朝,马车刚到宫门口,就被后面追来报信的下人拦了下来,说夫人要生了。
方沉一听,撩起袍子就往回跑,连一旁有马车都忘了。
气喘吁吁跑回家,只见福安正在吃早饭,看不出有何不同,只方母和两个接生婆在一旁陪着。
“不是说要生了吗?”方沉大步走进来,顾不得在人前,就给福安一把抱住。
方母捂嘴笑,给他解释道:“这才刚开始阵痛,还早着呢。”
福安给他用干净得碗夹了些吃的,转移话题道:“相公再陪我用些东西吧。”
“嗯。”方沉接过,没吃又放下了,又问她道:“福儿觉得如何?可难受?”
福安摸摸圆鼓鼓的肚子,对他笑道:“现在还好,只觉得肚子一紧一紧的,不怎么难受。”
她虽这么说着,可方沉不相信,他以前虽没见过别人产子,但听徐宗他们说过,尤其苏靳他第一个妻子就是难产死的,从福安怀上孩子开始,他就担心受怕,天天请大夫来把平安脉,生怕有个什么好歹。
方稚
方沉寸步不离的跟着福安,吃过饭,听产婆的话,扶着福安在房间里慢慢走着。
随着时间慢慢过去,福安的阵痛发作频率越来越短,疼痛时间也越来越长,产婆给看了看,还只开了三指宽,让方沉出去等,说产房污秽。
方沉不愿,给福安擦着脸上的汗,方母坐在一旁喝着茶,笑着说:“该让他在这瞧着,看看他女人为了给他生孩子是多么不容易。这世道的男子都该看看,看他们的女人是怎么受尽磨难,才给他们诞下麟儿,延续香火,传宗接代的。”
两产婆面面相觑,这一家人还真是与众不同。
福安疼得厉害,紧紧咬着嘴唇不出声,存着力气生娃娃。
产婆在一旁教她怎么呼吸,方沉在一旁无能为力,只能握着她的手,不停地亲吻着她的脸。
晚上小胖子屁颠屁颠的来了,贴身内侍拦着他不让他进产房,他只能在偏房里等着。
福安疼了一晚上,五更时分才开始生产,一盆一盆的血水看得方沉胆颤心惊,一眨不眨地盯着福安,不敢错眼。
福安疼得受不了,只能哭着不停地叫着相公,相公,听着产婆的话用力。
天破晓,第一缕阳光撒进房里时,终于听见了孩子的哭声。
叫声嘹亮,是个极为健康的孩子。
“恭喜大人,夫人,是个小千金。”产婆麻利地给孩子剪了脐带,用帕子给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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